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將軍去了靜王府。”暗衛在外頭稟告。

楚寒衣道：“爹爹去了靜王府，那靜王應該沒事，我不用去了！”

“他畢竟是靜王，我要是不去，鄭太后也會想辦法讓我去趟靜王府。”

南宮北璃握著她手，輕輕捏了捏，“你給膏藥了嗎？”

“爹爹一早就跟我要了！但現在才去應該是等鄭貴妃。”楚寒衣以為父親早就送去了給靜王。

沒有想到過了兩天他才去。

早就給了膏藥啊！

南宮北璃心裡又小吃味了一把，“我懷疑是鄭貴妃算計了母妃他們，跟岳父說過，他開始不信，覺得鄭貴妃沒有理由害岳母。”

“因為當年楚家已經是站在靜王這一邊的，還有他說她小產跟母妃和岳父沒有關係。”

端妃說是皇上。

楚雄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當時鄭家外戚干政特別嚴重，又非要逼迫皇上冊封鄭家的女兒為皇后。

鄭家為了救皇上母子回來付出了不少，就因為這件事，他們處處逼迫皇上，要兵權，要朝權，還要後位。

玄帝帝哪裡受得了啊！

就暗中各種想辦法打壓鄭家，鄭貴妃的孩子也就是那個時候沒了的。

“等爹爹回來後問問。”

“我們又找不到十足的證據，猜測來猜測去的，沒有意義。”楚寒衣覺得鬧殼疼。

不知道楚雄和鄭貴妃怎麼談的。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鄭貴妃回宮了。

楚雄回來楚王府，就直接來了寒山院。

“岳父。”南宮北璃莫名心裡緊張。

楚雄目光犀利，“你們要的結果，本王查清楚了。”

“鄭貴妃說當年的事不是她做的。”

“她說就是你母妃。”

南宮北璃臉色微變，“不可能，你是怎麼問她的？如果是隻是質問，誰也不會承認。”

“爹爹，你先坐。”楚寒衣過來攙扶父親坐下來。

楚雄輕哼，“本王用靜王的性命威脅，逼迫她說的，這還能有假嗎？”

膏藥，他一早就找楚寒衣拿了，沒有給靜王。

太醫院的藥被他暗中調換，目的是為了讓靜王傷勢加重。

鄭貴妃擔心兒子不得不出宮。

到了靜王府，他才出現，沒有他手裡的膏藥，靜王必死無疑。

沒有他的允許，寒衣也不可能去靜王府救人，鄭貴妃明白如今兒子性命捏在楚雄手裡，她不敢不說實話。

“她承認，瘟疫的事，是她做的，她開始是想讓整個皇宮都染上瘟疫跟她陪葬，但想到有寒兒在，肯定會化解危機。”

“所以想到先殺了寒兒。”

楚寒衣臉色微變，“她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她恨皇上。”楚雄道。

逍遙散也是她下的，不僅是為了要東臨公主的命，也是想要皇上的命，就算他們僥倖沒有死，那皇上也會揹負昏君的罵名。

她像逼迫皇上冊封太子，而只有太后在，她兒子靜王就有很大的機會。

為了製造一個麻煩，讓皇上立太子，掩蓋此事，她才利用太后送燕窩的機會下手。

南宮北璃冷笑，覺得鄭貴妃趁機故意挑撥離間，“那她憑什麼說是我母妃做的，她有什麼證據？”

“她說有。”

“她說她的人親眼看到賈嬤嬤給點心下毒，然後讓你交給柳娘服用，是不是這麼一回事，你去審問賈嬤嬤就知道。”楚雄臉色陰寒。

南宮北璃自然不信。

立刻進宮就去審問賈嬤嬤。

楚寒衣總覺得事情有蹊蹺，可她找不到問題，“王爺…”

“寒兒，讓他去。”

“這件事只有在明霞宮，不會有別人。”楚雄心裡覺得就是端妃，不會有別人了。

“如果這次審問是真的，本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和寒兒可以繼續做夫妻，但是你母妃的腿，永遠不能好。”

“她就該殘廢一生，痛苦一生。”

當初他沒有弄死端妃，就是讓她這樣痛苦一輩子，才能解心頭之恨。

“第二選擇，寒兒治好你母妃的腿，從此我們兩家恩怨一筆勾銷，但是你和寒兒夫妻緣分從此斷。”

南宮北璃猛地回頭看著楚雄，“您非要這麼做嗎？”

“是。”

“寒兒，你說呢？”

“不管別人怎麼說，但爹爹可以告訴你，你娘絕對沒有害過任何人。”

“可她卻被人害得慘死了，你是她女兒，應該為她做點什麼，是不是？”

過去楚寒衣沒有什麼感覺，覺得自己並不是原主，對這個家沒有這麼深厚的友誼。

但是現在……

楚寒衣看了看南宮北璃，再看了看楚雄，一時間難以選擇。

“我……”

“本王知道了，就按照您說的來，本王先進宮查。”

“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決定。”

楚雄笑道：“好，璃王就是爽快，本王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一點。”

“大丈夫言出必行。”

“我跟你一起進宮，請皇上，鄭貴妃身邊的人，一起密審。”

“寒兒，你在家裡和孩子待著哪兒也別去。”

……

兩人一起進宮了。

楚寒衣心神不寧。

“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秋桐道：“你在一直胡思亂想，腦子沒有休息，太醫都說你思慮成疾了，結果沒有出來，你不要胡思亂想。”

“還是你最瞭解我。”楚寒衣拉著她一起坐下來。

“跟我說說你在藥神谷這些年的說，這樣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秋桐點了點頭，“奴婢剛被抓起來的時候，就被屠鳳的人毒打，那男人打算殺了我。是小姐下令如果我死了，就殺了寧慧。”

“寧藥神不想女兒死，才讓人保住了我性命，以便將來換回女兒。”

“奴婢……”

她沒有想到主子真的選擇為了她一個小小奴婢，做出如此大的讓步。

要是換了別人，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小丫頭的死活。

“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怎麼可能不在意？”

秋桐覺得稀里嘩啦，“後來我傷勢好了，屠鳳就讓我在他身邊做一個小婢女。”

“又一次他被人下了藥，就拿奴婢做了解藥。”

屠鳳是藥神谷的三公子，人人都喊他一生三爺。

他性情殘暴，心狠手辣，善於用毒。

但卻長得一副好容顏，只是他出門就故意扮醜，也不知道是什麼癖好。

他後院很多女人，但卻不碰。

給他下藥的就是他後院的女人。

楚寒衣有些意外，“這麼說他喜歡你？”

秋桐急忙搖頭，“才不是，他就是故意羞辱我，欺負我……”

“沒過多久我就有了身孕，他就要我做他的就九房姨娘。”

楚寒衣聽的津津有味。

覺得小丫頭的經歷跟她一樣豐富。

這個時候宮裡總算來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