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瑤,她不是鎮天宗聖女嗎?怎麼會跟自已宗門作對?”
“我倒是有興趣聽聽她怎麼說?”
“她跟那個洛天,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江月瑤的突然出現加上語出驚人,在現場引起了軒然大波。
見到江月瑤之時,高聖寒和沈青山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他們隱隱感覺事情不對,特別是沈青山。
高聖寒更是在第一時間擋在江月瑤身邊,言辭嚴厲道,
“月瑤,莫要胡鬧,洛天適才殺了我宗數名弟子和其他宗門的十幾名弟子,罪大惡極。”
江月瑤面無表情,語氣消沉道,
“啟稟宗主,師尊經常教導月瑤,做事當無愧於心,否則將會產生心魔,道心不穩,仙途渺然,宗主也不希望月瑤壞了道心止步於此吧?”
“月瑤,你......”
高聖寒抬手正想說什麼,江月瑤卻轉身看向了洛天。
知道江月瑤原則性極強,高聖寒也無可奈何。
江月瑤看來,洛天也是冷淡地朝她望了一眼。
他發現江月瑤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便低垂了下來,沒有與他對視。
這一眼,他發現了江月瑤臉上的淚痕,也發現了她眼眸黯然失色,如一潭死水。
洛天心中微微觸動,卻是稍瞬即逝,他必須讓自已心冷起來。
所以,洛天在掃了一眼之後,也不再看江月瑤,而是看向了另外一處。
感覺到洛天的冷漠,江月瑤心中不禁顫抖,真的好冷,好冷。
目光在洛天身上停留不過兩息,她便轉向了蕭啟天。
“九皇子,我作證,適才洛天與我正在觀景樓,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江月瑤的證詞,讓眾人再次炸裂了。
“天啊,她一個鎮天宗聖女真的在為洛天洗罪?!”
“大半夜的,他們孤男寡女跑到觀景樓作甚?”
“敵對宗門的聖女和聖子搞在了一起,有點意思。”
站在趙靜身邊的沫念,更是一臉幽怨地看著洛天。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重情重義的師弟,不可能對這段感情說斷就斷。
只是她想到,兩人這麼快又開始幽會了。
最讓她吃驚的是,江月瑤竟然公開違抗師命,毅然而然地站出來為洛天作證。
此刻,她竟然不怎麼恨這個女人了,畢竟,危難之際,她站出來為洛天洗掉了冤屈。
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惜自已名節,這番勇氣值得讓她另眼相看。
“她這是在幹什麼?”
而此時,洛天整個人懵住了,驚訝於這個女人竟然在為他洗脫罪名。
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的反轉,讓蕭啟天大喜,趕緊上前極為客氣的抱拳道,
“江聖女遵從本心,直言黑白,實乃我輩修士之楷模。”
說完,他又站上前幾步,掃視眾人,威嚴道,
“如今鎮天宗江聖女出面證明,各大宗門弟子被害一事,與洛天無關,此事到此為止,當然,作為東道主,有人在皇家獵場遇害,本皇子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將真兇正法。”
蕭啟天快速結案,其他人都不敢有任何異議。
畢竟領頭的是鎮天宗,現在鎮天宗聖女都出來證明了,你還想怎麼樣?
就算江月瑤和洛天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也是鎮天宗的事情,人家都沒開口,他們更不敢說了。
眼看事情以雷霆之勢被平息,沈青山心有不甘,便是開口道,
“江月瑤和洛天原本是夫妻,她的證詞不能作數。”
沈青山話剛出口,首先瞪向他的是高聖寒,此刻,高聖寒想一掌斃了沈青山。
家醜不可外揚,聖女關乎一個宗門的臉面,就這樣被沈青山丟了?
就算是觀景樓一事都可以簡單糊弄說偶遇,說是夫妻,再怎麼洗都洗不乾淨了。
死幾個核心弟子對於鎮天宗根本算不了什麼,能趁機弄死洛天最好,弄不死也無所謂,反正髒水潑了。
聖女、聖子是宗門未來數百年的支柱,名聲被汙了,那將是宗門數百年的笑話。
沈青山感覺到了高聖寒的怒氣,不過他卻不去理會,他現在已經有了不理會的資本。
現在的他只想讓這對賤人身敗名裂,然後再殺了他們。
如高聖寒所料,沈青山突然的一句再次引發了議論。
不過,蕭萱的一句話,卻讓所有再次閉嘴。
“江月瑤和洛天以前確實是夫妻,但是江月瑤已經將洛天休了,並且趕出了江家,我想,他們兩就算現在不是仇人,也不會是朋友,你們覺得呢?”
蕭萱不愧是駕馭權力的高手,說完後又對著江月瑤抱拳道,
“江聖女的高風亮節,本公主很是佩服,當得一句女中豪傑,俠之大義者。”
蕭萱一句讚美的話,卻讓江月瑤嬌軀再次顫抖了起來。
那一句將洛天趕出江家,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此刻,她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因為已經沒有了眼淚,她的眼淚剛才已經盡數灑在了觀景樓上。
那個男人站在面前,卻是冷漠無比,將頭撇向一邊,連看都不屑於看她一眼。
她沒有回應蕭萱,只是默默放出飛劍,一下子消失在了夜幕中。
此番言語一出,沈青山不再敢言,眾人也偃旗息鼓。
蕭啟天轉向蕭啟山,臉上堆笑道,
“六皇兄,你對皇子如此處置可還滿意!”
“還好!”
蕭啟山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事已如此,他也無可奈何,旁邊幾位皇族長老正看著呢,他也不敢再說什麼。
蕭啟山走了,其圍觀的其他人也是一鬨而散。
這個時候,蕭萱跑到洛天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帶著歉意道,
“洛天,我剛才那般說,你不會生我氣吧?”
“沒有!”洛天極是淡然地看了一眼蕭萱,掙開她的手,反身走回了屋內。
看到洛天這般,蕭萱撅著嘴巴哼哼道,
“還說沒生氣,小氣鬼!”
沫念一把扯住就要追進房內的蕭萱,輕輕搖頭道,
“七公主,讓師弟安靜一會兒吧,他現在心情不好。”
最後,蕭啟天和蕭萱只能悻悻離開,臨行還留下兩名他這一脈的皇族長老暗中保護傲古宗駐地。
洛天返回房中,心中有一些煩躁。
對於江月瑤的突然作證,他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看不懂。
此時,曲陌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如以前一般,貼心地開導著洛天。
“小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要麼你就去當面問清楚,要麼你就不要去想那麼多,你如此這般糾結,什麼事都做不成,男人要大氣,懂?”
洛天心中一暖,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曲陌,謝謝你,我懂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等一切落定,在徹底解決跟她的事情吧。”
隨即,洛天轉移話題,問道,
“前輩,你說那些人是怎麼死的,這手法確實跟長青藤吸乾精血一模一樣啊。”
曲陌開口道,“很難說,吸食精血的功法其實很多,鬼修、邪修、魔修基本都會,不過我總感覺沈青山身上的氣息不太對,他現在好像非常強大、非常恐怖。”
很強大?很恐怖?
洛天突然臉色凝重了起來。
這還是曲陌第一次說一個修士恐怖。
“難道沈青山得到了什麼奇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