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皇上寵的。”蕭淑妃忍不住嫉妒落井下石。
鄭太后果然更加生氣，“來人，把這個狐媚子給哀家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太后……”蕭歲寧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抱住楚寒衣的大腿，“郡主，救命。”
楚寒衣扶額，小聲點，“別怕，很快能救你的人就來了！”
他出面，會最有效。
“皇上駕到！”話落，外面就傳來安公公的叫喊聲。
聞言，眾人大驚失色。
玄德帝一身後絳紫色的龍袍，大步流星走進來。
“參見皇上。”一眾后妃給他行禮，都沒有看一眼，直接走到蕭歲寧身邊將她攙扶起來。
看到她臉上的傷，眼神瞬間陰沉密佈，“誰打的！”
蕭歲寧哭得更厲害，可把老皇帝心疼死了。
“寧寧別哭，告訴朕誰欺負你。”
向來暴君稱號的皇帝突然如此溫柔寵溺，看得一眾嬪妃都嫉妒瘋了，手裡的手帕快撕爛。
楚寒衣作為吃瓜群眾，小聲提醒了一下，“聽說是蕭貴妃說錯了話，衝撞了太后，太后身邊的人打的！”
蕭歲寧委屈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衝撞太后的。”
太后什麼脾氣，玄德帝心裡清楚，什麼衝撞，寧寧這麼乖怎麼愛衝撞她？
不過是藉口要教訓蕭歲寧，同時也在提醒他這個皇帝應該雨露均霑。
玄德帝冷笑了聲，“誰打的！”
福寧宮的兩個掌嘴嬤嬤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皇上饒命！”
“拖出去杖斃！”玄德帝身上戾氣忽然特別重，滿眼的殺意。
話落，就有人將兩個掌嘴嬤嬤拖了出去，嚇得她們哭喊，“太后……太后救命……”
鄭太后沒有想到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要杖殺她宮裡的人，“住手！皇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朕做什麼，不需要人教。”
“倒是太后，應該減少些殺戮之氣，做一個慈祥的太后，這樣我們西洲才可安寧。”玄德帝冷笑。
鄭太后臉色都黑了，“身為皇上，你應該雨露均霑，而蕭貴妃身為貴妃，卻不知道勸說皇上，只知道霸佔皇上，這就是她不懂規矩。”
“哀家身為太后，教導她規矩，有何不妥？”
皇帝笑道：“過去朕不是獨寵淑妃嗎？也沒有見太后這般上心教導淑妃。”
蕭淑妃臉色一白，忙道：“皇上～過去您寵著臣妾，可現在很久沒有來探望過臣妾了！”
“不光是臣妾，其他姐妹哪裡您也沒有去過，我們都是皇上的嬪妃，有義務服侍好皇上的。”
鄭太后臉色緩和，“看到沒有？淑妃是個懂規矩的人，所以不需要哀家教導。”
玄德帝掃了眼淑妃，點了點頭，“嗯，太后言之有理，淑妃的確是很懂規矩。”
蕭淑妃魂都快跑出來，心裡很後悔，暗暗打嘴巴，為了討好太后，卻得罪了皇上，真的是得不償失。
“皇上……”
玄德帝沒理她，摟住蕭歲寧，“太后有所不知，不是寧寧不懂事，是朕非常喜歡她，就是要獨寵她一個人。”
“因為她懂事，乖巧，心善，不會讓朕不舒心，更不會陽奉陰違，滿心算計。”
“後宮這些后妃啊！盼著朕去，有幾是真心為了朕？”
玄德帝冷笑了聲，目光掃了眼在場的所有嬪妃，“自己說說，你們是真的要服侍朕，不是因為想從朕這裡得到點好處？”
眾嬪妃趕忙表忠心。
“皇上，臣妾是真心喜歡皇上，想要服侍皇上的。”
“夠了！”玄德帝卻不想聽，“看看今天是你們在太后這裡搬弄是非，汙衊寧寧。”
“都給朕滾回去閉門思過，年夜宴之前抄寫後佛經，沒有抄寫完就不許出來。”
嚇得眾嬪妃不敢再說話，趕緊謝恩離開，再說下去，只怕人頭不保。
皇上就是寵愛蕭貴妃，誰也沒有辦法的。
再鬧，只會成為太后手裡的炮灰棋子，而最終得益的是鄭貴妃。
她一句話沒有說，卻是勝利者，還真是厲害。
楚寒衣暗暗驚歎。
鄭貴妃也起身離開，路過楚寒衣時特意看了她一眼。
“你跟朕來，為寧寧療傷。”皇帝不想跟太后繼續掰扯，帶著蕭歲寧和楚寒衣轉身就走。
太后心裡很氣卻奈何不了皇帝。
……
“太后找你做什麼？”
楚寒衣道：“因為蛋糕配方的事，我已經把蛋糕配方給了璃王。”
“就這？”玄德帝心煩，“太后喜歡吃蛋糕，你將配方給御膳房的廚子，這麼做並不影響璃王要開鋪子掙錢。”
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宮外，並不衝突。
楚寒衣道：“可太后要把配方給靜王，靜王昨天差點欺負我了，哼！我不想幫他。”
玄德帝聽愣住了，沒想到她敢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靜王怎麼欺負你了？”
“鄭貴妃和太后不讓臣女說，昨天是璃王救了臣女，臣女才把蛋糕配方給他作為報答。”楚寒衣撇了撇嘴說道。
“嗯，你倒是懂得知恩圖報。”玄德帝眼神睨他一眼，今天要不是她派人通風報信，蕭歲寧會很慘，他也算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便沒有繼續追究。
“寧寧的傷勢怎麼樣？”
楚寒衣道：“臉嫩，再打個幾巴掌估計就毀容了，給她上了藥，要過幾天才能好，年夜宴前能消腫，皇上放心。”
玄德帝心裡是生怒，“嗯。那年夜宴的蛋糕，你能準備出來？”
“璃王說交給他，我不管了！”楚寒衣直接擺爛。
玄德帝揉了揉太陽穴，遇到她這樣的女人，璃王夠頭疼的吧！
“端妃的腿怎麼樣？”
“年夜宴前能夠行動自如。”
玄德帝目光詫異又驚喜，“你還真是有點本事。”
“想好要什麼賞賜，年夜宴，朕都賞賜給你。”
楚寒衣謙讓了一下，但心裡還是想要的，不管什麼賞賜，不要白不要。
“謝皇上恩賜，臣女告退。”
玄德帝心裡著急去看愛妃，就擺手讓她走了。
楚寒衣回到明霞宮。
順帶帶了皇帝給端妃的賞賜。
端妃見皇帝還記掛她，很開心，“皇上說這些是賞賜給本宮的？”
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但她就是高興，要的就是皇上這份記掛的情。
楚寒衣點了點頭，“嗯，都是給娘娘的，我那一份說年夜宴給我。”
沒敢跟她說，老皇帝現在心裡只有寧寧。
到時候看到皇上寵愛新人，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感受。
其他嬪妃可都是嫉妒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