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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冤吶

慕容薇回到天香苑,休息了片刻。

香桃在慕容薇身邊伺候著,託著香腮默默地想著事情。

她只是在想,這究竟是誰能在這兒下了麝香的呢?

那天小姐回了慕容府,先前也沒見香有什麼問題,那日是怎麼回事呢?

那天除了自己,進來服侍慕容薇的人可也不少,灑掃的人三等丫鬟,香是沒換的,這中間很多人都可能動了手腳。

現在王妃已經不用薰香了。

她想著也好,這玩意兒太容易被人動手。

而且若是有人用薰香薰衣服,使手段,對人也不好。

香桃默默沉思著,忽聽得外面似傳來些動靜。

她起身瞧瞧,皺了皺眉,到外面一見,廊下站了兩個人正在爭執。

其中一人是偎紅,另外一個則是知夏。

“你們吵什麼吵,王妃正休息呢!”香桃不滿地呵斥道。

知夏臉色漲紅,憤怒地指著偎紅道:“香桃姐姐,是她,她害王妃!”

香桃聽得一頭霧水:“沒頭沒腦的,你說什麼呢?”

“我沒有害王妃!”偎紅羞憤交加地說:“你憑什麼說是我?”

“我都瞧見了,你方才鬼鬼祟祟的在竹林裡燒東西,被我瞧見了,我看到了,你燒的是一個布娃娃!我聽人說那是害人的東西。”

知夏理直氣壯地叫道。

她這一說,頓時香桃和偎紅都臉色大變。

正拿著名冊過來的綠兒和鄭嬤嬤聞言走了過來。

“我沒有,你看錯了,我是……今天是我孃的忌日,我燒紙錢給她,又怕犯了王府的規矩,才偷偷到竹林裡燒的。”

偎紅話是這麼說著,只是那眼神怎麼看都透著不對勁,顯然是有些心虛。

香桃大怒:“知夏你可瞧清楚了,在哪,立刻帶我過去,你個死蹄子,若是你真的敢害王妃,今個定殺了你!”

她們本來就對偎紅有偏見,現在聽知夏一說,頓時相信了大半。

知夏也滿腔怒火地說:“我都瞧見了,定是這下作的小蹄子想害王妃,現在怕事發了,就準備毀滅證據了。”

偎紅怒道:“跟我沒關係,我怎麼會害王妃呢,我只是想燒點東西給我親孃燒去,這怎麼算是我想毀滅證據?難道布娃娃就是害人的?”

鄭嬤嬤冷著臉道:“不要爭了,先帶我們去看看。”

幾人爭吵著到了二進裡的竹林,鄭嬤嬤給綠兒使了個眼色,讓她派人再去偎紅住的地方查一查。

偎紅被他們裹著進了竹林裡,知夏跑到了一處地方,“就是這兒。”

偎紅臉色煞白,香桃見那土被人動過了,拿了竹枝一撥,頓時看到裡面埋了一堆灰燼。

那布片燒得還不是很乾淨,留下一塊布片上面寫了字。

顯然這燒東西的人很慌張,因為太慌張了反而留下了破綻。

香桃拿起來一看,便見上面是個薇字。

香桃氣得臉色漲紅,上前啪的一耳光打在偎紅臉上:“你個賤蹄子,居然敢謀害王妃,給王妃薰香裡動手的是不是你?”

偎紅的俏臉頓時就被打得腫了起來,她大聲喊道:“不是我,我這幾天都在做針線活,唯一一次進去還是跟綠芍一起去見王妃的,當時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這個不是我弄的,是有人陷害我!”

“不是你弄的,你燒什麼?你這是心虛。”

香桃抓住她的手道:“咱們現在就去見王妃,好好審審你個小蹄子,作死的東西,今個非得要你好看!”

鄭嬤嬤仔細把那堆灰燼包了起來,隨著幾人回了去。

綠兒也回來了,正碰上她們。

“嬤嬤。”綠兒臉色鐵青,面色不善地瞪著偎紅,咬牙道:“我在她床底下還發現了個木偶,上面刺了王妃的名字,在心口插著針,我看像是施了邪法的。”

鄭嬤嬤沉著聲道:“把她帶進去,我先去跟王妃稟報,這事兒不要鬧大。”

綠兒應了,沒好氣地瞪了眼偎紅。

以前她就很是煩這個女人,現在更是厭惡至極。

沒想到她居然敢詛咒王妃,而且說不準就是她害的王妃。

偎紅被人給推進了房去,慕容薇早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這時候才看到自己的身邊人帶著偎紅推推攘攘地進來了。

鄭嬤嬤繞過屏風,在慕容薇面前站定了,“打擾王妃了,實在是出了樁事兒,要王妃拿主意。”

慕容薇蹙眉:“怎麼了?”

鄭嬤嬤低聲把事情說了。

慕容薇一聽,卻是並沒有生氣,只是眼神閃爍不定。

她當然不信這些刺個布娃娃能置人死地的,再說她的生辰八字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我去瞧瞧。”慕容薇伴著俏臉走了出去,到了正堂,在黑檀玫瑰椅上坐了,目光一掃:“偎紅,你倒說說看,這些個布娃娃是怎麼回事兒?”

偎紅頭髮都被扯亂了,這會子見了慕容薇,便哭喊著上前求饒:“王妃這真的跟婢子無關啊,是有人陷害婢子。婢子今個回房,突然看到床上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放了個布偶,婢子嚇了一跳。怕在房裡燒東西被人發現,就跑到竹林裡去燒。可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到了。可婢子真的沒有害主子。我也不知道是誰陷害我。”

知夏啐道:“你可別騙人了,誰會陷害你,我是剛好路過看到你的,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的,我還沒特意去看呢。沒想到你心腸這麼歹毒。”

慕容薇仔細打量偎紅,見她滿臉的委屈和恐懼憤怒,倒不像是裝的。

“東西拿來我瞧瞧。”

鄭嬤嬤拿了個布偶放到慕容薇面前,手上還用手帕包著一些燒掉的布料灰燼。

慕容薇拿了那個布偶一瞧,見只是個尋常的布娃娃,除了背後用了字刺上她慕容薇的名字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此物瞧著倒是十分尋常,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慕容薇看了看,眼神微動,臉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此物,是在偎紅屋裡發現的?她可是跟別人住一起?”

鄭嬤嬤道:“以前偎紅倚翠是住在一起的,只是自從倚翠走了,還沒有調人去跟她一起。”

主要是沒人樂意跟她一起住。

這樣一來,也不像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慕容薇看來看去,她總覺得偎紅沒這個膽子。

而且此物很容易製造,沒有她的八字,這個布娃娃又有什麼用?

就算有她的八字,她還能被魘鎮不成?

她回想一下,偎紅那日來,還是跟綠芍一起來的,當時屋裡到處都是丫鬟,她要怎麼在眾人面前下手的呢?

這事兒也太巧了。

她今日才放手要查,這邊偎紅早不燒東西晚不燒東西,偏偏今日去燒。

燒了也罷,怎麼又那麼巧被人瞧見了?

若真是她自己的東西,她會連藏在哪的都不知道嗎?

居然還留了證據在床下。

若是有人害她,這東西放的可就是有點兒畫蛇添足了。

慕容薇蹙眉,“偎紅,你敢發誓嗎?”

偎紅連忙道:“婢子真的沒有害王妃,奴婢敢對天發誓,假如此物是奴婢弄出來的,就讓奴婢下十八層地獄,不得好死!”

眾人見她居然發了這麼毒的誓言,一時間也有些面面相覷。

香桃哼了一聲:“臨死了要發誓你肯定願意了。狗急了跳牆,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今日被王妃查出了此事,這是做賊心虛!”

偎紅氣道:“我沒做就是沒做,這要不是怕被人陷害,我怎麼會想起來燒了這東西呢?”

慕容薇打量著手中的布娃娃,半晌道:“本妃雖覺得你還沒這個膽子害我,但是現在你同樣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來人,先把她押下去關起來吧。”

“是。”

鄭嬤嬤讓人把偎紅押下去了。

雖說慕容薇不認為此事是偎紅做的,但是她現在同樣存疑。

香桃氣嘟嘟地說:“奴婢看肯定是她做的。”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你這急躁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掉?”

她看了眼知夏:“知夏啊,你當時是怎麼從竹林那過去的?”

知夏想了想道:“是奴婢想去找藏冬姐姐要個花樣子,當時就從那邊過去,去後罩房來著,沒想到路上就看到她一個人鬼鬼祟祟的。”

慕容薇笑了笑:“這事兒也算是巧了,可不是正被你瞧見了。鄭嬤嬤,賞知夏五兩銀子。”

鄭嬤嬤應了,知夏忙不好意思地說:“奴婢這是應該的,怎麼敢要王妃的賞賜。”

慕容薇笑道:“別這麼說,今日若非是你,本妃怕還要煩惱很久呢,現在瞧瞧,還真有可能是偎紅。這丫頭一向心術不正。”

鄭嬤嬤詫異地看了看慕容薇,並沒說話。

知夏點頭,義憤填膺地說:“可不是,奴婢平日瞧著她就不順眼,覺得她心術不正,現在果然是做了壞事兒的,那臉上就能看出來呢。”

“那可沒寫著字兒呢,哪看得出來?”慕容薇好笑道。

“奴婢看人那眼睛就是能看出來,她眼神不正。”

慕容薇笑了笑,打發她做事兒去了,賞了她五兩銀子。

手中那個布偶在她掌中來回翻騰著,她拿了東西拆開了上面的布。

仔細檢查了一遍,臉上露出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嬤嬤覺得怎麼樣?”

鄭嬤嬤回道:“奴婢看此事頗為蹊蹺。”

香桃端了盤荔枝來,咕噥道:“奴婢就看那個偎紅討厭,跟那個倚翠一個德行,盡是……”

“不要老用偏見看人。”慕容薇挑眉,一邊吃著荔枝一邊說:“就算她人品不好,想攀附榮華富貴,也不代表她就一定做了此事。”

香桃有些不怎麼相信。

慕容薇拿了那布娃娃瞧著:“你們看出些什麼沒有?”

香桃疑惑道:“有什麼不同?”

“奴婢看上面沒有生辰八字,可不像是能害著人。”鄭嬤嬤道。

“那可不一定呢,奴婢怎麼聽說有的人用人的頭髮做法呢,好可怕呢。”

慕容薇好笑道:“你說的那是戲法吧?怎麼,你們都沒注意到這布料嗎?”

香桃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對呀,這布料……裡面那層布料可是上好的雪緞呢。”

鄭嬤嬤也瞭然起來,她看了看自己收起那層布料:“這是遍地金提花的雲錦。”

這些料子無一不是好東西。

就是雪緞也是宮裡賜下的貢緞,慕容薇一共只得了五匹,給三個姨娘各送了半匹,其他人都沒有。

“誰做這玩意兒還特意用這麼好的東西的?”

香桃呆了片刻,忽然道:“那不會是她去針線房討的剩布頭子嗎?”

“偎紅和綠芍做東西,都是我撥我的布料,用得著去針線房討要麼?再說這雪緞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東西呢,而且我也沒讓她們用雪緞做荷包什麼的。”

鄭嬤嬤點頭道:“王妃說得對,老奴明白了。這種東西都是十分新鮮的料子,而且看這樣子還很新,怕是才做好的,而且用了這些好料子,肯定是順手拿的。”

誰會做這種東西還跑去問人要料子?

怕是怎麼順手,怎麼隱秘怎麼做。

慕容薇眸光帶著幾分玩味,真是有意思了。

這是誰做的呢?

是今日被她撞破了陰謀,回去之後太過不安,故而弄了這麼一出,把事情給栽贓到了偎紅身上。

如果她不細查,憑著對偎紅的不喜和眾口一詞的證據,怕還真有可能認為是這丫鬟做的。

畢竟她可是有那個小心思的,也最可能接近她的。

那麼這就有意思了。

是誰呢?

張玉倩,蘇眉還是柳月呢?

跟她們其中的人合謀的人是誰?

剛巧發現的知夏,還是別人?

慕容薇心中轉了個圈兒,細細思量,忽然倒覺得有些興趣了。

這整日的也算無聊,她倒想想此人想怎麼做。

這東西顯然是倉促做成的,但那用的線也是較好的線,雖然倉促,卻也能發覺此人的女紅手藝還是不錯的。

“鄭嬤嬤,叫人盯著點知夏。”

鄭嬤嬤點了點頭。

香桃有些不能相信,她平時相處時,覺得知夏這個傻大姐兒可沒什麼心機。

難道這是她做的嗎,嫁禍給人?

但是現在如果偎紅是無辜的,發現她的知夏就有了最大的嫌疑了。

慕容薇嘆了口氣:“瞧這事兒弄的,怎麼就不消停呢。其實這樣也好,本妃正無聊得很呢。”

她不打算一下子把對手打死。

現在她在明,人家在暗,她會很有耐心地慢慢等著的。

慕容薇沉思片刻,便道:“這事兒外面人知道就知道了,大可以宣揚開來。讓那些有心人暫時放下心防。”

她要不是蕭明睿不在,自己閒得無聊,才沒興趣跟她們慢慢折騰呢。

總得找些事情打發打發時間不是?

不然的話,誰費那個力氣跟這些小妾們勾心鬥角的,掉價不掉價啊?

若是看著煩了,就算衝著惠妃的面子不直接發賣了,冷處理,扔到莊子上自身自滅也沒什麼麻煩。

惠妃還不至於為了兩個婢女跟她起什麼衝突。

她不是正經婆婆,不好干涉蕭明睿家中之事,如今不過是應個景兒。

現在慕容薇的心情就像貓捉老鼠。

倒是頗有點逗弄的心態。

“回頭去跟幾位妹妹說,就說本妃打算讓京城千絲坊的人做衣服,問她們要了上好的料子過來。”

千絲坊也是京城中最為出名的幾家繡坊,做出來的衣服也是精品,不比王府內製的差,反而風格更加輕靈精美。

鄭嬤嬤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起來。

“王妃高明。”

慕容薇笑了笑,沒說什麼。

鄭嬤嬤下去做事兒去了。

整個王府因為今日的事情也鬧騰得很,議論紛紛。

及至內庫管事魏斌和尚衣局韓林被抓起來,便有人開始活動起來了。

在做這件事之前,慕容薇已經考慮了一番王府能用的人。

現在凌嬤嬤一家因為捨棄魏斌的事情,怕是已經有些人對其不滿了。

韓林也沒得個好結果,很多人便觀望起來。

這些人大多是順勢而為的人,現在王府的情形想必他們比誰都明白。

凌嬤嬤只是奶孃,不是親孃,她再親能親得過人家枕邊人,再本事能大過王妃去?

現在下去了兩個人,很多人便想活動起來,這可是兩個肥缺。

慕容薇暫時是讓副管事照管著。

現在很多事情要處理,還要挑選合適的人選。

這些人被她提拔起來,將來也是她能用的人。

鄭嬤嬤回來時笑著說:“奴婢今個碰到不少人想要那兩個位置,讓奴婢給遞個話兒呢。”

慕容薇點頭:“這也是常理。知夏那有什麼不同麼?”

“沒有,這丫頭跟平日沒什麼不同,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奴婢聽說她親孃生病了,現在知夏也抽空回去照顧親孃。”

慕容薇眼眸閃了閃,她希望不是身邊的人動手。

她討厭被人揹叛。

如果她是真的因為缺錢這麼做,那就太傻了。

有什麼事兒她若是說一聲,慕容薇也不會不願意幫這個忙的。

“唔,這事兒我知道了。”

綠兒進了房,低聲道:“王妃,蘇德公公求見,說是有要事要跟您稟報。”

慕容薇挑眉道:“哦?讓他進來回話。”

香桃準備叫人備了晚膳來,蘇德進來看了看四周道:“老奴有要事要跟王妃商議。”

慕容薇見他如此慎重,也神情嚴肅起來。

鄭嬤嬤便乖順地帶人下去了。

蘇德低聲道:“是李先生想請王妃一敘,拿個主意。”

慕容薇詫異道:“李先生?怎麼了,出了何事,若是平常,向來李先生不會要我拿主意。”

蘇德點頭:“是李先生方才找了老奴去,說最近幾日王府四周似乎多了些密探監視,還有出入王府的人,王爺從江南派人送信回來,似乎也被人重點關注。”

慕容薇沒問李濟山怎麼知道的,蕭明睿肯定有自己的情報機構,這些事兒,蘇德和李濟山定是知道的。

而現在最讓人疑惑的事情就是,為何最近多了這麼多密探。

“誰派來的?”

蘇德沉聲道:“看樣子是通政司的番子。”

能使得動通政司的,也就只有上面那位了。

“最近京城出了什麼要事?”

慕容薇當即想起,是否是京城出了大事,否則的話皇帝怎麼會突然對洛王府加大了監視的力度,似乎十分關注他們王府的事情。

蘇德看了看四周,道:“是有些事情,咱們的人已經探聽到了,說是朱太醫在去紅袖樓之時,中風了。如今正昏迷不醒。”

慕容薇神色一凜。

此事怎麼會牽扯上蕭明睿?

還是皇帝對此事是誰做的存了懷疑之心。

他不知道是哪個兒子,乾脆對每個人都加以監視。

“齊王府怎麼樣?”

“齊王殿昨日被皇上招回去上朝了。”

慕容薇斂眉,事情不對勁。

如果對每個兒子都有懷疑之心,那麼此舉顯然不是。

那皇帝此舉是認為此事是洛王做的了?

“走,去找李先生。”

慕容薇與蘇德去了存心殿,在這兒的書房見到了李濟山。

李濟山一身青衣,低頭正看著面前的一副棋盤,似有些出神。

聽到動靜,李濟山回眸拱手道:“見過王妃。”

“李先生多禮了。”慕容薇在一邊黃花梨卷草紋圈椅上坐了:“李先生也坐吧,我已經聽蘇公公說了。”

李濟山道了謝,便在一邊坐下了。

“王妃既然已經聽說了,想必也知道此事怕不簡單。在下看此事怕是著落在朱太醫中風之事。”

慕容薇沉吟片刻道:“朱太醫中風之事到底如何?”

李濟山把他調查的情況說了說。

“這麼說,當時齊王也在了,可既然如此,為何父皇卻沒有怪罪他,反倒怪到王爺身上來了?”

李濟山胸有成竹道:“小人看此事定是齊王一手促成,想要一箭雙鵰。怕是他做了什麼手腳,把懷疑的人指向了王爺。因為他也在場,反倒會讓人覺得他不可能。”

慕容薇當然知道朱太醫的事不是蕭明睿做的。

可是,關鍵怎樣讓皇上相信呢?

“父皇怕是也有些懷疑,但是父皇未必就認為齊王是清白的。”慕容薇哼了一聲:“現在這般不過是帝王心術。”

李濟山讚賞地看著她,倒沒想到她看得這麼清楚。

皇帝表面上看起來像是開始用齊王了,可是也不代表就不懷疑他了。

只是如今他懷疑的物件更多轉移到了洛王這兒。

帝王心術,無論何時總講究一個平衡。

御下之道,便在平衡。

臣子和臣子的關係總要互相平衡,這些兒子們同樣要平衡,避免一家獨大,威脅皇權。

“現在聖上也沒有直接證據就能證明此事是王爺所為。所以只要打消了聖上的疑慮,也就足夠了。”

慕容薇眼睛一亮,笑道:“看來,李先生是胸有成竹了,王爺把京師的事情交給你和五弟,這事兒要不要跟五弟商議一下?”

“王爺送了五皇子一些禮物,小人看明日不如請五皇子來府中一敘。”

慕容薇心照不宣地笑了,“也好,想必五弟一定是喜歡王爺送的東西。”

李濟山既然能為蕭明睿重用,若沒點兒真本事怎麼能成呢?

慕容薇也想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此事。

蘇德把她送回天香苑,慕容薇吃了晚膳,練了會兒字,月姑進來端了碗**雪梨:“王妃,今個說了不少話,吃些潤潤嗓子。”

慕容薇有些哭笑不得,“好好,我可是喜歡月姑做的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