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沒法子了,這傷可不能就這樣任由它下去,她得想辦法清理傷口。若不然這邊感冒了,手又發炎了。
她躊躇了一會兒,在工具箱裡翻出一把剪刀,她想用剪刀把紗布給剪開,或許這樣做就能減少手帶來的疼痛感。可即使是這樣,等她把紗布完完全全拆下來後,原本傷口就有些癒合的卻因為血肉黏糊在一起而被撕開了,現在竟還流出了血絲來。
許是剛剛因為她連撕開紗布的那種痛都已經能忍受了,這會處理起傷口來也沒有多艱難了。
等她好不容易才將傷口清理包紮好時,她頓時送了一口氣,希望這傷口不要發炎才好,不然她真的就又得去醫院了。
想到醫院,安然不禁計算起自己在這兩個月裡去醫院的次數,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了一大跳。在她的不知不覺間,竟去了不下十次左右,而且去了那麼幾次,竟都能碰上阿澤。
她想這或許就是一種緣分吧。
她寬慰自己,不必想太多了。她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會又想到陵遊他們的那會子事,現在的她只想靜靜地待著,不想任何人任何事。
她抬頭看了時間,竟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可是現在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困,沒有一絲想要睡覺的想法。
既然這樣,安然想到了前些日子裡自己想看的影片,何不在今晚把它給看了,免得下次又忘記了。
打定主意後,她收拾後自己翻出來的東西,在放回去時她碰到了上次看的那個相簿。
手一頓,繼而又若無其事的放下東西把抽屜推回去,像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一樣,自己伸個懶腰把手腳都舒展開來。
屋子裡寂靜的有點可怕,就連自己發出的那一點呼吸聲,安然也能很清楚地聽聞,在小黃燈的襯托下這裡才沒有顯得那麼的恐怖,安然打個冷顫,她怕那些東西!
看到這場景,她腦子裡會想起自己之前所看的恐怖片子,自然而然的就會把自己帶進去,安然趕緊甩了甩頭,把這些想法丟掉,免得待會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給嚇壞了。
在這種情況下,安然不敢把燈給關了。
她快步跑上二樓的臥室,許是太久沒有運動了,跑了那麼幾步路她就氣喘吁吁了,胸口竟有些悶不過氣來。她緩緩地靠在臥室門坐了下來,安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底子竟這麼差了,在以前可沒有這樣的。
好一會兒,安然才覺得心裡好受些,她站了起來,眼角有些發黑。她最近都是這樣,只要坐得太久了或者蹲了一會,眼角就會發黑,她把這一些身體反應都歸於自己太久沒有運動了,身體抵抗力下降了。
她想自己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得鍛鍊自己的身體!有了這個想法後,她就決定了!
從明天開始,她要早起到小區裡跑步,鍛鍊身體體質。
心裡的算盤打得滿滿的,她甚至想好了明天該做些什麼才讓自己沒有那麼無聊。
可即使她知道明天得早起,也還是沒有睡意。她頹廢得垂下了肩膀,其實明天的這一切計劃,她都設定在她能早起的基礎上的,若是她現在還不睡覺的話,那麼明天早上她是肯定起不來的!
她的內心是抓狂的!
於是,她無奈的坐在電腦前,找出自己想看的影片,靜靜地看了起來。
一點、兩點、三點……
安然看完了一部又再開始了另一部,現在已經是凌晨的四點多了,看了這麼久的電腦,安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困了,想要睡覺的想法。反而有點越看越精神似的,她甚至覺得就單單這樣看太無聊了,就找來了幾包零食,邊看邊吃。
在看到搞笑時,自己一個人笑,看到感人的地方時,她一個人獨自流淚。無人可分享她此刻的心情,有時她會覺得很寂寞。
往往在那個時候,她就會翻開她和陵遊照的結婚相簿,眼眶滿含水霧遮住了她的視線,竟模模糊糊間就看不見了。
她一怕,趕緊抽著鼻子抬手把溢位的水珠擦拭掉,等照片再次清晰地映入眼內時,她哭笑了起來。
她挪步來到床上,抱著相簿靜靜地一頁一頁的翻著,他們的結婚照算不上很唯美,卻深得安然的喜歡。這是她唯一和陵遊的合照啊,她怎麼會不珍惜、不喜愛呢?
看著看著,安然漸漸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手裡緊緊抱著那個屬於他們的相簿。
時鐘點數指正五點整,恐怕安然這一天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正當安然睡得沉時,她的好閨蜜卻是秘密地出差回來。坐了早班機回來的寧夏出了機場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感嘆:“哎呀,還是a市清晨的空氣好聞啊,讓人倍感舒服~” 她張手像是要擁抱天空。
但是!
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討厭鬼——裴博文!他是寧夏的頂頭上司,可她覺得這裴博文從她來到總公司就一直看她不順眼,對她是各種的嫌棄。即使他並沒做出什麼讓寧夏難堪的事,可那時不時的有意為難,成功的讓寧夏討厭起他來。
這一次出差也是兩個一起去的,討厭裴博文的寧夏反應很大,在下達任務時,她是很樂意接受的,畢竟去看國際服裝展這回事,任由哪個設計師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可是在得知要和裴博文一起同去時,她就立馬拒絕了。她找到了總經理商量此事,能不能換個人去什麼的,卻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總經理:“寧夏你要知道,這次的服裝展是國際的,對於每一個設計師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機會,你真的要放棄嗎?”
寧夏說:“不是換我,是換裴博文!總經理您也有所聞的吧,裴博文他從我來的那一刻就看我不順眼了,經常在會議上有意為難我您也有看到的!若是要我和他一起去,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總經理。
可是他並不吃這一套,他想了一會說:“寧夏啊,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了,其實這次我們公司能被邀請去參加服裝展全都是裴博文的功勞,且主辦方也指明要他去的,所以你說換人的事,我們只能換掉你,而不能換他。”
寧夏聞言,被堵得心裡難受,這次機會她肯定不會放棄的,但裴博文也不能換掉,那就是她只能和他一起去了!
寧夏憋屈的說:“既然這樣,總經理您就當我沒來過吧,這服裝展我很‘樂意’和他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