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也以為父親會和公主吵架又睡書房。
沒有想到第二一大早兩口子卻一起來找她。
楚寒衣忙起來請安，“見過爹爹，公主。”
“應該是我去請安的，讓爹爹來看女兒，女兒真是不孝。”
像她這樣，嫁出去帶著夫君孩子住在孃家的姑奶奶，但凡要是換成別的人家，估計早就被趕出去了。
楚雄道：“什麼請不請安，你身體不適，不用理會這樣規矩，在家裡你可以隨意所欲。”
“誰敢亂嚼舌根，爹爹第一個不會饒了他。”
“快坐。”
南宮嘉華知道男人寵女兒，就算楚寒衣不願喊自己母妃，也無所謂，跟著一起坐下來。
楚雄關心了女兒幾句，便道：“這次我帶公主來是想你給她瞧瞧身體。”
“公主有身孕了嗎？”楚寒衣瞬間眸光發亮，盯著南宮嘉華特別期待。
南宮嘉華有些緊張，“應該沒有…就是想看看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
“那我先給你看看。”
楚寒衣伸手給她號脈，很遺憾，的確沒有懷上，“公主身體有一些體寒，不過不要緊調理好就很容易懷上孩子了。”
“沒有其他問題了嗎？我小時候中過毒，掉過荷花池…”
聞言，楚寒衣驚訝揚眉，沒有想到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一打皇子都比不上她的公主，小時候居然這麼慘？
“你跟我說說都是什麼時候，還有具體什麼毒？！”
楚寒衣拿出筆記錄。
南宮嘉華記不清楚了，不過季嬤嬤記得。
按照他們說的，楚寒衣寫滿了一頁紙。
看著上面發生的事，楚寒衣不免驚歎，做公主，也不定就是幸福。
她從小被丟棄在將軍府後院，雖然不受寵，可好歹活好好的，沒有遇到過什麼毒殺，刺殺。
而南宮嘉華從小榮寵不斷，卻九死一生，能活下來算她很幸運。
“你七歲這年，中了毒，是琉璃子散？”楚寒衣仔細看著，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嗯。”南宮嘉華點了點頭，“怎麼了？”
“爹爹，孃親是不是也中了這種毒？這種裡面有少量的麝香。”
楚雄想了一下，“對，就是這種毒，公主也中過這種毒，說明下毒的人就在宮裡。”
季嬤嬤道：“這種毒不會致命就是會讓人拉肚子，一般放在點心裡無色無味。”
“嬤嬤還懂毒術嗎？”
季嬤嬤笑道：“奴婢不才，以前在宮裡做藥膳師的，認識一些草藥，還有一些有毒的藥。”
“在公主身邊待久了，公主經常中毒，久而久之奴婢就知道一些。”
楚寒衣點了點頭，“嬤嬤說的沒有錯，這種毒不會立刻致命，但我娘當時有身孕，吃了這種東西，就會早產，因為裡面有麝香。”
“當時查出來是誰下的毒嗎？”
季嬤嬤搖了搖頭，“查出了一個小太監，可惜小太監沒有招供誰，就咬舌自盡了，相當於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
宮裡水很深，如果沒有把握都不會輕易去做這種事情。
“我會再去調查。”楚雄道，“你先給公主調理身體。”
楚寒衣笑道，“好。”
“爹爹，你真的打算給孫若薇找婆家嗎？”
“嗯，孫家跟我們出來時親戚，這點小事應該幫忙。”
楚寒衣看了眼南宮嘉華，“那不如交給我和公主吧！我們是女人，比較瞭解女孩子的心思，平時可以帶著她出去走動，進宮，參加宴會什麼的。”
“這樣方便結交一些世家公子，到時候她自己可以選擇一個，爹爹軍務繁忙，沒有時間顧及這麼多事。”
楚雄覺得有道理，“好，那就交給你們。”
如果是公主，他心裡不太放心，按照公主的脾氣說不定會讓皇上賜婚。
可寒兒不同，她年紀小可性格沉穩，考慮的仔細。
說好了後，楚雄就走了。
……
南宮嘉華想留下來跟楚寒衣拉攏關係。
“還是你厲害，昨天我跟他說交給我，他不放心。”
楚寒衣笑道：“爹爹是怕你被老夫人說，到時候處理不好會惹來一身麻煩。”
“按照我來說，老夫人就不應該把這件事交給爹爹。”
“我爹爹一個大男人怎麼給一個小姑娘挑選夫婿？”
季嬤嬤忍不住插話，“小姐說得對極了。公主就是心性單純。”
這樣彎彎繞繞她根本想不明白。
老夫人這麼做就是以退為進，故意為之。
免得到時候說自己逼兒子納妾。
讓楚雄去找，再讓他和孫若薇接觸，一來二去的，保不準就動心了。
楚雄動了心，然後主動要人，老夫人能說不給嗎？
老夫人就是老狐狸。
“嗯，那我們一起幫她仔細選擇一個。”南宮嘉華心裡暗氣道。
楚寒衣點了點頭，“你不用直接對她動手，到時候顯得自己理虧。”
“像她這樣的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柔弱，哭。”
說起來，南宮嘉華就氣，那天孫若薇就是那樣，剛好楚雄就回來了。
看到孫若薇哭，也是先指責她的不是。
“是不是男人都這樣。”
楚寒衣道：“一般都是，以前南宮北璃也這樣。”
“對了，蘇清柔被羿王休了後，現在又勾搭上了淵王。”
楚寒衣眉頭擰起，“這女人還真夠噁心的。”
“可不是，以前都是我識人不清。不過她偽裝的很好，如果不是遇到你，她估計能騙過我們所有人。”南宮嘉華道。
“那淵王會娶她？”楚寒衣想到楚雪衣哭著回來，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敢，父皇不會同意。”
“沒有懲罰那女人，都是因為蘇家。”
蘇河老奸巨猾，不好對付。
“嗯，那先不管她。”
蘇清柔最好不要招惹她。
今天要進宮一趟，她進宮南宮嘉華也一起去，其實就是喜歡跟她在一起。
因為感覺特別踏實。
進宮後，南宮嘉華去見皇上，楚寒衣則來到新月宮，給蕭歲寧上藥。
“已經好多了，如果可以，今天可以行一次房。”
想到那天的瘋狂，蕭歲寧心有餘悸，“可我害怕……”
楚寒衣道：“那天父皇是因為失去理智才會這樣，現在他吃了藥，不會再失控，就不會那樣粗魯了。”
“正常的時候，他應該不會弄疼你吧！你要克服心裡陰影才行。”
否則極有可能失寵。
蕭歲寧頓時害怕，她見過失去皇寵的妃子下場有多慘的。
她母后貴為皇后沒有寵愛，在宮裡都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