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眼所見,還有她的暗衛也看到了,另外,寧大公子在她營帳裡,落下了一個東西。”南宮北璃目光冰冷注視著他,拿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寫了一個藥字,是藥神谷專用的令牌。
“這算不算十足的證據?”
寧戩臉色難看,想到那時候揮手下藥,因為跑得太急,就沒有注意落下了東西。
“王爺,只是一塊令牌能說明什麼?”
“興許是有人知道這件事,想嫁禍給我們藥神谷。”
他不傻,知道這件事他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就出不了軍營。
咬死了不承認。
只是他不承認就能躲過一劫?
“誰會嫁禍給你們藥神谷,寧大公子敢做不敢當啊!本王還以為你是玉面閻羅,多少有些底氣,想不到是這樣的膽小鬼。”南宮北璃挑唇嘲諷。
寧戩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他這樣的諷刺,頓時惱火,“我看你就是有意袒護她,還有她肚子裡的野種。”
“還說沒有刺殺楚寒衣,沒有刺殺,沒有碰她,你怎麼知道她有身孕?”南宮北璃眼眸微眯,冷笑。
寧戩氣結,眼神很快露出幾分譏笑,彷彿在笑他被戴了綠帽子而不自知,“哼,王爺難道能容忍她給你戴綠帽,暗中私會一個馬奴嗎?”
“那孩子是本王的骨肉,她有身孕兩個多月。”
寧戩咬牙:“有可能是她早就私會了別人”
“哼,你這麼清楚,這麼說來,寧慧和你,都是有意毒害本王的骨肉。”
“真是膽大包天!”
“來人,給本王剁了他一條胳膊。”
寧戩臉色慌了一下,沒有想到楚寒衣肚子裡的野種真的是他的,怪不得他沒有一氣之下殺了她。
南宮北璃殺意太嚇人,他下意識慌了,“王爺,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道楚寒衣懷的是您的骨肉。”
“哼!這不是你傷的她的理由。”
“明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你們寧家還敢動她?”
南宮北璃眼底閃過抹冷芒,示意人將他抓起來,“那就該死!”
見他動了殺意,寧戩不會坐以待斃,立刻反抗。
知道軍營人多,都是南宮北璃的人,他不可能逃出去,只能用毒,他眼神分外陰沉,閃過抹殺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璃王。
只是當他運功,準備動手先下毒,再殺人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一運功就猛地吐口血。
“你……”
寧戩捂住胸膛,手指微微顫抖,指著南宮北璃,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調息後才明白,“你……給我下毒,真是卑鄙!”
“誰更卑鄙呢?”南宮北璃勾唇淺笑,起身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手腕,從衣袖裡迅速查到一包藥粉,“這是什麼?”
他不過是早知道他的手段,先下手為強。
“你在江湖行走多年,不是以武功取勝,而是用毒。”
用毒誰不會?
“你中的什麼毒,難道沒有發現?”南宮北璃冷笑。
寧戩臉色青白交錯,極為難看,自己中的毒是他正要準備對他的毒,“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喝,沒有吃,營帳裡連香爐都沒有點。
南宮北璃眉梢帶著幾分譏笑,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怎麼做到的,告訴他,豈不是讓他防備自己?
再次從他腰間摸到了一封書信,“寧大公子,你真的是膽大包天,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卻跑來毒殺本王的骨肉不說,還敢盜取軍中機密書信?”
寧戩瞳孔一緊,這才想起來,自己中計了,他是故意讓人帶到他的營帳,還沒有派人看守的。
他覺得機會難得,就翻看了他的書桌。
“你……啊…”剛想說什麼,突然胳膊就被人擰斷。
南宮北璃目色冰涼陰狠,抓住他手腕,用了力親自廢了他一條胳膊。
“把他抓起來,通知藥神谷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