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山脈的領袖郭震怎會在此地?
難道瑾寧竟將郭震請到了這遙遠之地?
或許,郭震與其他城鎮的領袖們今日亦是來赴宴的賓客?
\"小子,你當上了王城醫師,就忘記老朋友了嗎?\"
郭震見到陳飛怔怔地看著自已,故作慍怒地問道。
陳飛苦笑回應:\"您這話從何說起,就算在王城,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醫師罷了。\"
\"沒想到您也在這兒,是瑾寧邀請您的嗎?\" 陳飛詢問道。
郭震搖頭:\"非也,我是隨蕭領袖一同前來。\"
\"我不太理解,蕭領袖為何對瑾寧如此關切?聽說瑾寧迴歸,連重要的議會都推遲,只為見他一面。\"
\"唉,小陳,告訴我,這位瑾寧究竟是何方神聖?\"
\"別瞞我,老實說,你肯定知情。\"
郭震並非愚者,能在權力的根基屹立十載,智慧超群。
他嗅出了其中的異樣,卻無法辨明具體緣由。
陳飛與瑾寧交情匪淺,必定知悉其中內情。
郭震的問題讓陳飛心中猶豫,不知是否應透露瑾寧的真實身份。
但既然蕭玉民已帶郭震來此,顯然瑾寧或蕭玉民並不忌諱郭震得知真相。
既然如此,告知他也無妨。
\"瑾寧,嗯,他父親是荀辰海,只能透露至此。\"
陳飛簡潔地回答,對郭震說道。
郭震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難怪...
驕傲如蕭玉民,聽聞瑾寧重返安鎮,竟會如此急切地趕來。
荀辰海啊,那是個傳奇人物,兩度被罷免卻又兩度復位。
如今,荀辰海已是王都北春城的巨頭,同時也是帝國決策層的一員。
地位甚至比前幾天前來巡視陳郡的白老還要高一些。
\"你小子早知情了吧?\"
郭震皺眉,狐疑地瞥了眼陳飛。
\"若早知,我何必不隨瑾大哥一同前往王都呢?\" 陳飛笑著反問。
他確實早已知曉,甚至蕭玉民能成為安鎮領袖,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但這秘密,不能與郭震分享。
否則即便郭震與蕭玉民交情深厚,也會感到不悅。
畢竟,他一直認為自已的資歷比蕭玉民更長。
\"哈哈,是我多慮了,快進來吧,就等你了。\"
郭震大笑,不再多想,拉著陳飛步入包廂。
饅頭默默跟在後頭,看到陳飛能如此自如地與城鎮領袖交談,心中充滿羨慕。
將來自已經營生意,能否有朝一日能與這些人面對面,從容交談呢?
帶著這樣的思緒,饅頭也踏入了包廂。
瑾寧已在正午宴請過舊衛生所的同事們。
此刻他招待的,僅是眼前這幾人而已...
\"肖大人,您終於降臨了?\"
肖天亮在雕花桌前,正專注地將魔法酒液傾注進晶瑩的玻璃杯中。他瞥見陳飛攜著饅頭步入,立刻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郭大寶見到陳飛,也隨之喊道:\"陳兄,您遲到了呢。\"
肖玉民端坐在主位,抬眼望見陳飛,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尷尬笑容。他曾帶陳飛踏入陳郡,卻最終獨自返回,將陳飛遺留在陳郡的陰影依然存在...
雖已近一週,但陳飛離開安鎮的事實無法改變。他為夏日能在郡城任職,竟選擇了“背棄”陳飛,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當然,他深信這麼做對陳飛有利無弊。他看到了陳飛在郡城的廣闊前景,因此作出了這樣的抉擇。否則,即使老牛以郡城的職務誘惑他,他也不會點頭。
\"肖閣下,許久未見了。\" 陳飛望著肖玉民,眼神複雜,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隨肖玉民前往陳郡護送神符...
如今,他卻成了留下的那一個...
\"沒多久,也就數日而已。\" 肖玉民輕咳一聲,尷尬地向陳飛一笑。
陳飛不再追究,畢竟這不是什麼壞事。\"饅頭兄,坐這兒吧。\" 他朝饅頭示意,讓他坐在自已身邊。
\"不,我還是站著吧。\" 饅頭抗拒地起身,眼中流露出緊張之色。他不過是個流浪者,怎敢與鎮上領袖同席?
陳飛卻堅定地按住饅頭的肩膀,低語問道:\"告訴我,你現在是誰?你要面對的又是何人?有何懼怕?\" 這三個問題,讓饅頭愣在原地。
他不再掙扎,靜靜地坐到陳飛旁邊的座位上。但他仍不敢抬頭,身份的轉變太過突然,他尚未適應過來。歸根結底,他內心極度缺乏自信。
肖玉民注視著饅頭,這個三十歲左右的英俊青年,身高一米八,現任廢品回收站的負責人。陳飛已將所有的廢品事務委託給他。饅頭的過去,肖玉民略有耳聞,不過那些故事發生在鄰省,而非安鎮。
饅頭並非吉陳省人士,他是來自北牧省的。北牧省與陳郡及安鎮相隔不遠,僅一河之隔。沿陳河前行二十里,對岸便是北牧省。
於是,饅頭十多年前沿著這條陳河乞討,最終在安鎮附近定居下來。
\"陳賢弟,抱歉,剛剛去了趟淨室。\"
荀寧從餐館後門走進來,看到陳飛已到,歉意地笑了笑。
\"這第一杯酒,敬肖玉民閣下,也敬郭振老領導,感謝你們過往的關心與扶持。\"
荀寧舉起酒杯,滿面笑容地望向肖玉民和郭振。
\"敬各位!\"
肖玉民和郭振未多言,與這位荀家少爺一同舉杯共飲...
\"這神秘的第二杯酒…\"
荀寧斟滿第四杯,目光投向陳飛,充滿了神秘意味。
\"我想要獨自向陳小弟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