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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征

歸來的古燁在家是一天都閒不住,他自小就總想著各種辦法往外面跑,現在沒有人能管他了,古燁更是幾天都不回來,天天跟童貫混在一起,兩個人時常會去打打近林的怪獸,或者是幫助城裡的有錢人馴服妖獸。

童貫家裡有很多制服妖獸的武器,但是每一樣古燁都會用,而且知道那樣武器是專門對付那類怪獸的,這一點倒是讓童貫刮目相看。

葉老爺子看著這個閒不住的外孫,想如果就這樣下去說不定古燁以後會是一個優秀的馴獸師,在畫途很多人喜歡學著仙人馴服一個小獸當坐騎。而野性難馴的妖獸怎麼會聽從凡人的話,所以因市場需求出現了很多的馴獸師,但他們的酬勞不高工作有風險,而且工作地位也不高,唯一能夠支撐他們從事這個行業的也許就是興趣吧。

葉老爺子覺得古燁這麼年輕就開始荒廢時間不是件好事,於是請來了一個半仙教古燁仙術助他修行魂魄。但古燁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人,整天就想著怎麼越獄找童貫去玩,就是不肯像別人家的少爺一樣養出一副風度翩翩守禮知節的公子模樣。

少年古燁經歷旺盛活脫脫的像個小土匪,哪家人幹了不道義的事了就想著辦法教訓人家,而對方礙於古燁是葉家公子也不敢怎麼樣。

古燁看著哪家傭兵團又擒了一個妖獸就屁顛屁顛的過去湊熱鬧,馴服大型的妖獸一般都很不容易,而古燁就喜歡在馴獸師前功盡棄時的一剎那拔刀相助,漂亮的給人家解決了難題,之後又一點好處都不收,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古燁,特別是那些馴獸師。

古燁似乎也就能得到這點虛榮和喝彩了,在這古老的宴城中古燁真的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葉老爺子看著這個不學無數的外孫,真是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真心有些後悔讓古燁這麼早回來了,突然葉老爺子生出讓古燁再次去歷練的想法了。

葉老爺子想在給古燁找個師傅吧,也許能挖掘一下古燁其他方面的才幹,但還沒有等葉老爺子有什麼行動呢,古燁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古燁揹著葉老爺子跟著童貫出征了。

葉老爺子聽到古燁出征的訊息後,是差點沒氣暈過去,之前古燁怎麼鬧騰葉老爺子都沒有管,只要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就可以,但這次古燁卻揹著自己做出了這麼出閣的事,他心中不僅氣憤還有一種深深的擔憂。

葉老爺子趕忙吩咐家僕去追趕古燁,但是僱傭兵的腿腳可不是一般的腿腳,一些小家僕怎麼能追的上呢?葉老爺子無奈的垂著胸口,他終於知道這個外孫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沒有人能困住他的腳步了。

葉老爺子默默的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雖然葉眉外表乖巧但骨子裡卻很有自己的主意,這一點他們娘兩兒確實很像,葉老爺子在內心默默的祈求希望古燁這次能平安歸來。

這次的出征是大規模的,因為大家規定每過十年才可以進入一次畫途西邊的雪地山脈,雪地山脈是畫途中最為兇險的山脈,這裡地勢多樣妖獸橫行,但仙藥卻極其豐富。

畫途中所有的傭兵團一致規定為了減少人類跟妖獸的仇恨所以限制了進入這片地域的次數,十年養息現在終於到收穫的時候了。這次大家都攢足了勁,生怕屬於自己的那份被別人奪了,當然古燁也不會錯過這次難得的出獵機會。

可也正是因為這次是大規模的採摘,所以守護靈藥的獸類們也都是張開了網等著這些盜藥者,因為這些仙藥也是妖獸們的財富,不可避免的廝殺就要開始了,一方是為了生存,一方是為了守護自己的財產。

童貫和古燁做了傭兵團的前鋒,他們負責打探路線和計劃作戰方案,首先他們要進入的是黑森林。進入森林後視野裡幾乎是漆黑一片,這裡常年進不來光,枯萎腐敗的枝葉把整個林子堆的滿滿的,前行的速度變得很慢。

不過除了走路費勁外,這些黑植物沒有什麼攻擊性,走過這片黑森林大概要幾天幾夜,這裡會消耗僱傭兵一半的體力和食物,不過走過了這片黑森林就快到草地了。

大夥兒終於有些疲憊的走出了黑暗,幾天裡第一次看到陽光眼睛有點不適應,然而第一次來到這片領域的僱傭兵此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然這些人也包括古燁。

他們看到的眼前景象太美了,整片綠油油的草地上鮮花盛開,草地連綿著山脈,隱約間的能夠看到遙遠的山峰上的白雪,天空是安靜的藍,這裡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童貫走過來拍拍古燁的肩膀道,不要被這裡的外表所迷惑了,其實也不難想,如果沒有一定的靈氣,根本就不可能孕育出讓人垂涎欲滴的靈藥靈草來。

大家開始進入草地,浩浩蕩蕩的隊伍走過半人多高的草地,這裡的怪獸一般都是群居的,大部分都會在白天活動,所以就算是被這樣的怪獸攻擊也不會太麻煩。

正當童貫跟古燁講述這草原的特質時,突聽到遠處傳來的塔塔塔的聲音,這表示一大群的生物正向他們靠近。大家不要散開,都聚在一起,把盾牌拿出來,童貫的父親一下子就判斷出,來的只是一般的動物,只是這群動物數量不小,如果大家太分散,就很容易被拆散。

幾個身強力壯的僱傭兵拿著盾牌和刀劍護在隊伍的前面,餘下的僱傭兵也手持兵器緊挨著圍成一個圈,不讓這些大型動物把他們衝散,他們受到了動物的瘋狂攻擊,沒一會的功夫隊伍周圍的地上就堆出了小山高的屍體。

這些大型動物沒有太大的攻擊力,但看上去卻像是無窮無盡的很是耗費力氣,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到天黑還沒有找到宿營地,大家力氣都耗費光了,猛獸來了那就麻煩了。

童貫感覺到這不是普通的動物遷徙,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控制著這些動物,因為從這裡路過的動物沒過多久還會在回來攻擊他們,這些發了瘋的動物現在除了一味的攻擊他們好像沒有別的想法,但什麼時候是頭呢?

古燁給童貫一個眼神,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躍而起跳出了這片被動物瘋狂攻擊的聚集地,童貫的父親看了一眼,心理有點擔心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就任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了。

古燁和童貫,幾個躍身,就到了百丈之外,兩個人背靠背的站著,要保持千萬分的警惕,兩個人觀察了附近一會,確定沒有危險後他們就在附近的草叢裡藏了起來,兩兄弟在這一年的相處中,早就瞭解彼此的作戰習慣,默契度非常高。

他們相信幕後的操眾者一定會出現,果不其然,不一會在不遠處就看到了幾頭猛獸,它們體型中等,身體的肌肉極具流線型,一看就是長跑的好手,這樣不算大型的猛獸一般都是群居動物,喜歡集體狩獵。

猛獸這樣大規模的攻擊人類還是很少見,這次被他們撞上了就是它們倒黴了,既然知道操縱者是誰了就好對付了。

群居動物的要害就是頭領,一旦頭領被擒就會失去方向,大部分的成員會選擇四散逃跑,而想在短時間內重新選擇頭領進行反擊很難,所以古燁和童貫耐心的觀察著,找到這個群體裡的首領就等於找到了攻擊這群猛獸的要害。

他們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首領的出現,這些猛獸的頭領好像並不在這片地域中,因為每隻猛獸都有自己預定的路線要走,跑那一條路線在哪個位置嘶吼,都好似是設定好的,看到的每一隻猛禽似乎都不是首領,那就是說它們的頭領不在這裡,而是在別的地方。

童貫知道想找到首領其實也不難,他攻擊了一隻單獨行動的猛獸,猛獸很快敗下陣來,動物在面對敵強我弱的時候往往都會選擇逃跑,並且逃跑的方向一般都是自己的窩。

童貫和古燁只要跟著這隻逃跑的猛獸就能找到他們的窩,任何獸類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和規矩,只要瞭解他們的習性就能找到解決掉它們的方法。

果不其然也就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童貫和古燁就找到了猛獸的窩,他們追隨哪隻受傷的猛獸來到了一片谷地,看到一隻體型較大的猛獸帶著幾個體型健壯的同類守在洞口旁。

童貫和古燁看到這幾隻猛獸後便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起,兩下子就把幾隻猛獸給打倒了,童貫和古燁步步緊逼,猛獸的頭領帶著幾個隨從步步後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隻被打的嗷嗷直叫的猛獸就是不逃跑,最後童貫和古燁沒有在遲疑的把這些猛獸統統打死了。

正當童貫開心的拎起比自己還大很多的猛獸沾沾自喜的時候,草叢裡又突然竄出了幾隻母獸,它們紛紛都向童貫攻擊過去,其中一隻母獸身影矯健一個血盆大口就向童貫的脖子上咬去。

童貫的反應也很迅速他一個轉身跳起,剛剛躲過猛禽的攻擊,而童貫身後的古燁則立馬朝前躍去手起刀落的砍掉猛獸的頭,隨既兩個人翻身躍出幾丈外,他們的這一番動作極快也就在兩個眨眼的瞬間。

古燁和童貫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公獸和母獸死活不願意離開,在明知入侵者強大的情況還不願意離去就只有一種原因,他們在保護幼獸,可能是大量的人類經過他們的領地驚動了它們,它們覺得受到了威脅所以才向傭兵團攻擊。

童貫和古燁互看了一下,隨即他們拎著猛獸首領的屍體轉身離開了,他們並沒有對這幾隻母獸趕盡殺絕,而那幾只母獸看著兩個人離開也沒有追過來,母獸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自己的幼崽。

童貫把猛獸首領的屍體往樹上一掛,那些活動的猛獸像得到訊號一樣立刻撤離了,漸漸的那些瘋狂的大型動物也不在攻擊僱傭團了,群居生物就是如此,一但沒有了首領也就沒有了方向,直到它們在從新選擇一個頭領。

童貫的父親拍了拍歸來的童貫肩膀說,你做的不錯但這次只是一些猛獸,如果碰到的是妖獸那就不會這麼輕易得手了,下次行動一定要大家一起商量,童貫認真的點點頭。童貫的父親接著說,下次不要帶古燁冒險,古燁是葉老爺子的命根子,我們家人誰都可以犯陷,唯獨他不可以。

童貫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點點頭,其實他知道古燁是不可以出任何意外的,不過他有信心憑自己的能力護古燁周全,可讓童貫沒有想到的是,從來沒有出征經驗的古燁會跟自己配合的這般默契。這次的經歷讓童貫對古燁有種心生佩服的感觸,當然這些童貫並沒有對古燁說,因為童貫知道如果自己但凡誇獎一下古燁,他能美上天。

夜晚篝火旁,古燁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到,這草原上的肉就是香呀,天天能吃上這樣的肉我一輩子住在這裡都行。古燁一手拿著肉一手填著材,火裡的肉滋滋的響,香味朝著童貫撲過來,童貫也認同古燁的說法,這肉確實香草原上養出來的肉就是不一般。

童貫:“瞧你這點出息,就為了口肉連祖父都不要了,這話要是讓葉老爺子聽見了,還得揍你一頓。”

古燁:“恩,我祖父就是喜歡你,要不你嫁到我們葉家來算了,我給你去找個妹妹,這樣你就是我的妹夫了”。

童貫:“你去找個妹妹,我看一點都不靠譜,你還不如給你祖父找一個小妾,生個女娃靠譜些,這樣我就是你姨夫了。”

古燁:“你想的美”。

古燁拿了一大塊肉把童貫的嘴給堵上了,童貫的父親看著這兩個嬉笑的少年心裡有點感慨,曾經自己也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在這個兇險的畫途裡大家死的死散的散,真情可貴但是也讓人遺憾。

葉家一直都很神秘,葉家的丹藥功效非凡但葉家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仙人,古燁的母親葉家大小姐生下古燁後就殞命了。

古燁的生父是誰成了迷,葉家大小姐死了但是卻沒有發過喪,葉老爺子秘密的把自己的親女兒埋葬了,每年古燁都不曾祭拜過自己的母親,這一切太奇怪了,古燁到底是誰?他從何而來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童貫的父親知道在這畫途裡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會發生,最不值錢的就是命了,他只希望童貫能好好的活著,成不成神仙不重要,只要像自己一樣過的安穩滿足就好。

這次的旅程對古燁來說是欣喜的,不單單是他第一次來畫途的禁地,而是在這裡能夠滿足他所有的好奇心。

古燁把童貫當做自己的兄弟,但在古燁的心裡他也想跟童貫來一次比試,他想讓這個從小被自己仰視的同伴也仰視一下自己。

不過古燁心裡也有一點小小的愧疚,自己明明跟祖父發過誓要留在宴城那裡都不去,葉老爺子曾對古燁說,你在宴城怎麼胡鬧我都不管,但你不能離開這裡半步,可是這小小的宴城怎麼能關的住古燁這比猛獸還要狂躁的心呢。

古燁知道家中的祖父定是被自己氣的不輕,他內心苦笑了一下,想既然自己回去總免不得被罰一場,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玩一次,把自己挨罰的那份辛苦給賺回來,最後想通的古燁甜甜美美的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