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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男二女

說是要去閔縣,有一件東西就是少不了的,那就是盤纏。

這問題不難解決,又無需去南山村賙濟。

就從範師爺和官差身上搜出來的銀子就有幾十兩了。

自己如今可是瓦匪,抓了人後,銀兩自然也不能放過。

抓了人,身上的錢就是自己的,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瓦匪。

要去閔縣的人不多,就自己和秦祈兒,再加上一個扈四四。

人只有三個,目標就小了。

甚至不告訴別人,別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處來。

對於閔縣,自己和秦祈兒丟都算是生面孔。

至於扈四四,以前的她就經常一個人跑過閔縣,但她說了,要是有必要,她還有別的身份進城。

而真說到在閔縣裡辦事能力最強的,也非扈四四莫屬。

三人去閔縣,過程上,是望山拉著的車,車比較簡陋,就鋪著稻草,不過坐著還算舒服。

比之上次去閔縣,路上花費的時間要少了許多。

當天出發,當天日落前就到了閔縣。

雖說臨近黃昏了,可進出的人還是不少。

臨近年關了,趕集買賣的人也就是多了。

過年永遠是一年最喜慶、最重要的一天。

為了這一天,家家戶戶都是不辭辛苦。

入城門時,是扈四四進行交談的。

事實證明,扈四四是真有辦法的,她甚至連牙牌都不用出示,就被准許進城了。

秦祈兒好奇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扈四四:“以前沒少四處奔波,為了生計,也為了我那男人,就得賺錢,要賺錢,就要經常和商人打交道,也就有了關係,最後想著,乾脆加入行會算了,沒想到他們准許了。”

行會,即商人的組織。

大秦為了加強對集市商販及從業人員的管理。

商販、商鋪各種從業者必須加入行會。

讓商人按照經營的型別組成行會,並按行業登記,不參加行會的就不能從事經營。

行會對經營者的商品質量和信譽進行把關。

行會的首領,即行首,作為擔保人配合官府,負責對經營者評定物價和監督不法行為。

從本質而言,行首仍是商人,不是官,手中沒有公權力,但由於經常遊走於商人與官府之間,一定程度上擁有官的性質。

閔縣也是有行會的,但並沒有太過複雜,就只有統合成了一個。

讓人沒想到,扈四四還能加入行會。

這說明了一件事情,她有著不錯的經商天賦。

其實,在大秦,商人地位很低。

士農工商。

士:指的就是讀書人,讀書人是有機會當官,成為統治階級的,因此,士被排在了第一位。

農:有農才有糧食,才有吃的,百姓大多是農民,而統治階級的財富大都來自於農民的賦稅,所以統治者會鼓勵平民務農,農民的地位自然會更高。

工:指的是百工,也就是幹技術活的,這些人不直接參與糧食生產,但很多地方卻離不開他們。比如製作衣物,陶瓷等等。

商:指的就是商人了,在古人眼裡,商人就是投機者,並不能給社會帶來實際價值,因此地位低下。

一個商人還處處有限制,

禁止穿絲綢衣服,喪葬不得鋪張浪費。

這讓商人活得不光鮮,死得不光榮。

人有錢就是為了享受,可賺了錢後,反而限制了享受,那麼錢的意義何在。

這樣的限制目的是為了打消百姓從商的積極性。

商人逐利,所謂無奸不商,要是人人只求利益,這是不利國家發展的。

穿衣,喪葬,屬於日常生活的限制。

而更高層次的限制還有:

禁止購買土地,土地是國之根本,商人若是能購買土地,國必亂。

不許商人和商人的子孫入仕,一群只求利益的人要是當了官,朝廷將會烏煙瘴氣。

商人還多收稅,商人是賦稅最多的。

扈四四:“其實,加入行會限制挺多的,可我那個時候要錢,我一個女人的從商也影響不大。”

“不過加入行會也有好處,銷路多了,認識的人也多了。”

“就剛才那個城門士兵,之前我就和他有過幾次接觸,剛才說了一下,他就記起來了,這不,什麼都不需要,就讓我進城了。”

就扈四四這樣的人,要是放在現代,妥妥是個女強人。

自己男人不行,卻沒有人敢欺負她,自己還能奔波賺錢。

而且,她還有一手好廚藝。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就是用來形容她的。

已經是黃昏時分,入城後就找了一間客棧,反正懷裡有著幾十兩銀子,是住得起客棧的。

不過在住客棧的時候,卻遇上了問題。

年關將近,逗留在閔縣的人也就多了,客棧的生意太好了,以至於只剩下一間客房。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裴雲和秦祈兒倒是無所謂,本來就睡一起的,可多了一個扈四四。

其實扈四四也是無所謂的,更多看裴雲的想法。

最後還是秦祈兒站出來說道:“就只剩下一件客房了,也是沒辦法的,反正三人擠擠也是能睡的。”

扈四四是不敢開這口的,裴雲也不會主動提出,就只能由秦祈兒說這話了。

一旁的店小二立馬接過話,“是啊,大冬天的,三個人擠擠才更熱鬧。”

一邊說著話,一邊眼睛賊亮賊亮的。

一男二女啊,這要睡一張床,會發生些什麼。

指不定到時還能聽聽牆角,想想就刺激。

“就這間客房了,我們要了。”秦祈兒道。

晚飯是在房間裡吃的,菜色還算可以,可比不了扈四四的廚藝。

要說意外的話,客棧竟送了一小壺酒。

飯菜什麼的,平日都吃過,也不如扈四四,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倒是酒,在南山村可喝不上酒,這能喝上酒,是一件新鮮事情。

裴雲出於好奇嚐了一口後,就沒喝了,說道:“這酒不行。”

“公子懂酒?”秦祈兒道。

懂酒嗎,也說不上,只是喝過更好喝的酒而已。

裴雲:“有機會的話,我釀一點酒,保證比這好喝。”

秦祈兒驚奇:“公子會釀酒?”

裴雲:“到時就知道。”

釀酒並不難,自己還能釀出高淳度的酒,可自己卻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雖說酒很賺錢,但要用到糧食。

百姓連飯都吃不飽,還拿糧食釀酒,還是算了把。

最多也就釀一點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