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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他也不知道。

陵遊似笑非笑地看著安然,再次說:“你的意思真的不是這樣的嗎?”

安然依舊在微笑,不做聲。這麼幼稚的阿遊,她不認識!

陵遊還想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看來速度還是挺快的,剛打的電話就過來了。” 他自言自語。

安然卻是瞪大了眼睛,不會真的要鋪上地毯不? 她想伸手拉住陵遊的手,卻抓了一個空,她大喊:“阿遊!”

陵遊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坐在這裡不要動,而他自己則是去開門。

門外傳來放東西的聲音,像是一個箱子,安然凝神聆聽。

才一會兒的功夫,陵遊就領著兩個人進來,只見他們身穿著一件白大褂,手裡各拿著一個醫藥箱。

安然正襟危坐,看著陵遊帶著兩人來到跟前。

她問:“這是幹嘛?”她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不開心。

陵遊在她的跟前站定,雙眼目不轉睛地對上她的眼睛,輕聲地說:“既然你不去醫院,我就只能把醫生請來啊,你剛剛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她同意了的?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安然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而陵遊卻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讓出位置,然後手指著安然,對那兩位醫生說:“麻煩兩位醫生給我的妻子看看,她昨晚著涼發燒了,今早起床後就一直咳嗽不止的。”

兩人點頭,然後手就已經開始自己的工作了。 從醫療箱裡面,他們將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擺放出來,然後看向安然開始問一些病情的事。

安然迫於陵遊在一旁看著,而且她還沒有矯情到這種地步,既然都已經來到了,何不就看看,反正好過又要去醫院啊。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就已經去了十來分鐘了,時間久到安然都快不耐煩地想要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已經在一旁坐了下來的陵遊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醫生,說:“她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情況呢?”

一個年紀較大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安然,才開口:“若是在拖下去,估計會喉嚨發炎高燒不止。”

安然一時間靜默了下來,心裡面很是驚訝,不就是著涼了引發發燒嗎,怎麼就被他們說的那麼的嚴重呢?

而陵遊全程就那裡坐著聽醫生所說的每一句話,有時還會時不時的看一眼她,弄得安然坐立不安啊。

“因為前些日這位小姐的才剛好沒多久,就又發起燒來,身體的一個免疫力已經是逐漸下降的了,而且她的身體體質也差,這次的病還要等些日子才能痊癒。”

他接過另一個醫生遞過來的單子,看了一眼沒什麼問題之後就又遞給了陵遊,接著說:“這些藥你們到醫院去取,我們這邊帶過來的不夠齊全。還有就是一定要按時吃藥,這樣才有利於病情更快的轉好。”

這話是對安然說的。

她點頭。

很快,醫生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便走了,這時安然才發現楊秘書一直都有在,她奇怪地看了一眼陵遊,平時裡他對待楊秘書不是也挺好的嗎?怎麼這次都不給進來了?

嘶!頭痛!安然揉揉太陽穴,將這些心思都放到一邊去,不想理會這麼快,反正這是陵遊的工作,自己不必插手此事。

送走了醫生他們後,安然跟在陵遊的身後慢慢地走回到客廳。兩人一路上都沉默著不說話,安然心裡忐忑得很。

安然在他的跟前站定,猶豫著開口:“我自己去拿藥就可以了,公司的事不忙嗎?你趕緊回公司去吧,我已經沒多大的問題了。”

霎時,陵遊整個人都冰冷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安然不知他這是怎麼了,一時間她也都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對了。

最後還是陵遊他先動了,他驀地伸出手將安然拉住,然後一把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無厘頭地說了一個字:“累!”

聞言,安然依舊茫然,累?站著累了,還是工作累了,想要休息?她拿捏不準。

她找了個舒服一點的姿態坐著,而陵遊依舊站在那裡不動,她正想著要不要將他拉下來坐的時候。

門鈴又響了。

“坐著別動!”他留下這句話後便又去開門了。

這一次的動作似乎比較大,他們搬東西的聲音弄得嘭嘭響的。

安然皺眉,這又是怎麼了?

依稀聽到陵遊和別人說話的聲音,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搬東西的聲音又沒了。

她好奇,不由站了起來想出去看看,眼圈有點發黑,她難以適應,好一會兒才沒有那麼難受了。

剛抬腳走兩步,就看見陵游進來了,身後沒有跟著一個人。

安然奇怪了,問他:“是誰啊?”

“工作人員。”陵遊說得簡單,聽得安然模模糊糊的。

“什麼工作人員?公司裡面的嗎?”她問。

陵遊又看了她一眼,無言。

安然被看得納悶,這又是怎麼了?她又沒犯傻!

沒等她弄個明白,屋子裡就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好些人,她們穿著白色的環保衣,手裡拿著一些清潔的工具,得到了陵遊的指示後,她們直徑地上了樓。

安然指著她們,問:“這又是幹什麼了?”

陵遊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無奈的吐了一口濁氣出來,才悠悠地開口道來:“平時你不愛穿著鞋在臥室裡走來走去的,那些碎掉的玻璃渣太尖且碎,若是不全面地做一次清潔,估計還會有玻璃渣在某些角落的,你在臥室又不愛穿鞋子,被扎到的機率是百分之一百。”

安然看著他,雙眸溼潤,欲言還休。

她知道陵遊做事一向是非常周到且想得比常人的都多,但她不知道的事,他竟然會知道她不愛在臥室裡面穿鞋子的習慣。

氣氛靜默了起來,除了樓上偶爾穿來搬東西的聲音也沒有別的了。

兩人之間的對視,首先結束的還是陵遊,他輕笑:“怎麼了?這就感動了?”

良久,安然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在臥室穿鞋子的習慣的?”

陵遊被她這個問題問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楞在那裡。

怎麼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