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遊一頓,就是因為上次送她去醫院,所以他把安然給掉在原地,搞到他現在都沒能和安然好好解釋一下。
他坐了下來,微微抬眸看著沈碧琪,語氣很是平淡:“你不說的話,那就請回吧,我還有事要忙。”
說著他就真的開啟檔案,處理起這幾日堆積下來的大小事務。
沈碧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她沒想到陵遊會這麼的直接,也沒有回應剛剛她的邀請。
幸好她也做足了準備,她自己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接過員工遞過來的水,有禮貌地向她說聲“謝謝!”
等那人出去後,她喝上一口水,潤潤嗓子。
打量起他的辦公室,上次上來匆忙,且她的腳拐到了也沒心思留意這些,這會她多得是時間。
陵遊的辦公室以黑白為主色調,用綠色的植物襯托,到也沒有顯得那麼的單調,沈碧琪點頭,這也是她喜歡的風格。
陵遊見她沒有離開,反而很悠閒地坐下來喝茶。他停下了手中的東西,撥通內線讓楊秘書進來。
沈碧琪扭頭來看他,見他不再處理檔案了,便說出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我爸要在a市開盤,想要一家設計公司承包起整棟樓的主要設計,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陵遊當然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現在他們公司也正需要這樣的單子來在圈內打響個名聲來。
可他也知道要想拿下這個單子怕也沒那麼的容易,問:“條件?”
沈碧琪自信地笑了,陵遊果然能夠明白這個單子的重要,不過既然她想讓他的公司做,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問題存在。
可是爸爸那邊還是要應付過去的,她想了想,說:“兩個星期後我們需要你交出設計理念,以及整體的一個構思!”
兩個星期?時間有些緊迫,但陵遊不想放過這次機會,他正式地站了起來,伸出手,說:“沈小姐,希望我們能夠合作順利。”
沈碧琪伸出手輕輕地握了上去,繼而又說起了吃飯的事:“為了祝賀陵總能談下這個大單子,你不應該吃我吃一頓飯嗎?”
這一次不是她請,而是陵遊請了。
陵遊看她好像他不答應就誓不罷休的樣子,這樣的她陵遊很熟悉,在大學時她也是這樣要挾這他陪她去吃飯,每一次他都沒法子拒絕。
這一次他也是這樣。
達到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後,沈碧琪就很識趣地不再打擾陵遊,而是跟他約了時間和地點後就離開了。
在離去前,她一臉的正色,看著陵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遊,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當年和你分手不是我的本意,出國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想你!”
在陵遊思緒萬條時翩然離去。留下他自己一個人思考著她留下的這句話深意。
在出門後她碰到了楊秘書,笑語盈盈地跟他說了一句:“楊秘書,謝謝你!”
楊秘書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讓路,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
沈碧琪也不在意,她還走近楊秘書,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希望我們還有這樣的機會合作!”
他不落痕跡地退了一步,答非所問的板著他的撲克臉,生硬地說:“沈小姐慢走。”
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的沈碧琪無所謂的聳肩,揮手告別:“期待我們下次還能坐下來談談,再見。”那優雅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中。
……
時間總是不經意間過得飛快,寧夏一直守在床邊等到了十二點多的時候,安然才悠悠的醒來,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就是一片白,鼻尖嗅到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皺著眉打量起周圍。
寧夏看著睜開眼的安然,激動地握緊她的手,開心地說:“安然,你終於醒了!”說著竟還帶了鼻音。
安然這才看到坐在這裡的寧夏,虛弱地問:“夏夏,我這是怎麼了?”她一點都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何這個時候她會躺在醫院裡,她不該是在家裡嗎?
聽到安然的話,寧夏不由教訓她到:“你還說!若不是我堅持打電話給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
安然茫然,“電話?”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喝水的緣故,喉嚨乾渴地要冒煙的感覺,她不自覺的咳了一下。
寧夏趕緊幫她倒了杯水,遞給她:“都怪我,竟然忘記給你喝水了!”
安然緩緩地喝了幾口潤喉,清了清嗓子,覺得這會才有精神了點,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讓她別太自。
她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因為著涼了,還熬夜身體變得不舒服的事,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夏夏似乎就打過電話給她,到後來她因為頭痛而暈了過去,想必是夏夏發現自己的異樣,才發現了暈倒在家的她吧。
她不知該怎麼向夏夏表示自己的感動,她眼含淚水緊緊地看著夏夏,聲音哽咽:“夏夏,我、我不知該怎麼謝謝你才是?”
正在忙著給安然削著水果的寧夏被她這副模樣給弄得哭笑不得,佯裝生氣的模樣對她板著臉說:“隨安然!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閨蜜了,這點事你居然跟我在這裡煽情,你作死啊!”
她用力地放下水果刀,把安然嚇了一跳。
安然以為她要打一頓自己是時候,寧夏卻是把手中已經削好的蘋果遞給她,她不安的看著,這、這不會有毒吧?
寧夏見她還不接過去,便氣洶洶地吼道:“拿啊!這又沒毒!”
聽到這話,安然不由笑了出來,蒼白的臉色上終於有了點紅潤,人看起來也沒有病懨懨的。
這下子不樂意的人是寧夏了,這個臭安然在傻笑什麼啊,不會是燒傻了吧,她記得醫生有說安然那時的體溫已經達到了四十度以上的。她趕緊伸出手放在安然的額頭上探熱,已經沒那麼燙了。
安然也任由她的動作,沒有做一絲的抵抗,因為她知道夏夏的這一番動作何為,等夏夏做完了這一切後她才笑著說:“怎樣,我有沒有被燒傻了?”
寧夏搖頭,那她就不明白,不是燒傻了,那剛剛怎麼就突然就笑了。想著想著,她驚起來!
她瞪著安然,有些氣呼呼地道:“好你個安然,竟敢耍我?!” 看著氣呼呼地夏夏,安然覺得這樣的她好可愛,居然這麼久了才想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