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望舒僵硬的站在原地,她面上只能乾巴巴的笑著,“嗨,好巧。”
蔣鬱卿黑沉的眸子鎖著她,手掌衝著她招了招,“過來。”
謝望舒剛靠近,就被他攬著腰拉進了懷裡,即便穿著八厘米高的細高跟,她同近一米九的蔣鬱卿還是相差一大截,只得仰頭看著他。
小公主柳腰不盈一握,目光向上掃,山巒起伏,如白玉荔枝一般。
謝望舒整個人都被捆進了他的懷抱,身上的山茶花香水味同他身上的酒味交織,一呼一吸間即便沒飲酒,她都覺得自己要醉了。
“嗯?騙我。”
大有一種當場算賬的架勢。
謝望舒自覺理虧,只能主動順毛,“我這只是提前將二十分鐘後的行程提前告訴你了。”
蔣鬱卿點點頭,戲謔道:“回了家以後的事,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她面上因著二人距離過近,悄悄浮上緋紅,只覺臉頰熱的過分。
“你…”
她裝不下去了,抬眸瞪向就知道調侃她的蔣鬱卿,男人的目光裡滾著濃重的慾望。
從三樓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帶回家,扔到床上,為所欲為。
讓他的小公主因他哭泣。
他喜歡看她那雙靈動的眸子落下淚,眼角緋紅,睫毛顫著,好不可憐。
手掌握住她的後脖頸,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男性氣息噴灑下來,“舒舒,接吻嗎?”
沒等她的反應,溫熱的紅唇就被強勢掠奪,這個吻來的又急又欲,摻了成年人內心深處的慾念。
謝望舒只能仰著頭盡力承受他,脖頸仰的發酸,腿軟的無法站立,靠在他身上,唇被吮著咬著。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的吻,也當且算作初吻吧。
項良見謝望舒出去接電話這麼久沒回來,想要出門尋找一下,剛出了包廂,四處巡視一圈,就看到了令他驚掉下巴的一幕。
蔣鬱卿將謝望舒納在懷裡,手掌攬著她的腰,吻的熱烈。
“我靠!”
他怕自己老眼昏花,趕緊揉著眼睛,再睜大,還是這兩位。
蔣鬱卿聽到聲音,冷冷的抬眸看過去,從小公主果凍般的紅唇上離開,扣著她的後腦勺摁向自己懷裡,“眼睛不要了?”
項良趕緊背過身,又悄悄地想轉頭再看看,“鬱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找舒舒的。”
蔣鬱卿眯了眯眸子,被打斷後非常不爽,謝望舒此刻只想當鵪鶉,她唇上的口紅被吻的在周邊暈開,貼在她後腰的手掌燙著她的面板。
“滾回去。”
包廂門哐噹一聲關上,裡面正在嗨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禁埋冤他,“項少,你被人追殺了嗎?嚇死人了。”
“呵…閻王爺來了還差不多。”
蔣鬱卿低頭還想繼續親,被反應過來的謝望舒攔住,他的吻像人一樣強勢霸道,感覺肺部的空氣被急促掠奪。
“不親了,喘不過氣了。”
他輕嘖,帶著意猶未盡的遺憾,心底記上了項良一大筆,礙事精。
謝望舒最終還是沒回她那間包廂,社死的事情經歷一次就好了,等過幾日項良肯定就忘記了。
而此時坐在包廂沙發上,認真回憶的項良,不知不覺琢磨出了最近這些事的關聯。
後知後覺明白了謝家和蔣家的聯姻,不是旁人,正是謝望舒和蔣鬱卿。
他哼笑一聲,這若是叫聯姻,那他們這種只能等著家裡安排的人叫什麼?找個人搭夥過日子?
虧他之前以為是謝家旁支和蔣家,愣是沒將這兩個人搭在一起。
蔣鬱卿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裸露出來的白皙肩膀上,之前的紅痕已經看不到蹤影,他眼眸暗了一瞬,想種滿。
謝望舒此刻一言不敢發,乖乖將黑色的西裝外套穿好,手指被他牽住,往三樓走,另一個手拿了衛生紙把暈開的口紅擦乾淨。
在三樓等候已久的宋禧見兩人上來,淡漠的臉同謝望舒打招呼,“謝公主,好久不見。”
謝望舒哦了聲,點點頭,“還以為你在國外樂不思蜀了。”
蔣鬱卿牽著謝望舒往包廂裡走,還沒進門,被眼尖的宋禧遞過去一張紙巾,“偷吃都不擦乾淨。”
一句話惹的謝望舒已經冷靜下去的臉瞬間又緋紅一片。
蔣鬱卿睨他一眼,“多嘴。”
被牽著走進去的謝望舒坐下的一瞬間只覺得尷尬席捲了她的全身,這主位為什麼讓她坐?
蔣鬱卿把她摁下去,自己坐在旁邊的位置,酒過三巡,桌上的人都醉意上頭,目光齊刷刷落在突然出現的花顏月貌的女孩臉上。
“未婚妻。”
他簡單的介紹,但行為間卻讓人明白他很重視。
謝望舒看著自己面前布好的餐盤,蔣鬱卿招手喚來服務生,沒多久一杯鮮榨的橙汁放在她面前。
“吃飽就回家。”
謝望舒只能忽視那群老東西打量的目光,自顧自吃著晚飯,一頓飯可以說是吃的食不下咽。
這場突如其來的出現也讓清城豪門圈的眾人一夜之間都知道蔣家那位爺有未婚妻了。
聽到風聲的謝歸冷哼一聲,“算他小子識相。”
安怡笑著搖搖頭,那日她也只是一時上頭,但冷靜下來思考,比起謝望舒哪天帶著一位不知秉性的男人登門,還不如嫁給一個自幼看著長大的蔣鬱卿。
如今這般,她也能放下不少心。
“謝謹川那個臭小子什麼時候從國外滾回來?”
她一點也不想應付那群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族人了,一群人拼命的往家裡塞人,還唸叨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們當這還是封建時代嗎?
一群煩人精!
連帶著最近看謝歸都十分不順眼,族裡的人煩了安怡多少時日,謝歸就睡了多少時日的書房。
夫妻倆此刻恨不得買張機票連夜逃離清城。
蔣鬱卿從親到小公主以後,心情頗好,連帶著華清集團這群煩人的老東西都看順眼了不少,早會時都難得和顏悅色,蔣父坐在他對面,手邊還放著許多檔案。
呵,就一個兒子有什麼用?
天天搗鼓他自己那個娛樂公司。
人家謝家的兒子年紀輕輕都已經接手總裁職位,再看自己這個兒子天天只想著談戀愛。
蔣父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礙眼極了。
“爸,訂婚宴的酒店宴會廳不夠大。”
聽聽,又開始了!
蔣父微微一笑,“這是清城最大的酒店了,能容下一百張桌子,你還想要多大?替你宴請全城行不行?”
蔣鬱卿點點頭,“也可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