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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來了。

在阿澤離開了病房之後,安然看著已經被拆開的紗布,無聲地嘆氣,這都是遭的什麼罪啊,阿澤要給自己換藥那就給他換就好了,被自己這麼一鬧,好啦,阿澤棄她的傷而不顧了,到最後活受罪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她正想著該要換哪種藥時,房門又被開啟了,她想著該是夏夏回來,畢竟她出去的時間也是差不多要回來的。

她頭也不抬的道:“夏夏你快過來幫我一下,我不知道該先上哪種藥啊!”

她拿起兩瓶藥粉難以選擇,見夏夏還沒有動靜不由奇怪,她轉頭看去說:“你怎麼還不過來啊!” 話音剛落,她便定住在那裡不動了。

她看著來人,心思千轉萬回,這幾日的事情滾滾而來,塞滿了她的腦袋,竟讓她頭疼萬分。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在安然心裡已經失蹤了幾天的陵遊,他跟沈碧琪吃完午飯後,就把她給送回去。

他回到家時,才發現家裡和平時的不太一樣,現在的屋子有些凌亂,而且他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發現安然的身影,打電話給她手機也關機了,到最後他在冰箱的頂上發現了安然的手機。

他以為安然只是出門去還沒有回來,便想著要去洗澡換一套衣服。

等他出來後,鄰居跑過來好心告訴他,他的老婆在家裡暈倒了被送去醫院了。

他雙眸失神,恍然間拉著鄰居的手問:“那你知道被送去那間醫院了嗎?”

在得知地址後,他顧不上收拾好自己就開車趕來。

於是,出現在安然面前的陵遊是第一次這麼不修邊幅的,一身純白色的緊身上衣,一條直筒運動款的灰色長褲,一對家裡穿的人字拖鞋,還有那一頭沒有被梳理好的濃髮,稀零幾條垂在眼角邊上。

他見安然愣愣地看著自己,這才想起自己是剛洗完澡,一身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過來了。他也不甚在意,出了公司後就不需要穿得那麼正式。

他注意到安然手上的傷,多日來都還沒有癒合的傷口又因為發炎而顯得醜陋,他直徑走過去,看了一眼那些藥,便知道那些是拿來塗傷口的,那些是用來服用的。

他牽過安然的手,低下頭認真地把那些藥粉輕輕地灑在傷口表面上。

安然想要縮回來,那些藥粉灑在傷口上輕輕癢癢的,讓人很想去抓癢。

上藥的人手勁加緊,牢牢地牽制住,不讓她動分毫,警告似的說:“不要動,再動我就把你綁住!”

安然僵住,她知道陵遊說出必做的性子,她可不想在醫院被人看見這樣的場景。

傷口還沒有包紮好,病房的門被第三次開啟,這次進來的是一個護士。

女護士瞅見她那隻快要上好藥的手,說:“隨小姐,杜醫生怕你自己上不了藥,所以派我來給你上藥。”

安然沒想到阿澤會在說完那些話後,居然還擔心自己,還派人來上藥,她不由笑了,她還以為阿澤這個朋友會就這麼沒了。

他比自己更加懂得去珍惜。

她看了一眼還在忙的陵遊,思考著要不要他停下來,讓護士接手。

但陵遊幫她直接回答了,“不用你幫忙了,包紮傷口我可以。她的病情還有恢復時要注意的事項你能說一遍給我聽嗎?”他不知道安然到底哪裡不舒服,來到之後他只看見她手上的傷,所以不得不諮詢一下。

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護士很爽快地答應了,直接忽視安然這一個病人的存在,在床尾的地方站著,像是給陵遊彙報工作似的,一字一句地說。

已經聽夏夏說了不下三遍的安然很是無奈,她見陵遊聽得一臉的認真,竟然覺得可笑。

她不理會他們那邊的情況,反而有點擔心夏夏的情況來了,夏夏都已經出去那麼長的時間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回來,這不太可能啊!

從這邊去廣然府就五公里的路,即使路上再怎麼堵車也該回來了吧?她想打個電話問一下,但她的手機從昨晚回家後就不見了,現在她也就只有急的份上了。

而陵遊這邊也都結束談話了,他想要開口問安然,她手上的傷是怎麼弄到的,為什麼住院了都沒有告訴他。

但他無從開口說起,唯有在一旁默默地坐著,看著她。

‘砰’的一聲,門被暴力的寧夏第四次開啟,安然和陵遊愕然地看著她,不明所以。

安然奇怪的問:“夏夏你怎麼了?去了那麼久不說,回來了還這麼大火氣?誰惹你了?”

一路咒罵回來的寧夏越想越覺得這個裴博文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這個合作史密斯先生明明就是找她的,憑什麼他裴博文說換人就換人啊!她氣不過來,覺得自己下午一定要回去找他講講理!

她把東西一把放下來,坐在椅子上,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都沒有聽到安然的話。

安然擔憂地推了推夏夏的手臂,問:“夏夏,你這是怎麼了?”

陵遊看到她放下的東西是廣然府的標誌logo,他轉頭看著寧夏眼神微閃。

寧夏經安然這麼一推才回過神來,聽到安然的問話,才知道自己已經被氣得魔怔了!

但現在安然這樣了,寧夏不想安然再為自己的事而擔心了,她搖手說:“我沒事,剛剛差點被瘋狗追,嚇壞了!”

安然見狀,笑了。不由打趣:“你之前不是說要是有瘋狗在你身後的話,你一定會嚇得它反跑的嗎?”

寧夏:“……”

拿過食物袋,將一盒一盒都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說:“你趕緊吃吧,不是喊餓嗎!”

她拿著筷子,想要那點熱水清洗一下,當視線觸到沙發的那一個角落時,她頓住了。

剛剛還在廣然府見著的人,卻在這裡又見到了,她能不驚訝嗎!

安然已經被食物的香氣給吊得口水直流,但夏夏一直拿著筷子不動,她急了。

“夏夏,快點啊!我都快餓死了!”

寧夏還是不動,直直地站在原地,指著陵遊反問安然:“安然,他怎麼在這裡?”

安然把視線從食物上轉移開來,夏夏不說她都已經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