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遊打通梁書晨的電話,還沒有等他說話,那頭就已經囔囔地大喊:“我說陵遊你還敢打電話給我啊!每次都給我留下這樣的手尾,你知不知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經不起給你這樣浪費的!你要知道,我手中的生意那可是分分鐘上千萬的!我不管你,你得賠我!”
“現在我沒有空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你趕緊給我調一下這個酒店的車場的影片出來,我有事!”陵遊懶得跟他在這裡扯一些有的沒有,說:“趕緊的!”
說完沒給梁書晨反應過來就已經首先掛了電話。
徒留梁書晨瞪著手機吹鬍子瞪眼,但他還是乖乖地找人找出這家酒店的車場的所有錄影影片,發給了陵遊。
而陵遊在接收到影片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開啟,看著裡面這麼多的影片檔案,他忍不住皺了眉頭,咒罵:“這梁書晨,找他做點事都不做的不好!”即使嘴裡嫌棄的不行,但他還是一個檔案一個檔案的開啟去找。
找的時候很是麻煩,這些檔案都沒有明確的位置,所以當陵遊終於在某個影片裡看到安然的身影時,外面的天已經黑濃得讓人覺得可怕,聽那聲音似乎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陵遊看著著這雨水,心想著安然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越是這樣想,他的心就不能平穩下來,他一下子跑進了雨幕中。
一同在酒店門口等待的人驚呼,現在的天氣十分的惡劣,剛剛天氣臺都已經發出警告說今晚可能會有颱風到來a市,剛剛那人就這樣不顧雷電交加的雨天闖了出去,可謂是不想要命了。
這時,風力逐漸大了。
……
安然才走了沒多久的時間,天就已經開始下起了雨。她看了看周圍,發現不遠處有一家裝飾很清新的小店,她抬步走去。
走近了她才發現那是一家清吧,從外面看進去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有人在臺上抱著吉他自彈自唱。
她想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在進門一瞬間,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聲很清脆的鋼琴聲,她左顧右盼想找出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你不用找了,那是機器人自動傳來的。”一道清冽的男嗓音在一個角落傳來。
安然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男的穿著非常的邋遢衣裳躺在椅上,毫無形象。她的眼睛一閃,聽那聲音本以為會是一個頗為斯文的人,卻沒想到反差居然會這麼大。
這些她只是在心裡面想想而已,她的嘴巴卻是問出自己的疑問來,說:“機器人?”據她所認知裡面,機器人應該沒有那麼厲害吧,而且即使只是一個音,她也能聽出那力道絕不是一個機器人能彈得出來的。
那人嗤笑,將手中滿滿的一杯酒全灌進嘴裡,然後很是隨意的把酒杯推送到桌面上,一個轉身留個背影給安然,對於她的疑問,他並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安然想喊說些什麼,但最後只能作罷,她看了一眼那人,繼續向走進去,那人沒有義務為自己專門解釋這些沒必要的事,不是嗎?自己何必強人所難呢。
她盲目地在這清吧裡面轉了一圈後,終於在一個角落裡面找到有一個沒什麼人的位置。她嘆了一口,許是下雨的原因,陸陸續續地竟然進來了好些人,將原本就不怎麼大的酒吧填滿了人。
本較為冷清安靜的環境瞬間熱鬧了起來。
安然在外面看的時候本以為這清吧沒什麼人的,但當她進來後才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錯的離譜。要不然她怎麼會在進門後那麼久才找到一個沒什麼人的位置呢?
她才剛坐下來,立馬就有人走近她,安然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一件淡青旗袍的女人,看起來應該有三十歲的樣子,她面帶微笑,語調輕緩而又優雅,說:“這位顧客,想要點什麼酒呢?”
安然頓時有些語塞,她能說她是進來避雨的嗎?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地說:“嗯,那個,你們,這店,嗯、怎麼說呢?”
最後她臉上出現了紅暈,第一次這麼尷尬經歷這樣的事。
穿旗袍女的輕笑,聲音像江南美女的那個纏綿,讓安然聽了這是舒服,“要不來點我們店的特色,清茶?”她像是洞識了安然的尷尬不知所措,說:“你放心好了,我這店的人很君子的。再且,茶,人不醉則不醉,人醉則醉。”
說完話後,她便翩然離去。
安然被她的話給弄得一怔,片刻只是搖頭抿嘴而笑,只是那笑並不直達心底。
剛剛還鬧鬧囔囔的店在這時卻是安靜下來了,剩下的是那種不敢打破這種氛圍的竊竊私語。
安然奇了,她看周圍,發現眾人都在看向表演臺去。
她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只見那舞臺上只留下一椅子、一吉他和一人,圍在低下的人閉息凝視,似乎是在等待著神聖時刻的到來。安然站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向舞臺方向去。
舞臺上的人動了,他的手指很纖細,像是漫不經心般在琴絃上撥動,臉上的神情很淡。
等她終於走近舞臺後,那人開口了。
“你不得不相信,
這世界並不是缺你就不行,
你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卻沒想過是不是,
他,是你的中心……”
一首歌很短,短到安然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龐,本已乾澀的雙眼居然還能流出淚水來,她很是詫然。
她抬頭看向臺上那人,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吉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彎腰致謝,反而轉身就離開舞臺。
聽眾呼籲他,但他像是沒聽到一樣,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安然有些失落,那人的聲音有一種很強的感染力,剛剛的那首她從來沒有聽過,歌詞也很直白,但莫名的讓人聽了就像流淚。
身邊不斷傳來唏噓的聲音,“樊南每次都是這樣,把人給弄哭了卻不負責任!”
安然聽了,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呢喃:“樊南嗎?唱得真好聽!”
許是她的聲音在這時顯得有點突兀,身邊不斷有人看著她頗為驚訝,有人就問安然了,“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嗎?”
安然點頭。
眾人表示瞭然。
但安然卻是茫然,第一次來怎麼了?
好歹也有人解釋一下,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