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拽住她妻子:“媳婦兒,不要著急,嶽道長肯定會把巧兒找回來的。”
王劉氏一看自已沒了身體衝宋玖寶咆哮:“你這個臭道士,真是多管閒事。”
“姑奶奶我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管閒事,”宋玖寶一巴掌朝王劉氏的身體扇過去,她的魂魄變得更加透明,“你說你,自然死去不好嗎,還奪你孫女的生機,傷天害理。”
臭道士,你懂什麼,是他們一家先對不起我的,我把我兒養大,他卻娶了媳婦住在鎮上,不接我去享福,我要他一個女兒怎麼了,她的命都是老孃給的。”
“娘,你怎麼會這麼想,不接你過去是因為沒地方住,我不是承諾過等賺夠錢買一個大房子就接你過去。”王二一臉的痛苦,沒想到自已的親孃竟然害自已的親女兒。
王劉氏臉色猙獰:“閉嘴,你這個不孝子。”
“行了,姑奶奶沒興趣聽這些隨便找的藉口,歸根到底就是你自私自利,”宋玖寶拿出青葫蘆,放出王七巧的魂魄,念動咒語,緩緩將她的靈魂與身體融合。
不一會兒,王七巧醒了過來,摸著自已的臉:“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她跑到王二夫妻面前:“爹孃,我好想你們。”
“我的女兒啊,娘對不起你,早知道就不帶你回來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娘還認賊做女兒。”娘倆掩面痛哭,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同情。
“主人,這個老太太太壞了,趕緊懲治她,”小精憤憤不平的指著王劉氏。
“陰間事自有判官來判,等晚上我開鬼門送她去地府,那裡才是她該呆的地方,”宋玖寶把王劉氏的靈魂收到青葫蘆中。
解決完這些,王家人也沒心思給老孃風光大葬,王族長開祠堂直接把王劉氏休出王家,她的屍體被隨便埋在後山的一塊地方。
“嶽道長,這次非常感謝你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對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啊,”王族長一臉的愧疚,身為一族之長,族中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已也難辭其咎。
宋玖寶安慰道:“王族長你也不必這麼說,鬼神之事,凡人也無法控制。”
子夜,宋玖寶把王劉氏放出來,她透明的身體中有一顆金色的珠子,隨手一抓,珠子落在宋玖寶的手上,她好奇的打量著。
“還給我,這是我的東西,”王劉氏想伸手去奪,但是卻不能移動分毫。
“這東西你哪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幫助你換身體的東西吧。”
“我憑什麼告訴你。”
“不告訴我也行,”宋玖寶走上前,“但是你似乎忘了我是一個道士,讓你開口的方法多的是,”她拿出一張真言符打入王劉氏的身體,然後便知道了珠子的來歷。
原來,王劉氏小時候救了一個受傷的道人,為了感激她,就送了她這麼一顆珠子,說是可以起死回生,於是她把珠子戴在脖子上,一戴就是一輩子,王七巧來那天,王劉氏抓住她的胳膊,散發著強烈的求生意識,珠子就幫她換了一具年輕的身體,這就是道士口中的起死回生。
“這是什麼喪盡天良的道士,竟然會有這麼邪惡的東西。”小精氣憤的說。
“應該是一個邪修,以後你若是碰到這樣的道士,可千萬要跑,你這千年的修為可是大補的。”
“主人,你別嚇我了。”
逗了一下小精,宋玖寶雙手掐訣開啟鬼門,送王劉氏進了地府,她們在王家村又待了幾日,才重新出發,王族長他們太熱情了,再三說他們要去歷練才放人。
村口,王七巧依依不捨的拽著小精的衣服:“小哥哥,你一定要記得我。”
小精哈哈一笑:“會的會的,我們走了。”她們朝送行的揮揮手遠去。
臨走之前,王族長還給了一個荷包,路上小精開啟看:“主人,是銀子誒。”
“收起來吧,這應該是他們給的辛苦費。”
小精把荷包放進自已的包裹裡,追上宋玖寶的腳步詢問道:“主人,我們離杭州還有多遠。”
“我也又不是地圖,怎麼會知道,走就是了,”宋玖寶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師父到京城了沒有,還有狼媽,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
“ 嗷~~”宋玖寶心心念唸的母狼正在對著月亮嚎叫,不一會兒抓了一隻野雞帶回山洞,山洞的一角已經堆了十來只野雞兔子,甚至還有一隻傻狍子,它把野雞放到那裡,到門口又嚎了一聲,聲音中竟然帶著些許哀怨,彷彿在說:“閨女,你跑哪裡去了,怎麼還不來看老孃。”。
“清河兄?”這天魯長海下山捉妖,妖怪卻已經被嶽清河捉住,他朝魯長海拱手道:“長海兄,你來遲一步。”
“哈哈,清河兄的身手還跟以前一樣厲害。”
“哪裡,哪裡,比不上長海兄。”
“我們就別在這互相恭維了,走,我道觀還有十幾年的女兒紅,就等著你來喝了。”
嶽清河也哈哈一笑:“打擾長海兄了。”
把妖怪裝進葫蘆裡,兩人結伴而行,在道觀痛痛快快喝了幾壇酒:“痛快,在清河觀,我徒兒整天看著我,不讓我多喝酒,好久沒有喝的這麼爽快了。”
“你整天徒兒長徒兒短的,這次怎麼捨得來找我了。”魯長海吐槽。
又喝了一口酒,嶽清河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大了,闖蕩江湖去了。”
“總要有這樣一天的,你也該放手了,既然你道觀也沒人了,那你這次可要在我這多待些日子。”魯長海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肯定的,”嶽清河拿出一個裝酒的葫蘆,拍了拍,“我這次可是連房費都帶來了,你來看看。”
結果葫蘆開啟一聞,魯長海面露興奮:“這是千年人參釀的酒?你從哪裡得來?”
“正是。”嶽清河微笑著摸著鬍鬚,對酒的來歷閉口不言。
“這可是好東西,清河兄,你儘管在我道觀待著,想住多久住多久,”魯長海轉身小心翼翼的把葫蘆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