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冷笑，“這麼說你做的事，都是為了我好？”
“對！”
“你是天煞孤星命，克我們家的，就因為你在家裡，大家都不好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憑什麼住在孃家？”楚芯破罐子破摔。
楚寒衣唇角冷勾，看向老夫人，“好啊！姑姑說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我離開王府，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搬出王府？”
老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忙拉住女兒，“芯兒，你少說兩句。”
“沒什麼事了，寒衣你先回去吧！你姑姑不是故意的。”
楚寒衣輕笑了笑，“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那就不要怪我六親不認，心狠手辣。”
……
楚芯氣得要爆炸，站起來狠狠跺腳，“娘，你看她，她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好了，你別在說了，都說禍從口出，你收斂一點，現在你被鄭家休了，如果被趕出王府你還能去哪裡？”
“楚寒衣可以搬出去，她有皇上賞賜的郡主府，你有什麼？現在不能跟她吵，更不能跟她硬碰硬。”
“只要她不搬走，你就是可以住在王府沒有人敢趕你走。”
楚寒衣跟柳氏一樣的女人，看著嬌軟實則比誰都要狠。
楚芯冷哼，“怕什麼？柳氏再怎麼厲害，最後還不死了？”
老夫人頓時捂住她嘴巴，“你給我閉嘴！”
柳氏怎麼死的，她們必須爛在肚子裡。
如果讓楚雄他們父女知道，柳氏的死跟她們有關，那王府就沒有他們容身之地。
老夫人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一直囑咐女兒，讓她不要再衝動行事。
……
“郡主，老夫人太過分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將軍知道嗎？”
錢嬤嬤知道後特別心疼她。
楚寒衣道：“父親知道，可老夫人和楚芯一個是他親孃，一個是親妹妹，老夫人以死相逼，認為楚芯被休，已經得到了教訓。”
“不許爹爹再追究。”
錢嬤嬤心裡嘆口氣，“當年夫人和大姑奶奶總是爭吵，老夫人偏幫大姑奶奶，將軍又時常不在王府。”
“夫人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老夫人極為疼愛這個女兒，只要是大姑奶奶的事，她就變得特別不講道理。”
“現在她回來了，奴婢真的擔心到時候郡主您也受委屈。”
發生這麼大的事，錢嬤嬤覺得就不應該讓楚芯留在王府的。
那女人就是個禍害。
楚寒衣道：“楚芯為什麼這麼恨我娘？”
錢嬤嬤道：“因為鄭國公啊！鄭國公喜歡夫人，夫人喜歡將軍，而大姑奶奶喜歡鄭國公。夫人嫁給將軍後，鄭國公很傷心就沒有娶妻，硬是跟大姑奶奶退親。”
“那楚芯不是有懷孕嗎？那個孩子是誰的？後來怎麼沒了？”
錢嬤嬤道：“是鄭大老爺的，兩人暗中有了夫妻之實，不得不成親。那個時候大姑奶奶天天吵鬧著要嫁給鄭國公。”
“後來卻懷了鄭大老爺的孩子，聽說是大姑奶奶想生米煮成熟飯，逼迫鄭國公就範，這件事被夫人陰差陽錯給破壞了，大姑奶奶才和鄭大老爺睡到了一起。”
“那個孩子也是因為她回來跟夫人爭吵，不小心摔倒才沒了的。”
為此老夫人和楚芯痛恨極了柳氏。
楚寒衣眼眸微眯，“原來是這樣，那當年給孃親接生的人都還在嗎？”
“孃親是回到將軍府才生產的吧！”
楚芯不經常回來，楚寒衣跟她一點也不熟悉。
如果這次不是她回來，都孃親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過去。
錢嬤嬤頓時明白了什麼，“郡主，你的意思是說……”
“嗯，我懷疑孃的死因跟楚芯有關。”
“暗中查，派人盯著楚芯，不要打草驚蛇。”
錢嬤嬤心裡咚咚跳，如果真的跟楚芯有關係，那老夫人肯定知道的，可這麼多年過去，老夫人隻字不提，“好，奴婢這就去辦。”
“她和鄭貴妃關係怎麼樣？”
錢嬤嬤頓了頓道：“挺不錯的，曾經是閨中蜜友。”
楚寒衣唇角冷勾，“嗯，那派人盯著她，有任何蛛絲馬跡立刻告訴我。”
錢嬤嬤出去後，找來冷千山，
“鄭貴妃現在還在禁足？”
冷千山點頭，“是的，鄭國公送了一隻雪梅進宮，說是祥瑞，趁機為鄭貴妃求情。”
“皇上也沒有同意放了她，最近將軍和靜王為了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
因為年關將近，鄭貴妃再不能解除禁足，拿回鳳印，將會很麻煩。
“京城現在的局勢，那個王爺最強？”
冷千山頓了頓道：“璃王。”
楚寒衣：“……”
“現在朝中，軍中，都是璃王權勢最大，將軍都快壓不住璃王爺，尤其最近王爺似乎不怎麼給將軍面子，兩人在朝堂上吵得很兇。”
“在軍中因為兵權打架，原本被將軍奪走的五萬兵權，又被王爺奪了回去，為此大公子還被罰了三十軍棍。”
楚寒衣臉色不太好，“南宮北璃罰的？”
“是，大公子在軍中犯小失誤，就被王爺抓住，然後就一頓懲罰。”
“因為這件事將軍和王爺在軍營裡打了一架，將軍敗陣！”
從前璃王看在是自己岳父的面子上，有意忍讓三分。
兵權什麼的，楚雄想要都給他。
可如今……
還有很多這樣的事，為了不讓主子擔心大家都不敢說。
“爹爹受傷了嗎？”楚寒衣拳頭緊攥，明白他這麼做都是因為遷怒。
冷千山道：“似乎是受傷了，公主前幾天進宮告璃王爺的狀。結果皇上並沒有責怪璃王，只說讓公主不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璃王最近脾氣很大，誰都不敢招惹他。”
楚寒衣揉了揉額頭，“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郡主要見皇上？”
“不是。”
去見端妃。
端妃的腿需要正式開始碎骨階段。
她不進宮，南宮北璃也會來找她。
果不然她剛出門就遇到了璃王府的馬車前來接她的。
……
明霞宮。
南宮北璃已經在，沈素心和文蘭一起陪著端妃。
看上去就像是一家子在一起，氣氛很好，她一來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南宮北璃道：“母妃，要開始了。文蘭你們回去吧！”
文蘭和沈素心起身離開。
楚寒衣走上前，“在開始之前，我想問一下王爺，你是不是打傷我爹爹了？”
端妃眉頭擰起，看了眼兒子，想說什麼卻見兒子冷漠道：“楚王爺非要跟本王過去，在軍營打了一架，他不敵本王，本王失手傷了他。”
“這種事情常有，郡主跑來質問本王之前應該先問問你父親又做了什麼。”
楚寒衣笑道：“跟我爹打贏了算什麼？有本事你跟我比試一場。”
“你說什麼？”南宮北璃抬眼瞪著她，“跟本王比試，比武嗎？”
“對，不用內力，只比拳腳功夫。如果我贏了，王爺要當眾跟我爹爹道歉。”
“還有你讓人打我大哥，你輸了就把兵權歸還我大哥。”
南宮北璃忍不住氣笑，明白她就是捨不得到手的兵權被他搶走了，護短到跑來跟他發瘋。
“那要是你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