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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我來晚了。”楊廠長對大領導說道。
大領導沒有理會楊廠長，直接看向何雨生，說道：“你就是何雨生同志吧。”
“領導，您好，我是何雨生，您可以叫我小何。”何雨生恭敬地回答道。
“好，小何同志，我來介紹幾位：這是鋼鐵廠的王廠長，這是機修廠的劉廠長，這位是……”
透過大領導的介紹，何雨生猜測出了他的身份——工業部的重要負責人。
“小何同志，你的名字我早已聽說了。傅老多次在我的面前提到你，說新電機能研發出來，你的貢獻很大。”大領導面帶笑容地說。
“您居然認識傅老？”何雨生驚訝地發現傅老曾在大領導面前提起過自已。
“傅老在機械行業做出了巨大貢獻，我自然認識他。”大領導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敬意。
“新電機能研發成功，主要是因為傅老的指導，功勞在於傅老，我不能居功。”何雨生誠懇地說道。
“先不說電機的事，軋鋼廠的生產效率提升了十幾個百分點，這也是你的功勞吧。”大領導補充道。
“主要還是楊廠長的領導得力。”何雨生回應道。
“我也沒做什麼啊，不敢承擔這個功勞。”楊廠長急忙擺手。
“若不是楊廠長的大力支援，我也不可能完成這項任務。”何雨生說道，這話出自他的真心。
“小何同志，謙虛是一種美德，但該是你的功勞時，你要勇於擔當。”大領導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何雨生的肩膀。
“我會記住的。”何雨生點頭應道。
接下來，楊廠長等人向大領導彙報了各自廠裡的狀況，何雨生則在旁邊靜靜地聽著，這種事情，他確實沒法插嘴。
彙報完畢，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會客室已被改造成了臨時放映室，許大茂正在除錯放映裝置。此時，大領導的夫人走了進來。
許大茂連忙站起身，恭敬地說：“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
大領導夫人剛才在廚房被何雨柱弄得心情很糟，見到許大茂如此有禮貌，心情稍稍好轉，說道：“首長正在談事，一會就過來，這裡沒什麼問題吧？”
許大茂胸有成竹地說：“請您放心，一切準備就緒，這部內部影片絕對沒問題。”
大領導夫人見他如此有信心，也略微放下了心。“以後如果您有需要，我隨時可以來為您放影片，哪怕天塌下來的事我都不管。”許大茂繼續討好道。
大領導夫人被許大茂的態度逗樂了，笑著問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大茂，今年二十八歲。”許大茂笑著回答。
“你比那個廚師素質高多了，我看他莽撞得像頭牛，我都不確定他會做飯。”大領導夫人誇讚道。
許大茂不屑地介面：“他會做飯？您可能不知道，在我們廠裡大家都叫他什麼吧？”
大領導夫人充滿好奇地問道：“叫什麼？”
“傻柱！整天生龍活虎的，好像啥都不會幹。要是早知道您叫了他，我肯定自已來服務……”許大茂說道半路，感覺到後面有人接近，便立即打住。
何雨生陪同大領導前來觀看電影，剛好聽見許大茂數落何雨柱的壞話，這次居然有點兒贊同許大茂的觀點。不過因為這幾句話，許大茂錯過了一個重要的機會。
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件事，憑藉許大茂的性格，他也絕對不可能獲得大領導的青睞。注意到大領導臉色不對，他的夫人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大領導未作回應，轉身向外走去。
何雨生和楊廠長一行隨大領導一同離開了會客室。
大領導的夫人疑惑不已：為什麼領導突然轉身離去？追問道：“你怎麼了？”
大領導冷峻著臉：“電影不看了。”
隨後對秘書說：“讓那個放映員立刻收東西離開，以後不準再來我家。”
“明白，我會處理好的。”陳秘書馬上按領導的意思去辦理了。
“為啥這樣？”大領導夫人不解，她還以為許大茂很不錯。
大領導嚴厲地說：“沒有為什麼，這種人思想有問題，怎能背後說同事壞話？什麼都幹不好卻擅長攪局，這樣的人遲早會釀成大禍。”
大領導夫人聽了，有些不滿，說道：“工人們的素質都不怎麼高，你看那位廚師，我真懷疑他根本就不會做飯，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能不能做好飯，試過就知道了。你又不會做，現在家裡的廚師又病了，難道還讓我動手不成？”大領導有點不耐煩地說。
聽到這句話，大領導夫人不再吱聲。
“領導，電影就不看了吧，晚飯估計還得等一會兒。我看您家這裡有圍棋，要不要陪您下一盤？”何雨生提議道。
“小何，你會下圍棋？”大領導的興趣被調動了起來。
“會一點。”何雨生笑道。因為他經常與鄭乾老師對弈，現在已經達到了四段，不少國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行，那咱們下一盤。”大領導笑著說。
楊廠長見狀，迅速幫他們拿來了棋盤和棋盒。大領導隨手抓了一把白棋子，握在拳頭中，放在了棋盤 ** 。
這是圍棋傳統的猜先方式：水平較高或年長者抓若干白子，由對方猜測總數為奇數還是偶數。如果猜奇數，則放一枚黑子；若是偶數，則放兩枚黑子。猜中則持黑先行，否則對方先行。
何雨生和大領導都是業餘棋手，沒有專業段位，自然由年長的大領導握住棋子，由較年輕的何雨生猜。
何雨生沒有過多猶豫，因為猜先主要憑運氣，直接拿出了一個黑子放在棋盤上。
大領導開啟手掌一數，共六個白子，為偶數，這意味著何雨生猜錯了，於是大領導執黑先行。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還不錯。”大領導笑著說道。
“您是領導，也是前輩，執黑先行自然是應該的。”何雨生應道。二人交換了一下棋盒，開始落子。
開局時，大領導的臉色還是比較輕鬆，但是落了幾步之後，便變得更加認真，每一步都要深思片刻。
……敬請關注……
棋局緊張激烈，雙方你來我往。最終，在將近半小時的較量後，這場棋以平局收場。
“小何，沒想到你的棋藝如此精湛，真讓人長見識。不過下次不要再讓我嘍。”大領導笑道。
“領導，您是怎麼看出來的呢？”何雨生感到好奇，認為自已讓棋並無破綻，依大領導的圍棋水平似乎無法察覺這一點。
“每當我要下棋時都需要深思熟慮一番，而你一直表現得很鎮定從容。我能察覺出你在刻意讓我几子，最後居然是平局，這種情形不是挺顯而易見的嗎？”大領導笑著說，雖然明知道何雨生有意讓棋，但他還是很開心，因為這一局實在是非常過癮。
……
“原來是觀察我在棋外的表現啊。”何雨生苦笑了一聲。
“小何，你是我認識的棋藝最好的年輕高手，能夠在年輕時代就有此成就實在不易。”大領導讚歎道。
“您太過獎了。”何雨生說道。
“首長，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陳秘書走過來通知道。
“這麼快啊，那我們邊吃邊談吧。”大領導微微點頭，帶著眾人走向餐廳。餐桌上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
“大家來來來，都坐下，小何你坐我旁邊，吃完飯不要著急走，咱們再下幾局棋。”大領導熱情地拉著何雨生說道。
“只要您想下，我就奉陪。”何雨生回答道。
楊廠長見大領導如此器重何雨生，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和何雨生拉近關係。大領導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品，稱讚道：“看起來不錯嘛。”
“我們廠裡的何師傅手藝的確了得。”楊廠長自豪地說道。
“還沒嘗過，你怎麼知道好不好吃？”大領導夫人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由於之前與何雨生有過口角，對她並無好感。
“我在他們廠吃過很多次，何師傅做的菜真是無可挑剔。”王廠長在一旁說道。
大領導嚐了一口後點頭表示認同，然後對陳秘書說：“去請做飯的師傅過來。”
“好的，我這就去請。”陳秘書點頭離去。
不一會兒，陳秘書就把何雨柱領回來了，何雨柱手中端著一盤新出爐的菜。
大領導並未看他端的是什麼，笑道：“這一盤肯定是回鍋肉。”
聽到這話，何雨柱頗感意外，答道：“還真是。”
夫人見到果然是回鍋肉時，也露出驚訝之色。
“你下一道菜一定是東坡肘子。”大領導繼續說著。
何雨柱笑了笑，點點頭，並沒有出聲，直接轉身離去。見他沒出聲，大領導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夫人不耐煩地說道：“這傢伙一張嘴，就噎得人要死。”
“看來你還教訓過他。”大領導語帶責備。
緊接著，何雨柱又端進來了另一盤，確實是東坡肘子。
王廠長對大領導的預判能力欽佩不已，說道：“首長真是料事如神。”
夫人品嚐了一口菜餚，頓時眼前一亮，接連不斷地說：“好吃，味道真不錯。”她的神情彷彿早已忘記了之前對何雨柱烹飪技術的質疑。
大領導笑著對她說：“這回是不是悔不當初？那麼早就下結論。”
夫人深知自已的不當之處，在何雨柱面前道了歉：“何師傅，先前我看錯了您，別放在心上。”
“這些可都是經典的川菜，你做得非常好。”大領導讚許地說。
為表達之前的失態和對他的誤會，夫人補充道：“比外面正宗的川菜館都要好。”
何雨柱仍是點頭致謝，並未出言回應。大領導詢問：“你怎麼不說話呀？”
何雨柱仍舊搖頭不語。
“大哥，你就開口吧，首長人很好，不會因為你講錯話而不高興的。”何雨生看到何雨柱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