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時光如流水般流逝。

自從周曉白懷孕之後，何雨生把所有的心思和關懷幾乎全傾注在她身上，事事都親自過問，事事都為她考慮到。周曉白在這份幸福的背後，不免有些無奈。

這天，大領導讓陳秘書傳達訊息給他，讓他下班後來一趟。他於是駕駛吉普車來到了大領導的家。

“小何啊，有一段時間沒來看望我了吧？曉白這次怎麼沒一起來呀？”大領導有些抱怨地開口道，並朝車子看了一眼，尋找周曉白。

“曉白現在懷了孕，我不希望她累著。”何雨生答道。

“恭喜你們！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呀！在這段時間內務必把曉白照料得好。”大 ** 臉上帶著笑。

“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何雨生含笑回應。

隨後，他說道，“咱們先去屋裡聊吧，我們可以下幾局棋。”

大 ** 與何雨生各坐於棋盤一端，專心於手下的棋盤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是我近期最後一次與您對弈了。”

大領導一邊佈設棋局一邊解釋說：“過一陣子我將要去南方暫住一段日子，確切何時返還未有決定，所以今日請你陪我下下棋，消消閒暇。”

“我會奉陪到底的，大領導您放心。” 他了解此次談話背後隱藏的深意。

“你是否好奇我要前去的具體地點？”

何雨生笑笑：“若能夠告訴我的話，相信大領導自然會說出來的；如若不便告知，即便問也等於白白一問。”

大領導聞言輕輕嘆息一聲：“事情已無可奈何，實則也沒那麼難解：我需去往南方一段時間，以遠離紛爭中心地帶。”

聽到這裡，何雨生點頭表示認同。

“在我離開的日子裡，你還應當保持低調一些，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大 ** 繼續囑咐道。

何雨生鄭重應允。在餘下的棋盤對決中，話題轉向了愉快的事情。他們共弈了五六局棋局，皆為何雨生取勝。

直至午夜降臨，在大領導家中逗留了一個晚上之後，他才踏上歸程。

之後的時間裡，何雨生或是待在軋鋼廠辛勤勞作，或者回家照顧曉白，為她烹飪營養豐富的食物，陪她漫步在黃昏後的道路上。

轉眼間就快到年底了，為了讓大夥能過個舒心年，何雨生提前十天把工資發給了大家。

“真得說一聲，何主任這次做得確實仗義，提前十天拿到工資，我們可以安心回家過年啦。”一個工人興奮地說。

“有些人是高興，有些人恐怕就擔心，你問問秦淮茹高不高興？”另一個工人看著遠處的秦淮茹說到。

“我是現在能笑得出來，但是一想起過年後日子可能更難過了，哪有心思高興？”秦淮茹感嘆說。

“接下來的是秦淮茹，工資二十七塊五。” 會計何雨水宣讀名字，作為工廠的會計，她親自為大家發工資。“

“秦姐，這是您的錢，請收好。”

何雨水數了數目後，遞給秦淮茹。

“多謝雨水。”秦淮茹接過了現金離開。

回到家中，賈老太太特別歡喜，“現在好了，孩子們都已經太久沒穿新衣物了，用一元五角的錢買兩件新衣服，給小朋友們穿吧。”

“等新年當天，不妨花掉那零點八十五購買一些肉，可以燉個大鍋肉吃，再多添一些胡蘿蔔和馬鈴薯也不錯，你說怪不怪，蘿蔔一旦吸收了肉類的香味比肉還更香。”

“母親，按照您的這個花錢法，新年後咱們還能怎麼辦呀？”秦淮茹沒好生氣地說，目前是舒暢了，但一想到新年之後就是活生生受餓。

“別的小朋友穿新衣裳，吃的肉都是現成的，難道你看自已的小孩只能穿上舊衣服、吃窩窩嗎？你就那麼狠心？“ 賈張氏嚴厲地看著秦淮茹問。

“可是這麼一點點工資根本就不夠支付啊。”秦淮茹也是一臉無奈之色。她不願意，但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你去找下朱老四借點錢吧，他已經回到了食堂工作，他的收入也應該提升了，家中一定是有錢的。”賈老太太認為理當如此地提出想法。

雖然是借錢的名義，事實上賈老太太根本也沒有償還的意思，並非是家無力償還。

“自從他在廚房重新上任之後，再也沒有帶剩下的菜品回來了。很明顯他是不願意幫助我們家了，在此刻向借錢，他會答應嗎？” 秦淮茹憂慮地皺著眉毛問。

“假如他拒絕了，那 ** 脆跑到他們的家庭門前哭鬧，我們沒法好過的新年，他家裡人也無法舒坦度過新年。”賈老太強硬地反駁秦淮茹道。

“媽呀，我們還要考慮將來怎樣過，要是你這樣做，那何雨生不會對我們家放過不管的，您忘了吧，二大爹跟徐大茂的下場！” 秦淮茹試圖以後果提醒勸退她。

一提到何雨生，賈老太就有些害怕。特別是之前發生過的二大嬸準備衝到何雨家去撞的事時，何雨生動過氣的話她還記得很清晰。

“那麼，我們要怎樣熬過今年的寒冬呢？” 賈老太開始哭泣訴起苦來。

“新的服裝不要想了。不過新年期間吃頓燉肉倒是可以實現的，大爺說過新年時會給家中送來十斤雜糧。此外我可以拜託京茹再幫襯我家一下，我想我們能夠挺過來。”秦淮茹提議。

“我看大爺並不是什麼好人，一大爺的妻子因為不能懷孕，他就想要找新的物件，我看上的人選就是你。”老太太有些尖酸刻薄地說。

“媽，您還想不想讓我們好好過年啊？”秦淮茹有些惱火地說。她為了三個孩子操勞不已，回家還要承受婆婆的各種刁難。

見秦淮茹動了怒，賈張氏也不再繼續出言。

這個新年，何雨生是在何雨柱家裡度過的，聾老太太、一大爺以及一大媽也都齊聚在此，一同共度佳節。

“家禽繁盛，五穀豐收，何曉，來給太太磕個頭。”何雨柱囑咐何曉向聾老太太行禮。“祝福太太長壽。” 何曉上前向聾老太太行禮磕頭。

“真是個乖孩子。” 聾老太太笑逐顏開，滿臉都是皺紋，她掏出一個早已備好的紅包交給了何曉。

“謝謝太太。”得到壓歲錢的何曉臉上樂開了花。

“一層層梯田，一條條灌溉渠，接下來該你了，何盼。”何雨柱繼續說道。

“老太太您萬壽無疆。”年幼的何盼上前，對聾老太太叩首，稚聲稚氣的模樣甚是可愛。

“乖乖，太太給你的壓歲錢拿著哦。”聾老太太微笑說著，並從旁遞給何盼。

“謝謝太太。”何盼應聲答謝。

“曉娥把這兩個孩子教得太好了，越發的惹人愛憐。”在一旁的一大爺也讚賞道。

聽到如此稱讚，婁曉娥笑盈盈回應，“一大爺您別捧殺我。”

“行了行了，禮數已經做完，咱們該吃團圓飯了。不然好菜可都冷掉了。”何雨生提議說，這一年的氛圍讓他十分享受。

“吃飯了咯。”老太太笑著高呼著。

年夜飯吃得非常歡樂和睦。直到十點，何雨生才領著周曉白與何雨水離開回去。

周曉白懷有身孕，但仍然想同大家一起守歲。何雨生日夜都陪護著，在如此歡欣的日子裡也沒過多幹涉她。

翌日清晨，他與周曉白去向何雨柱及婁曉娥拜年；緊接著，便駕車往拜望岳父母周父和周母。

聽聞女兒周曉白有喜訊，岳父母感到分外喜悅。兩人反覆叮囑他要照料好周曉白。住上一宿以後，他再次領著周曉白返程回家。

轉瞬之間已來到分娩的日子，於本市第六醫院婦產科前。

何雨生在此等待，外表上看上去十分冷靜，然而他的雙手因不安已經滲出了微汗。

“哥，放心好了。嫂子在你悉心照料下身體很健壯。”一旁陪伴的弟弟，安慰他道。

何雨生之前親自為何雨生檢查過妻子，雖然知道她的健康並無問題。可這次是他自已的愛人待產，內心依舊免不了擔憂。

大約經過一個小時，手術室內房門開啟，護士緩緩走出來並告知他一切安好。

何雨生立刻衝過去問道：“醫生，我老婆怎麼樣？”“恭喜你，母女平安。”醫生說道。

聽到這訊息，何雨生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高興地說：“真是太好了。”

很快，周曉白被推出了手術室，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得疲憊。“老婆，辛苦你了。”何雨生緊緊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說。

“不辛苦，但可惜是個女兒，沒能給你生個兒子。”周曉白帶著些許歉意地說。此時的社會觀念依然重男輕女，即便是周曉白也不例外。“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喜歡女兒。女兒才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如果將來你想生兒子，我們再生一個不就行了。”何雨生笑著說。“嗯。”周曉白點點頭。“大哥，大嫂，你們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嗎？”何雨水問道。“早就起好了，女孩叫何文馨。”何雨生說。

“何文馨，好名字。”何雨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