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裡，楚寒衣要準備做手術，寧慧卻要求她的人在一旁看著才放心。
“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沒有必要強求，換眼手術必須要保持安靜，不能分心。”
“本宮身體不太好，需要集中精力，要是被人打擾了，那就會前功盡棄。”楚寒衣明白她就是想偷師，過去這麼多依舊改不了這種臭毛病。
寧慧聽了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妥協讓人出去守著，外面的人也在守著，“希望你不要食言，如果我眼睛好了，過去的事，我們一筆勾銷。”
楚寒衣沒有接這個話，“躺下吧！”
說話間，一針紮下去，她昏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楚寒衣檢查蘇清柔，發現她的確沒有呼吸，也是中了毒而死。
嘴唇烏黑，臉色蒼白如雪，跟個死了的殭屍似的。
楚寒衣確定人死了後就來開始手術。
花了三個小時才做完這個手術，外面淵王，蘇軒等人都在，等得有些不耐煩，但奈何這裡是郡主府。
南宮北璃親自守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會房門才開啟，楚寒衣走出來氣色看起來就不太好，“已經結束了，手術很成功。”
南宮北璃過來扶著她。
蘇軒立刻跑進去看，寧慧醒來了，而蘇清柔被挖了眼睛，看上去很慘。
“多謝太子妃。”蘇軒眼神陰沉盯著她。
楚寒衣道：“要注意護理，不可熬夜，有食物不可以吃，我都很蘇夫人身邊的丫頭說了，半個月後就可以解開繃帶。”
“能看的見，那就沒有問題了。”
南宮北璃讓他們全部立刻離開。
覺得晦氣，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換了一遍。
“蘇清柔真的死？”
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楚寒衣身體虛弱，只能看在他懷裡休息，“嗯，可以確定是死了。心口中了暗器，有劇毒。”
如果裝死，挖眼的時候就應該自己回醒來。
可她沒有動毫無知覺。
人都死了，她也不想再追究過去的事。
寧慧的眼睛治好了，她要是再來找麻煩，她能治好她，也能再廢了她。
南宮北璃見她虛弱，“別說話，好好休息。”
“嗯。淵王來做什麼？”
“他想用自己的眼睛，說不想欠蘇清柔，讓她體面的離開。”
楚寒衣笑道：“那他還挺痴情。”
楚雪衣怕是不好過。
的確是不好過，剛解了毒，要不是因為有孩子，為了孩子她強塞了不少吃的。
“王妃，您休息一下吧！王爺沒有獻出自己的眼睛，好像還是用了蘇清柔的。”丫頭出府打聽回來。
楚雪衣臉上卻不見得高興，“那他去了相府？”
“嗯，今天是蘇清柔的下葬的日子。”
剛被挖了眼睛就下葬了，下場還是挺慘的，“太子妃……親自挖了她的眼睛。”
這麼做算是給她出了口惡氣，過去她肯定會高興，蘇清柔這女人死了，可現在卻高興不起來，滿腦子都是淵王的話。
“嬤嬤，我吃不下了，端下去吧！”
下人們看著她這樣心裡嘆口氣，勸說沒用，只能把東西端走，“王妃要保重身體，您身體虛弱，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不管怎麼樣為了孩子您都得堅強。”
楚雪衣摸著肚子，總算露出一絲欣慰。
……
休息了幾天，楚寒衣就開始調製胭脂鋪要用的東西，都做了一些樣品，讓後找人做才能大批次生產出來用。
“找作坊的事，我找好了，不用擔心，我想你應該休息一下，否則對身體不好的。”
楚寒衣道：“我覺得是情蠱的原因，要不然想辦法解除了。”
老話重提，南宮北璃眸光閃躲，“不是情蠱的原因，如果是因為這樣，你早就身體不好了。”
“我看是因為生了孩子後，沒有調理好身體。”
“柳家在來京城的路上了，過陣子就能到。”
聞言楚寒衣眸光一亮，“是嗎？那太好了！我外祖父還在嗎？”
柳家離開京城隱世不出後，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現在是什麼情況都沒有人知道。
“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在人世，舅舅帶著一家子來了京城。”
沒有見過面感情並不深，楚寒衣聽說後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遺憾，“嗯，那就等舅舅他們到了京城再說。”
南宮北璃鬆了口氣，有些心不在焉，“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休息。”
“哦……”楚寒衣覺得他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
南宮北璃匆匆離開，到了書房就吐了血。
“殿下！”長安慌忙扶住他，想請太醫，卻被南宮北璃阻攔住，“我沒事，是情蠱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殿下和太子妃最近感情很好，怎麼突然發作了？”
南宮北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有些蒼白，這次他可以感受到，“是寒兒體內的情蠱有些掠奪，她前幾天因為做手術身體損耗嚴重無精打采，休息了好幾天才好。”
這幾天見她身體不適，他沒有碰她。
今天稍微才好轉，南宮北璃剛才在寢宮突然感到身體不適，才離開的，果不然到了書房就吐血了。
他體內的情蠱是有意抵抗，不願意他的生命被奪走，這才導致他吐血，是在給他警示。
“剛才蠱蟲在本宮體內亂躥，很急躁。”
長安搞不懂了，“這麼說，王爺這段時間不能跟太子妃在一起了？”
“衛莊回來了嗎？”南宮北璃不知道，需要找人看看。
“回來了！”這時長庚進來道，“衛莊和白大小姐都到了京城，剛到的，在太子府。”
南宮北璃連夜出宮。
……
楚寒衣覺得奇怪就派人去跟蹤他了，很快冷千山回來，他臉色不太好。
“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冷千山拱手道：“郡主，屬下發現殿下出宮了，是偷偷出宮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屬下跟著一起出宮，發現殿下回了太子府，到了太子府屬下沒法進去，因為守衛森嚴。”
楚寒衣不想讓人他知道自己派人跟蹤他。
“然後呢？你看到了什麼？”
冷千山接著道：“屬下在王府外面的樹上偷看，看到錦天閣的衛莊帶了一個女人進了……殿下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