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靈姑娘,快來看梁媽媽賞給你的東西。一大堆好東西,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金銀珠寶。”
二丫這丫頭冒冒失失的抱著兩個大箱子推門而入。蕪瑕被這動靜驚了一下。差點跌了下來。
“姑娘,我幫你看看這裡面都有些什麼。”
二丫這胖丫頭不等蕪瑕開口就著急忙慌的把箱子開啟了。“哇,姑娘,箱子裡有好多漂亮的髮飾和珠寶。”
蕪瑕應了聲。突然想到什麼,伸出手溫聲道:“簪子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她拿過手中的髮簪摸了摸,這髮簪做的很精巧。“還有其他的嗎?我想都看看。”挑了半天,她還是選中了第一個比較精巧的髮簪。
“今晚我想戴這枝。”蕪瑕把髮簪還回去。拿著那株梨花樣式的流蘇簪子遞給二丫。“剩下的,你喜歡哪株就挑一枝吧。”
二丫受寵若驚的道:“多謝姑娘,可是姑娘還是不用給我的。我也用不上。”最後還是在蕪瑕的推脫下看中了一株金魚形狀的桐簪子。
夜晚夜色撩人,長安街的街道上燈火闌珊。嫣紅閣的門口,姑娘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早早就在門口迎客。
掐著甜膩的嗓子揮著手中的絲綢帕子。引的路上行走的男人頻頻回頭。
“師姐,我們打扮成這樣真的能行嗎?”
街道上熙熙攘攘,兩個人停留在嫣紅閣門口。其中一個看著年紀輕輕卻留著與其形成強烈反差的山羊鬍子。
另外一個個子稍矮些有點男生女相,卻留著八字鬍。著實怪異,甚是滑稽。
這兩個人在嫣紅閣門口鬼鬼祟祟半天不進去,門口的小紅以為這兩位官人是頭一次來不好意思進去。
她掐著嗓子就甜膩的叫道:“兩位官人,進來看看吧。我們嫣紅閣裡面的姑娘可漂亮了。裡面還有各種表演供官人觀看。”
“咳嗯,嗯嗯,好,好的。”山羊鬍的年輕人磕磕巴巴的應著。相反另一位卻淡定多了。“那你們便帶路吧,爺兩個可是要個上好的位置。”
“好的,兩位老爺裡面請。”小紅把這兩位奇怪的客人安排在了舞臺的一角。“兩位官人這可是咱店裡的最好位置了,兩位老爺兒需要安排人嗎?”
“不用,你先下去吧。”八字鬍的小個子摟過小紅遞過去了一錠銀子。然後就和山羊鬍的小年輕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山羊鬍的小年輕小聲嘟囔道:“師姐,師父讓我們交接的人什麼時候來。我不太喜歡這裡,胭脂味太重了些。”
“哎呀,就等一會唄。這表演這麼好看。”八字鬍的小個子磕著瓜子看著臺上的表演看的津津有味。
舞臺上一位用白布條遮住眼睛,頭戴梨花流蘇簪子的紫衣少女在舞劍,她一招一式行雲流水。頭上的流蘇也在她的動作下緩緩晃動。
突然間旁邊的山羊鬍小年輕大叫一聲,拍腿道:“師姐,你沒發現此女子雖沒內力舞的劍術和師父還有二師姐的有些相似嗎?
“而且,下半張臉也特別像她。”他呆呆的看著臺上的身影出了神。也不知道那呆子這兩個月在玄月宗過的怎麼樣。
他望向臺上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失落。這時臺上已經開始了拍賣。臺下的男人爭先恐後的叫著價。
剛開始他也想幫她一把的,看在她長的有點像二師姐的份上。
可是越到後面叫價越高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家裡稍微好過一點的少爺,拜入玄月宗後更是沒拿過家裡一兩銀子了。
怎能比得過在裡面日日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
很快那少女就被一位看起來長的不錯的紈絝子弟拍走了,強摟著上了樓。山羊鬍子的小年輕魂不守舍的望著少女離去的方向。
直到旁邊八字鬍小個子敲了他的腦袋。
“臭小子該走了,幹什麼看的這麼入迷,只不過是有些許像罷了,別魔怔了。”隨後便帶著他上了二樓去找對接人。
而這邊三樓靠樓梯邊的一個房間裡,蕪瑕坐在床上十分不安,那男人去屏風後沐浴了。
她聽著一旁的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和水聲。手裡捏緊了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她準備在不得已時就把匕首刺向那人。
沒多久,那人沐浴好了,帶著特有的玫瑰的淡淡清香一把摟住了蕪瑕,蕪瑕一驚掙扎了起來。
可奈何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怎能是一個沒內力的女子所能撼動的。一切掙扎都只是徒勞罷了。
男人迫不及待一把扯下她眼睛上的布條。
當他看到布條下那雙漂亮的瑞鳳眼後一瞬間他的呼吸似乎都慢了半拍。
“嘖嘖嘖,這雙眼睛可真是漂亮啊,可惜了是個瞎子。不過呢,我就喜歡玩瞎子。特別是像你這種漂亮的瞎子。”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有幾分少年的清冽。摟住她的腰湊在她的耳畔輕輕低語:“你就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一切吧。”
蕪瑕感受到他在解她的衣服,他似乎有點急躁,像是從小被人服侍長大的。沒自已穿過,解過衣服般。解到後面就開始瞎扯。
蕪瑕找準時機,掏出袖中的匕首刺了過去。
可是還是被先一步察覺到了,他一把握住了刺向他面門的匕首,奪過了蕪瑕手中匕首,丟到了床下。
男人氣極了,一巴掌把她掀翻在床下。摔的她半天沒爬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委屈極了,不過她還是忍住了不落淚。
她撐著手想爬起來,那男人直接騎到了她的腰上壓制住她的雙腿,撿起地上的匕首開始割她身上的衣服。全然不顧她驚恐的掙扎,把她的衣服割的支離破碎。
甚至都割到了裡衣裡面的肌膚,鮮血從裡衣裡面層層滲透了出來,在淡紫色的裙子上形成一片片梅花。
她慢慢停下掙扎。以免被他割出更多傷口。她其實也是怕疼的。
身上的人似乎更興奮了,他喜歡看她破碎又屈辱又恐懼的表情。他拿著匕首繼續在她身上四處遊走,一邊低頭觀察她的表情。
少女卻突然一把摟住了他,把頭示弱般靠在他的頸窩蹭了蹭。這招對於他似乎很受用,他把匕首丟到了一邊回抱住她。
他痴迷的在她脖子肌膚上吸著她身上的氣息。趁那人放下戒備,蕪瑕在心裡告誡自已一定要冷靜,不要心軟。
她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從頭上拔出那株梨花流蘇髮簪朝著男人的胸口猛地紮了過去。那幾日她特意把它磨的更尖。
可惜還是因為看不見扎偏了一寸。她暗暗懊悔又心存僥倖,因為她也沒到想取人性命那一步。
男人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的傷口,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少女怒不可遏。“你敢騙我?我要殺了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蕪瑕掙脫開束縛,衝到門口拉開門,跑了出去。一直向著前面跑了好遠,直到了走廊盡頭。慌忙地推了扇門躲了進去。
裡面似乎有人在,她顧不上用感官去觀察。關上門蹲下身背靠在木門上大口喘著氣。突然有人瞬移到了她面前一把掐著她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
“說,你是何人?進來幹什麼?”
“咳咳咳…”她被掐的喘不上氣,無法作出解釋。就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世子爺,您快消消氣,她不過是個咱閣裡的可憐人罷了。別髒了世子爺您的手。再說了您家裡的世子妃還在等您回去呢。”
聽到世子妃,脖子上的手頓了頓終於鬆開了。她如願以償的可以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鮮的空氣。那個掐她脖子的男人也已經走了。
剩下房間裡的柳如是和蕪瑕。柳如是看著眼前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少女,心臟不由的抽了抽。
眼前人披頭散髮,淡紫色月牙鳳尾羅裙被撕扯的不成樣子,走近看又像是被刀割的。渾身都是星星點點滲透出來的血跡。裸露的肌膚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刺傷。
潔白的脖頸上還留有方才被掐的印記。整個人像弱柳扶風之姿一紅窗外被壓得不堪重負的繁重梨花,美麗又脆弱,慘白又無力。
她蒼白的薄唇顫抖幾瞬後,終於哽咽著吐出了極簡的幾個字。“幫幫我,求你。”
他似乎想都沒想這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和災難就應了“好,我幫你。”她也在聽到回應後拖著失血過多的身體心安理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