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覺得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怎麼都笑起來了?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再看了看喬修平,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答案一樣。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喬修平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她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最後她只能小聲的問那些笑的人:“你們都在笑什麼?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妥之處嗎?”安然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面有點慌。
那一群人他們默默的看了一眼喬修平,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一樣,但當事人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兒,什麼話也沒說。
一時間他們不敢自作主張,畢竟他們還是在喬修平的手下幹活呢!
安然皺著眉頭看向喬修平,她也明白這些人都是聽他的。可是他現在默默的不出聲,這些人就肯定不敢說話了。
安然實在無奈,可是一群人站在門口也不是怎麼一回事。她讓開身子,讓喬修平帶著人進了病房內。
她自己落在最後,然後把門帶上,然後再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感覺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呀。
怎麼都想不通的安然只好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通通拋之雲外。現在她最主要的就是應付喬修平,讓他檢查完之後就趕緊走,免得到時候穿幫了。
在喬修平的注視下,安然揣著心思,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
也不知道為什麼,喬修平卻站在床邊,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指著她的嘴邊,冷聲說:“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去照一照鏡子,看一看自己的嘴角都有些什麼!”
安然的心轟隆的一聲坍塌了。
她想她不必去照鏡子,也明白那些人剛剛到底在笑些什麼了。她有些尷尬的抽出了紙巾,在自己的嘴角邊默默的抹去在吃飯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她的內心正在崩塌中,覺得自己什麼形象都沒有了。最可惡的就是喬修平,他居然看見了卻什麼都沒有說。任由她在眾人面前出醜,現在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喬修平默默的看著她的動作,等她將紙巾放在床邊的時候。他又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病房內的垃圾桶去哪裡了?清潔阿姨是怎麼搞的?病房內怎麼可以不放垃圾桶!”他嚴正柯色,眼睛卻絲毫不放過安然臉上的神色。
安然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僵住了手中的動作中的動作,繼而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淡笑著說:“和清潔阿姨沒什麼關係,垃圾桶是我將它放到衛生間裡去了,因為我來生理期了。”安然眼不眨,臉不紅的說著謊話。
和喬修平同行的人聽到了安然的話時,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其中一個小護士默默的捂住嘴巴偷笑,心裡正在為安然的這一番話鼓掌,這位隨小姐的話真是說到她心坎裡面去了,誰讓他們這群臭男人老是在說她們這些女的就是麻煩。
這小護士看著安然,越發的覺得她對於上自己的眼了,合她的心意。
而說完了這番話的安然,很是淡然的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她心知自己這一番話,肯定會在他們心裡面掀起了波浪。
看著他們像調色盤的臉,安然覺得心裡痛快的很。心裡覺得十分的有趣,她看了看喬修平的臉色,雖然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差別,但仔細一看,他的耳朵竟然微微的在泛著紅。
安然在心裡面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心道:“讓你平時欺負我,這回知道錯了吧!”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報復,雖然幼稚,卻讓她覺得十分的開心。
喬修平正了正臉色,十分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假裝咳咳幾聲,清了清嗓子說:“咳咳,,既然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確實是和清潔阿姨她沒有什麼關係,是我的錯,我沒有問清楚就下定論了。”說完,他的耳朵竟然像是熟透了的龍蝦,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安然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在說著這些話,心裡面簡直就樂翻了。她現在才知道,喬修平原來也可以這麼可愛的,之前是她看錯他了。
看著已經有些特別不耐煩的喬修平,安然也知道這件事情,說說就已經過去了,再這樣說玩笑下去,估計某個人就要發飆了。
她清了清嗓子,然後催促著他們說:“你要檢查的就趕緊的,我現在覺得好睏啊,想要睡覺了。”說著還象徵性的打了幾個哈欠。
現在都已經快一點鐘了,昨天晚上又那麼晚才睡覺,安然現在覺著特別的困,再加上今天早上的鬥智鬥勇消耗的精神,更加讓她覺得疲憊了。
喬修平看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有說謊,他便說:“我希望我說的話你能夠遵循,畢竟這是你自己的身體,我所說的那些都是為你好的,希望你不要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說了就忘。具體怎樣做你自己考慮吧,現在沒什麼情況,我們走吧。”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打著呵欠的安然,他低頭的瞬間,眼中似乎閃過了一些什麼,卻又若無其事的走出了病房。
其他人跟隨在他的身後,對於喬修平的話,他們並沒有什麼發表意見的權利,畢竟他們只是喬修平手下跟著實習的,再加上他們對隨安然的身體情況,並沒有什麼瞭解,那就更加沒有發言權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安然的病房之後,她默默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都不知在想些什麼,病房內安靜的很。
想著喬修平的那一番話,安然一笑而之。有些時候你可能覺得你這是為別人好,可是卻忘了別人想不想要接受。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安然,正想著睡個回籠覺,手機卻‘叮’得一聲響,提示著她有新的簡訊到來。
翻出手機,開啟簡訊箱一看,安然便愣住在床上,她訥訥的看著簡訊。
眼中的不可置信充斥著眼球,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陵遊,他居然來c國了!而且還是今天早上的機票,她看了一下時間,如果是按照最早的一班機的話,現在這個時間也確實是已經到了。
而這一個簡訊就是陵遊他發過來的,語言簡單明瞭,一貫是他的風格。
“你的手機打不通,我已經訂了今天早上最早一班機的機票飛往c國,你若是見著簡訊了,就過來機場接一下我吧。”
這語氣根本沒給她反對的餘地,安然苦笑。
其實知道陵遊的到來,她心裡面也是非常的開心的,但是也伴隨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鬱悶。
一方面是因為他居然能夠抽出時間,過來這裡陪自己看看爺爺奶奶他們。另一方面,鬱悶卻是因為爺爺奶奶沒見著,他過來也沒用啊,若是讓他知道了,也不知道心裡面會怎麼想,會不會太浪費他的時間了?
可現在不管怎麼樣,陵遊他都已經到來這邊了,安然只好收拾好自己,然後準備出門去機場接他。
可是還沒等她換好衣服,門口便傳來敲門的聲音。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去開門一看,是剛剛的那一個小護士。
她有些疑惑,卻讓開,方便護士進來。
小護士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然後看著這一床的衣服,很是疑惑,自來熟地問:“隨小姐,你這是去哪裡啊?你應該還沒到出院的時間啊!”
壓下心中的疑惑,安然笑著解釋:“有些事情我要出去一趟。”人並不熟,說太多不好。
可是,這位小護士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笑嘻嘻地問:“是誰啊?男朋友嗎?”那一副八卦的小模樣讓安然忍俊不禁。
她思索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老公也應該算是男朋友吧,算了,反正別人怎麼想與她無關不是嗎?而且她自己知道就好了,這護士她也不熟,說太多,實在是不太好。
安然見護士進來了這麼久都沒有直奔主題,她看了一下時間,覺得似乎快要到兩點了,陵遊在機場應該等的不耐煩了吧。
她笑了一笑,然後看著護士問:“你找我有事嗎?我急著出門呢!”
誰知小護士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有趣的,想找你聊聊天呢。”說完,她便低下了頭。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又猛的抬起了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安然,說:“對了,隨小姐。那個你可能還不可以出去哦,喬醫生,他剛剛才叮囑了我讓我告訴你,不要在出醫院這個大門了,不然的話你就別想著出院了。”小護士將喬修平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給安然聽。
撲哧一聲,安然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她看了看護士,然後再看了看天花板,說:“他喬修平憑什麼這樣要求我!我想什麼時候出院就什麼時候出院!什麼時候輪到他來說話了,真的是想要笑死我了!”。安然震怒。
小護士被安然的這一番話給嚇著了,她蜷縮了一下身子,試圖想要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