誰知,燕羽墨卻拒絕道:“你走開,本王沒醉...本王還能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聽此。
這時候,就讓唐小志想到了一句真理:酒醉的人通常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醉了。
她自己說不醉,反倒證明她已經醉了。
大戰三百回合?
那敢情好啊,只是...別下五子棋了,真人打撲克三百回合可好?
唐小志淫賤地想到,心中癢癢。
但嘴上卻道:“好好好,大王沒醉。但坐著太累,我們把棋盤搬到床上去下吧,好嗎?”
他連哄帶騙道。
心中暗道:先到床上,然後在慢慢教你下另外一種“棋”...
然而,燕羽墨卻不為所動,坐得穩如泰山,擋開他的手,道:“本王說了沒醉,你聽不到?你走開,到對面去繼續下棋。”
說完,還怕唐小志不信,立馬抓起桌上的酒壺,一口乾了。
並瓶口朝下晃了晃,接道:“看見了沒?醉了豈還能喝酒?再來三壺本王也不醉,你擔心你自己吧。”
這一幕看得唐小志目瞪口呆,有些錯愕。
尼瑪。
原來大王居然是海量?
本以為她目現迷離,八成是醉了。
誰知被唐小志這麼一說,居然瞬間清醒,還自己幹了一壺?
媽呀!
這是碰到硬茬了嗎?
還是今夜所用的招數不對?
大王要是千杯不醉,今夜想要得手,可就有點難度了。
“哦,好吧...”
心中頗有些失望,唐小志見此,倒也只能先坐回去,但儼然沒了下棋的興致。
腦中一直在思考著,拿下大王...是不是得臨時改變一下策略。
繼而無心落子,恍惚之間便讓燕羽墨有機可乘。
在接下來進行的幾局五子棋中,因為唐小志的心不在焉,竟開始連連落敗,輸了整整一壺的酒。
而大王這邊,見到自己開始旗開得勝,歡喜之至。
“嘿嘿,見了沒?本王開始殺你回來了,今夜要讓你醉趴下。”
她言之鑿鑿道。
唐小志有些慌了,在喝完輸掉的一壺酒後,本就不勝酒量的他,明顯有些上頭了。
雖說總體來說,還是他贏得比較多。
但大王海量,不怕喝酒。
他自己酒量不行,喝得少,反而快醉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
再喝,就真的給幹趴下了。
必須得轉換策略!
想到這裡,唐小志放下手中的棋子,故作黯然道:“大王果然棋術高明,且乃海量。但卑職已醉,想休息了,不如明日再陪大王繼續?”
燕羽墨望著他,見他頗顯暈頭轉向之色,皺了皺眉道:“好吧...既然你自稱醉了,那今夜便到此。你跪安,然後回去休息吧。”
唐小志卻道:“回去休息?大王想讓卑職去哪裡休息?”
燕羽墨瞟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真是醉了,自然是回你自己的艙室,這也要讓本王提醒?”
“可是...大王已經同意白小露登船,且說過要讓卑職搬進來與你同住。如今,艙室已經讓給了白小露,卑職無處可去了呀。這事...大王不會忘了吧?”
“嗯?”
燕羽墨呆了一下,她還真的把這事給忘了。
她說要讓唐小志搬進來,本是為了反擊白小露之舉,當時說出口時並未真正放在心上。
此時有些尷尬道:“這...本王還真的差點給忘了。既是如此,那你便隨便找個地方睡下吧。別來打擾本王就行,否則後果自負。”
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而後便扭頭走向屏風之後,自己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大王的說已經說出口,此時說不讓唐小志留下,倒也可以。
但他的房間已經讓給了白小露,讓他去哪兒住?
去跟白小露一起?
不知為何,一想到唐小志跟白小露相處融洽那樣子,大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心裡酸酸的...
而他怎麼說也是個“君上”的身份,讓他去和馬戶同時,未免折辱了他的身份,也會讓自己臉上無光。
燕羽墨思慮至此,此番倒也同意唐小志留下,但卻不允許他上床。
唐小志目瞪口呆,暗道:尼瑪,什麼叫隨便找個地方睡下?睡地板嗎?
大王怎能如此“殘忍”?
好歹留半邊床給我吧?
畫個三八線也行啊...
燕羽墨說完後,不再理會他,卻在即將轉入屏風珠簾後時,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本王這間寢室很大,櫃子裡有床單被套,你自己處理一下。然後去幫我把紫鶯叫來,本王習慣有她在身邊,不然睡不著。”
令唐小志一臉陰鬱,心中滿是腹誹。
給我睡地板還不止,還使喚了去叫你的侍女?
這紫鶯要是來了,老子今夜的計劃豈非泡湯?
“你聽到了嗎?”
大王見到唐小志愣在原地,不禁提醒了一句。
唐小志無奈,只能先應是。
但走出艙室後,心中卻憤憤不平,暗道決計不能讓紫鶯回來。
於是,便躲在走廊裡等了一會兒。
然後,折返回房中,說道:“大王,紫鶯醉得太過頭了。我派人去叫她,她死活不醒。不如,就免了吧。讓卑職守著大王吧...”
他帶著諂笑說道,心中期待著燕羽墨會說“可以”。
但大王有些埋怨的聲音傳來,卻是:“這死丫頭,酒量什麼時候那麼差了?罷了,本王無需你守著,自己找個地方睡吧。但記住,你要是打呼嚕,本王就縫了你的嘴。”
唐小志聞言,大失所望,道:“好吧...”
隨後,目光落在燕羽墨珠簾後的一張貴妃床上。
這種樣式的貴妃床,通常是“貴人們”用來午睡小酣用的,也勉強能稱之為“床”。
腦中靈機一動後,便接道:“大王,今夜...卑職可以睡在你這張貴妃床上嗎?”
燕羽墨從大床上探出頭,望了望,“可以。但不能靠近本王的床榻,可知?”
唐小志大喜,連連稱是。
心中卻不以為然,暗自琢磨著:你說不讓靠近,我就不靠近?那老子何時能全壘打?嘿嘿。
話說之間,卻已然開啟了大王存放棉被的衣櫃,隨意選了一張後,就機靈地來到貴妃床上躺下。
還故作正經地跟燕羽墨說了一聲“晚安”,但緊接著,“狼子野心”就開始暴露。
“大王睡了嗎?紫鶯不在,你可睡得習慣?其實紫鶯能做的,其實卑職也可以做啊。但卑職能做的,紫鶯可就不一定了...”
他意有所指道,撩撥著大王,開始尋找話題接近。
原以為大王會有興趣和他閒聊兩句,誰知,燕羽墨卻潑了一盆冷水,“食不言寢不語,你別說話。不然,你就滾遠點,去睡地板!”
唐小志一愕,頓時無語。
聽大王這麼一說,他倒也不好再多言。
腦中卻在盤算著其他能登上“鳳床”的突破口...
大王不給我說話,我便沒有辦法找理由靠近。
但沒有一種可能,讓她自己先說,或者讓她過我這裡來?
下一刻,唐大里正就想到了一出妙計!
只聽他最後補充了一句:“遵命,大王。那卑職先睡了,你放心,卑職一直都在這守護你。”
而後,便徹底沉寂了下來。
但他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般,就此睡去。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後。
當燕羽墨已經認為唐小志睡著之時,突然聽見他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聲音有些大,好在燕羽墨此時還沒睡,否則肯定會被嚇一跳。
嗯?
他怎麼會突然打噴嚏呢?
燕羽墨頓時有些疑惑,悄悄撥開簾帳一角,瞄了一眼。
卻見唐小志打了一個噴嚏後,也並未有什麼反常的舉動,裹了裹被子,好像又睡了過去。
因此,大王倒也沒有過多在意。
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
每隔幾分鐘,唐小志都會驀然打一個噴嚏,且表現得極為自然,聽起來不像是裝的。
使得燕羽墨有些納悶起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時不時就打噴嚏?
該不會是感染了風寒了吧?
但剛才與他對弈,並沒有看到他有何不適啊...
難道是突然感染?
人的內心一旦有了猜測,便難以忍受得住好奇。
燕羽墨想了想,好奇驅使之下,便起身想要走過去看看。
唐小志窩在被子裡,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頓時欣喜若狂,差點沒大笑出聲。
心中忍不住期待道:你終於起來了嗎?快來看看我這個疑似感染風寒的人吧,然後你來了...可能就走不了。
唐小志心中已然有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一旦得逞,非但能登上大王的床,而且還能令大王對他的好感度倍增。
這時候。
燕羽墨輕手輕腳的靠近,身為大王,她本不會醫術,也不善於照顧他人。
但當也知道要探知一個人是不是感染了風寒,大多數醫者都會先去摸摸患者的額頭。
若是體感溫度過高,或者過低,那八成就是得了風寒。
這本是小孩子都懂的常理。
然而。
就在大王打算在不叫醒他的狀態下,卻摸他額頭時...
這貨猛然“驚醒”,然後兩眼怒睜,口中呼道:“嗯?是誰?刺客嗎?竟敢意圖行刺我家大王?我和你拼了!”
說話的同時,整個人暴起,閃電般抱住燕羽墨,而後來了一個反轉,將她死死壓在身下,緊緊抱住,手腳並用,像一副膏藥般貼在她身上。
還臉不紅心不跳地對著燕羽墨的空床方向,輕呼:“大王,大王,你快起來。卑職抓到了一個刺客,你快跑。卑職斷後...”
說著,手上開始不老實地“抓住”刺客。
燕羽墨大驚,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因為君上“抓”刺客的動作,有些詭異。
不像是要攻擊“刺客”,反而像是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驚得是燕羽墨差點驚叫出聲。
而事實上,唐小志哪裡是什麼突然感染風寒?
這噴嚏本就是假裝出來的,本就只是為了吸引大王前來查探。
大王一旦前來查探,他便可伺機假裝驚醒,並將她錯認成“刺客”,繼而產生身體接觸,撩撥大王...
在唐小志的臆想中,卑職認錯了刺客,死死將刺客壓在身下,試圖“制服”刺客,這很合理吧?
卑職乃是為了保護大王,以身“護駕”,無可厚非啊。
即便是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大王又怎好怪罪?
一切是為了“護駕”,情有可原啊。
而孤男寡女的,幹茶烈火,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紀。
大王被這麼一撩撥,一方面把持不住,想要讓君上就地侍寢呢?
豈非正好?
另一方面,即便大王忍住了,沒有“寵幸”君上,那君上也是“護駕有功”,是不是得給一點形象分?
君上受了風寒,但誓死不忘保護大王,以身纏住“逆賊”...這樣的忠心樸實的君上,去哪裡找?
點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大王應該很感動吧?
“大王,大王,你怎麼還不起來?卑職準備支援不住了,刺客強壯無比,肌肉發達,就要掙脫卑職的束縛了...”
唐小志死死抱住燕羽墨,用臉貼在他胸前,口中卻厚顏無恥的說道。
燕羽墨彷彿被電麻了,唐小志的動作太快,幾乎轉眼就壓住她,而且上下其手,驚得她呼吸加速,嬌喘連連。
一開始是本能的想要掙脫,但在聽到唐小志的話後,意識到對方可能喝醉了,加上又突然感染風寒,將自己錯認成了刺客。
又不覺有些呆滯,生生愣住。
等到她回過神來,便是一副嬌羞不已的神色,只感渾身無力,連掙扎都忘了。
只能強行壓住劇烈的心跳,含羞道:“你胡喊什麼?什麼刺客?本王在這...你...趕緊從本王身上離開...”
唐小志見她“無力”掙脫,似乎也沒有掙脫的慾望,心中更是興奮。
但此時燈火昏暗,他狀若不信,也假裝看不到燕羽墨的臉,竟再次無恥地說道:“哼!逆賊敢爾?想騙本君放開你?我家大王在床上休息,怎會在我身下?你當我是傻子嗎?本君雖不會武功,但...我會咬你!”
語畢,這廝居然張開嘴真的咬了過去,卻是對著燕羽墨的嘴...
而且,在即將接觸時...變成了親吻的姿勢。
“我咬...”
啵!
他說咬,卻成了吻。
而在吻住燕羽墨的剎那,他能深切感受到她微微顫動了一下。
那感覺就好比被電到!
對了,就是要這種效果!
她應該快淪陷了,嘿嘿。
下一刻...這“狗賊”竟開始伸舌頭,溼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