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檸可不會任由祁知寒抱著她,腳一抬就踢中了他的要害。
“你就不怕把你的幸福生活給踢沒了?”祁知寒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請問我幸福過麼?”喬靜檸撂下這麼一句就轉身去了房間,把門鎖死。
週末的清晨,陽光溫柔地灑進臥室,喚醒了沉睡的一家人。
祁知寒輕輕吻了喬靜檸的額頭,孩子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
大家一起走進廚房,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歡聲笑語中,新的一天充滿了期待。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把喬靜檸從睡夢中拉回了現實。
“快起來吃早餐了。”祁知寒似與喬靜檸互換了身份,做著喬靜檸之前做的活。
喬靜檸竟有些動搖,就想這麼原諒他了,她還愛著祁知寒。
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下。
“中午想吃什麼?”祁知寒讓喬靜檸點菜。
“你做的那麼難吃,是怎麼有臉問我想吃什麼的?”喬靜檸說的話像盆冰水似的從祁知寒頭上澆下,透心涼。
“那實在不行就請個廚師怎麼樣?”祁知寒知道自已是什麼水平,只好咬牙退讓。
“不想家裡有外人。”喬靜檸雙手環抱在胸前。
“那你給我進步的時間好不好?你就專心做你想做的。慢慢來,總能恢復好的。”祁知寒沒有生氣,而是耐心開導喬靜檸。
“祁總怎麼能幹這些粗活呢?還是好好管理您的公司最重要。”喬靜檸還是一直陰陽。
“公司要管理,老婆也要關心。”祁知寒看到了喬靜檸的另一面。
原來她也是有脾氣的,之前只是因為愛祁知寒才願意如此隱忍。
喬靜檸有些動容,或許給祁知寒和自已一個幸福的機會也不錯。
祁知寒打理好家裡後又急匆匆去了公司。
一到辦公室季茉染也跟著進去。
“祁總,我知道錯了。您可不可以不要趕我去分公司?”季茉染最會服軟。
“我不是沒告訴過你不要做越界的事,給你機會你也不好好珍惜。”祁知寒翻看著檔案,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那時就是鬼迷心竅了。”季茉染始終不想遠離祁知寒。
“你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想掩蓋掉你齷蹉的做法?哪有那麼美的事?”
祁知寒還是沒對季茉染下狠手,要是真不給她一點機會的話,是不會讓她去分公司的。
“不屬於你的東西就別惦記了。”祁知寒擺擺手,示意季茉染立馬出去。
季茉染很有眼力見,識趣的推門出去了。
“我偏不!我偏要覬覦你!”季茉染露出陰厲的表情。
中午就算祁知寒不回去也會提醒喬靜檸要按時吃飯。
甚至讓顧清川買了送去給喬靜檸。
“顧特助,你不用特意送來的,太麻煩了。”喬靜檸倒是沒想到祁知寒會如此變態。
員工都快被他給榨乾了吧。
“沒事的。只要夫人吃完就是對我工作的最大支援了。”顧清川當然知道麻煩,但為了那幾兩碎銀,他不得不幹。
“是祁知寒讓你看著我吃完的?”喬靜檸還不算笨。
“是的,祁總說讓我看著您吃完再回去工作,還說要是您再瘦下去的話就扣我工資。”顧清川說得那叫一個可憐。
喬靜檸端起飯就是炫,她可不能牽連顧清川。
“您吃完我就先回去工作了。”顧清川真是謝天謝地,喬靜檸不像祁知寒一樣有病。
“好的,辛苦了。”喬靜檸強忍著不適送顧清川到門口。
祁知寒關上門就是一頓猛吐。
喬靜檸有一股執著勁,她還是想重新回到職場,她一定要做好自已喜歡的事業,於是每天苦練,克服心理恐懼。
祁知寒下班後抱著一束茉莉花回家。
他想想結婚那麼多年了還沒送過喬靜檸一束花,以後都送吧。
喬靜檸之前送過一束給祁知寒,賀卡上寫的是:莫離,相識既相惜。
可祁知寒卻接過花看都沒看就扔進了垃圾桶,還不屑一顧地說以後別送他這種垃圾了。
喬靜檸看到遞過來的花束後嫌惡的接過然後扔進了垃圾桶,這一系列動作再絲滑不過。
“我不喜歡!以後別送來噁心我了!”
祁知寒的目光原本滿是期待與溫柔,可當喬靜檸那尖銳的話語如利箭般射來,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做。”祁知寒只好自已緩解氣氛。
“隨便。”喬靜檸又拿起畫筆,繼續訓練。
“沒有隨便這道菜歐。”祁知寒是想透過開玩笑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的。
“那就餓死我!”喬靜檸一點也不想和祁知寒開玩笑。
“那你先畫著,等我做好飯了來叫你。”祁知寒自說自話,退出了房間。
祁知寒正專注地切著菜,一不小心,鋒利的刀刃劃過手指,一道殷紅的口子瞬間出現。
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染紅了案板。
他疼得嘴唇緊抿,眉頭緊皺,受傷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彷彿在訴說著這突如其來的傷痛。
但一想到喬靜檸可能餓了,他只好去拿了張創可貼貼上就又繼續。
在廚房忙碌的祁知寒,試圖從熱氣騰騰的鍋中撈出煮好的食物。
然而,滾燙的湯汁濺到了他的手臂上,瞬間燙起了一片紅腫的水泡。
他這才恍然想到喬靜檸剛學做飯那會兒是不是也這樣。
那時的他還那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