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著大頭目身邊的‘跟班’去見他,一同隨行的還有個不認識的大叔。開啟門,大頭目正在屋子裡整理什麼東西,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後,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他們。
沈歲言接過檔案,裡面有一張地圖和幾張照片,看得出來他們非常珍惜這些東西,特地用塑封膜把他們都封起來了。
他們一邊看,大頭目一邊給他們介紹:
“你們手裡的地圖是隔壁青山縣的,大致的建築位置沒有改變,我們和青山縣隔著一條河,為了避免換乘工具時出意外,六叔會開飛機帶你們過去。”
大頭目指了指方正臉的六叔繼續說:“這項任務非常重要,關乎著博士的研究進度,再看一下那幾張照片。”
沈歲言把手裡的照片左右分了幾張,配合著大頭目的講解:
“你們看到的那棟大廈裡,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喪屍,聽說當時實驗室洩漏,發生大規模的疫病,就是因為這個實驗體逃出,我們現在需要他的細胞組織。
“你們找一下怪物的圖片,對,就是尋路拿的那張。”
幾人順著大頭目的指引,聚到尋路身邊看照片。照片非常模糊,隱約能看出來環境類似寫字樓的走廊,用玻璃隔成無數個六十平左右的隔間。
不同於喪屍聚集的陰暗之處,這裡的光線比較充足,似乎外牆有破損處,在明亮的地方依舊看不清那個黑乎乎的怪物。
他佝僂著背,背對著鏡頭,頭都快頂到天花板了。
詭異之處是它的手臂
它的手臂明顯比人長很多,指尖甚至超過了它的膝蓋,可惜這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分析不出其他有用的資訊了。
大頭目:“我得提醒你們一下,它非常厲害,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幾人收好資料,回到宿舍收拾了一番就跟著六叔去了食堂的樓頂,直升機已經停放在樓頂巨大的紅色叉裡。
直升機乾淨的就像剛出廠,六叔也非常愛惜它,每一處都擦拭的乾乾淨淨。
一小隊人坐上飛機,向著青山縣出發。
幾個小時就看到了某棟樓上巨大的紅色叉,六叔徑直飛過去平穩落下,緊接著從飛機上拿出幾個登山鉤分給他們,說:
“看到那條鋼索了嗎,你們從這棟樓去到對面,我在這裡等你們。”
沈歲言檢視了一下週圍環境,這棟樓是老居民樓,通往天台需要從頂樓樓梯平臺,透過幾根釘在牆上的鋼筋往上爬,洞只能容納一個人透過,所以像現在這樣用個大個的東西壓住,下面的東西就上不來了。
而那條鋼索應該是後訂上的,上下兩根,腳底下走鋼絲,把登山鉤掛在另一條鋼索上,掛住自已的腰帶,晃晃悠悠的也能安全走到對面。
六叔說他只負責開飛機,如果他們的心跳停了,他就會直接飛走。
幾個人手上目前有兩個手錶,一個是遊戲自帶的,另一個是出發前每個人必須帶上的運動手環,可以連線到手機上檢視心率。
電非常珍貴,所以手機不到出任務是不會拿出來用的,就算拿出來也會像六叔這樣把手機關機,隔幾個小時才拿出來連線手環看看還有沒有心率。
幾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對面樓頂,確定周圍沒什麼喪屍,從樓頂用滑索降落。
病毒最早爆發的青山縣早已經沒有城市的樣子,植物從破損的大樓玻璃處伸出,包裹覆蓋整棟大樓。
馬路的瀝青被粗壯的根莖撐爆,植物吸收建築殘渣後與之融為一體,曾經寬敞的雙向六車道馬路變成原始森林中的幽徑小路。
狗子咂吧著嘴說:“不對勁,真不對勁。”
尋路:“廢話,副本里有對勁的地方才嚇人。”
狗子分析道:“這喪屍病毒爆發,淪陷應該就是幾個月的事吧,這植物怎麼這麼猖獗呢?”
清道夫一手持刀一手拿槍走在最前面,沈歲言和尋路走在隊伍中間,狗子和尋路的對話聲音不大,他也忍不住小聲接話。
沈歲言:“青山縣最早出現病毒,那肯定也是最早嘗試抵抗病毒的地方,如果火化喪屍屍體太慢,或許會埋入地下,植物吸收屍體養分或許就會導致這種情況吧。”
狗子:“我操,聽起來真噁心。”
清道夫此時突然停下,幾人緊張的警戒周圍,發現沒什麼異常後,狗子鬆口氣道:“偶像你幹嘛啊,害得我緊張死了。”
清道夫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再把手放在耳朵邊示意大家聽。
幾人屏住呼吸仔細聆聽…
風?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大家互相對視,不明白清道夫到底發現什麼了,他做了一個向前走的手勢,同時在虛擬螢幕上打字。
【清道夫:我們一動起來,就有下雪的聲音。】
眾人沉寂片刻,臉色越來越凝重。
清道夫說的沒錯,剛才他們停下腳步,除了風聲確實沒有其他聲音。就在剛剛他們開始行動後,那種細微的沙沙聲一直跟隨著他們,聲音小到衣服摩擦聲都能蓋過它。
【龍鬚菜:還有地方我覺得奇怪,剛才有風,大家誰聽見樹葉的聲音了?】
清道夫回頭,幾人皺著眉互相用眼神交流,每個人搖頭後看向其他人,得到的都是一樣的回覆。
隊伍中蔓延出一陣令人汗毛直立的驚悚,勾起人心底的幾分不安。
他們直升機落地的地方是青山縣的二環外,一路向市中心走去,越往市中心走植物越是茂密。
怪就怪在一路上一隻喪屍都沒遇到。
最早爆發喪屍病毒的青山縣竟然一隻喪屍都沒有?
那些喪屍去了哪裡?
就算如龍鬚菜的推測,植物變成這樣是因為喪屍屍體埋入地下導致的變異,那麼最後城市淪陷,總有來不及被處理的喪屍遊蕩吧?
幾人停下腳步,那沙沙的聲音變得更弱了,似乎離他們更近了,就像黑暗中蚊子落在耳邊,看不到卻能聽到。
有東西跟著,能確定對方的目標是他們
逃
又該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