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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回到十八歲

(誒嘿,掉落番外一篇~)

沈嘉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L市。

不光如此,還回到了自己十二歲那年。

等等,十二歲,那不就是許安十八歲那年嗎?!

來不及細想別的,沈嘉直接跑到了許安老家的樓下。

沈嘉木看看時間,高中該放學了。

十二歲的沈嘉木還沒有成年後那麼人高馬大,只是比同齡人稍微高一點,但是也還是個小孩子的身材。

他蹲在花壇上想著等等看會不會等到許安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回到過去,也不知道這個時間線裡許安還會不會認識他,一切只能等見到許安再說。

沒多大功夫,小區門口就出現了兩個男孩的身影。

其中一個正是十八歲的許安。

許安沒有多少照片存留下來,關於十八歲的許安,沈嘉木也只在畢業照上見過一次,但是那是他的愛人,他不會認錯。

許安穿著校服,揹著書包。頭髮很短很清爽,眉眼間是淡淡的悲傷,身形瘦削,比成年後更加清瘦。

沈嘉木心疼得不行,他想過去抱抱許安,可是許安身邊跟著個徐向晨,而且,這個時候也許安也並不認識他。

徐向晨穿著跟許安一樣的校服,就像情侶裝似的,而且一路上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許安的身上,沈嘉木看得心裡直冒火。

徐向晨把許安送到了樓下,不放心地問:“不然你還是跟我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去吧?我怕我不看著你,你晚飯又省了。”

許安勉強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徐向晨哪裡會放心,許安一天比一天瘦,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可他偏倔強的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

許阿姨留下來的財產並不多,徐向晨知道許安現在的壓力很大,又要應付高考,又要為將來找出路。

“你要是不想去外面吃,不然我跟你上去,給你做了飯看你吃完我再走。”徐向晨堅持要盯著許安吃晚飯。

“向晨,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你能盯著我一天,能盯著我一輩子嗎?我自己的生活總歸是要自己過的。”

徐向晨有些激動,失態地抓著許安的胳膊說:“你知道,我願意盯著你一輩子的。”

沈嘉木在旁邊的花壇上蹲著看著這一幕,急火攻心恨不得上去扯開徐向晨。

十二歲的小沈嘉木聰明的腦瓜靈機一動,扯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哇——”

那邊的許安和徐向晨自然是被嚇了一跳,徐向晨抓著許安的手也鬆開了,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沈嘉木。

沈嘉木餘光裡看見許安注意到了自己,從花壇上跳下來跑過去就撲進許安的懷裡,邊哭邊喊:“許安哥哥——”

許安愣住了,他根本不認識懷裡這個剛剛到自己胸口高的男孩,但是他叫的確實是自己的名字,認錯人的機率應該不大。

徐向晨也懵了,他沒聽許安說過家裡還有什麼親戚。

“你先別哭了,你是誰啊?”許安拍拍懷裡的男孩,溫柔地問。

沈嘉木是真的有點委屈,莫名其妙變得這麼小,自己老婆都不認識他了,還要眼睜睜看著那個徐向晨對許安動手動腳。

索性他抱著許安不撒手,哭了個夠。

十八歲的老婆也是香香的,沈嘉木邊哭邊想。

許安無奈,一邊拍著沈嘉木的後背幫他順氣,一邊哄著:“沒事了沒事了,你慢慢冷靜一下,好不好?“

他是在不知道什麼事能讓這個孩子哭的這麼慘。

徐向晨一臉懵地指指沈嘉木:“你家有這麼個親戚?”

許安搖頭:“沒有,我媽是獨生女,這邊已經沒有親人了,那邊更不可能有人認識我。”

沈嘉木哭累了,吸吸鼻子戀戀不捨的放開環著許安腰的手。

許安從書包裡拿出紙巾給他:“把眼淚擦擦,說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

“我——我媽媽認識許阿姨,她們是在打工的地方認識的,我見過你一次,你不記得我了嗎?”沈嘉木順口扯謊。

許安費力思索了一番,對這件事絲毫印象沒有。

可是見男孩癟癟嘴又要哭,許安只好暫且相信他。

“那你在這幹什麼?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我——我——”沈嘉木編不出來原因,急得直冒汗。

“你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徐向晨忽然問。

沈嘉木腦子裡靈光一閃,順著徐向晨的話點頭。

許安眉頭一皺:“這可不行,你家人找不到你會急壞的,走,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不能回去!”沈嘉木抱著許安的胳膊可憐巴巴看他:“我媽不在家,我爸天天打我,你讓我在你這住幾天行嗎?我媽媽回來我就會回家的。”

沈嘉木知道許安最是心軟,眼淚汪汪盯著他:“求求你了,許安哥哥——”

也許是因為他說他媽媽認識自己的媽媽,也許是因為這個男孩讓他覺得莫名親切,許安最後答應了男孩的請求:“那說好,你媽媽回來你要馬上回家。”

“嗯!”沈嘉木拼命點頭。

徐向晨覺得這事實在太離譜了,阻攔道:“不行,許安,你都不確定是不是認識他,他說的也未必是真話,你帶他回家太不安全了。”

許安嘆口氣:“沒事的,他一個孩子而已,再說我家也沒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

徐向晨拗不過許安,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安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孩領回家。

兩個人在一起後許安帶沈嘉木回過老家祭拜,每次都會住在這裡,所以他對許安的老家並不陌生,家裡的陳設跟現在差不多。

“你去衛生間洗把臉吧,我去做點吃的。”

許安放下書包,忽然轉頭問:“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沈嘉木定定地看著許安的眼睛:“沈嘉木。”

許安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又不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只當是自己確實見過他但是忘了。

“嗯,快去洗吧。”

許安對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沈嘉木心裡有些失落。

洗了手之後,沈嘉木到廚房去幫忙。如果他沒算錯,這個時間應該是許安媽媽剛過世不久,所以許安心事重重。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如果許安最難熬的這段時間自己能陪著他就好了,但是真的實現了這個願望,他卻渾身充滿無力感。

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能幫許安做什麼?

頂多現在能幫他端個盤子。

許安簡單的炒了一個菜,跟沈嘉木坐下吃飯。

沈嘉木看許安吃的很少,有些著急:“許安哥哥,你多吃點。”

許安把盤子往沈嘉木面前推推:“我吃飽了,別浪費,你還在長身體,多吃一些。”

沈嘉木哪裡肯,直接拿筷子夾了菜放到許安碗裡:“我也吃不完,你再吃點。”

許安無奈又吃了一點,飯後沈嘉木堅持刷碗,許安也就由著他了,自己去屋裡寫作業。

高三的課程實在不輕鬆,許安以前成績還不錯,但是為了照顧母親這一年多耽誤了不少課程,要不是有徐向晨幫他補課,他怕是要留級了。

沈嘉木刷了碗自發地開始收拾屋子,擦了地又把髒衣簍裡的衣服都洗了。

他跟許安一起生活了這些年,對他的習慣已經瞭如指掌。

許安寫完了一張卷子才想起來外面還有個小孩,等他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著實驚呆了。

客廳裡變得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被擺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陽臺的風吹進來帶著洗衣粉的清香,往日裡一潭死水的畫面突然就鮮活了起來。

“這——這都是你做的?”

沈嘉木擦擦額頭上的汗:“嗯,我在你這白吃白住總要乾點活。”

許安算是勤勞了,但是又要上學又要做兼職,連週末都沒時間收拾屋子,家裡已經一年多沒有這麼幹淨過了。

“謝謝你。”

沈嘉木撓撓頭:“應該是我謝謝你,肯讓我在這住幾天。”

許安有些欣慰地笑了一下,沈嘉木心神一蕩:我老婆可真好看。

十八歲的許安帶著青澀稚嫩,洗到泛黃的T恤裡腰身薄如紙片,短褲下一雙長腿筆直纖細。明明自己睡覺前還是抱著他睡的,可是現在卻感覺已經過了很久。

沈嘉木根本不捨得把目光從許安身上挪開。

“你們學校是不是已經放假了?”許安問。一般這個時間中小學已經開始放暑假了,只有高三黨們還在補習。

“嗯。”沈嘉木哪裡顧得上上不上學的事,只想跟許安待在一起。

“你要是無聊就看會電視吧,我作業還沒寫完。”

“我不看電視,跟你一起看書吧。”

“行。”許安搬了把椅子放在自己旁邊,讓出一塊書桌給沈嘉木看書。

看書是藉口,看老婆才是目的。沈嘉木瞟著旁邊的人,抓心撓肝。

十八歲的許安對他來說實在太有誘惑力了,偏大的T恤領口處露出他漂亮的鎖骨,兩個人親熱時,沈嘉木親吻過無數次的地方。

一直到十一點,許安才把卷子都寫完,怎麼睡成了問題。

母親的房間一直沒動過,他也不希望讓別人住,那就剩他這一個房間。

“你要是不習慣來兩個人睡,我去睡沙發。”許安說。

沈嘉木乾脆地搖頭:“沒事,一起睡吧。”

許安也沒多想,對方是個小男孩,佔不了多大的地方,兩個人睡得下。

許安給沈嘉木找了一件自己小時候穿的衣服,讓他去洗澡,等他出來後自己也去洗了一下。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許安疲憊地很快入睡,可沈嘉木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張床上兩個人也曾抵死纏綿過。

可現在洗乾淨的香香老婆就躺在自己身邊,他什麼都不能做。

睡不著的結果就是他思維大爆發,忽然想到這個世界線裡是不是還有一個沈嘉木?

那自己算什麼?如果許安註定會愛上那個沈嘉木,他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老婆跟別人雙宿雙飛?

就算那個人就是自己也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沈嘉木一身冷汗地驚叫著坐了起來。

眼前的景物竟然都變了,他回到了跟許安的家裡,黑夜也變成了清晨。

難道剛剛是自己做了個夢?

許安被他一嗓子吼醒了,趕緊坐起來摸摸他的腦袋,啞著聲音問:“怎麼了?什麼不行?做噩夢了?”

沈嘉木看看自己的手,確實已經恢復到了成人的狀態,身邊的許安關切地看著自己,脖頸處還有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跡。

沈嘉木把許安抱進懷裡,狠狠含住他的唇。

許安被他勒的生疼,又被親的缺氧,又急又氣扒拉開他的大腦袋。

大腿側是男人炙熱的力量,許安氣的紅了臉:“你到底做什麼夢了?!”

沈嘉木撫摸著許安的臉,委屈道:“老婆,我夢見我回到了你十八歲那年,你都不認識我,還跟徐向晨拉拉扯扯的,我耍賴跟你回家,你躺在我身邊我卻不能抱著你。後來我忽然想到你未來可能會遇見另一個我,那怎麼能行?我一著急就醒了。”

許安氣的掐他一把:“所以你現在發q是對著十八歲的許安是吧?”

沈嘉木嘿嘿一笑:“老婆,你十八歲的時候真嫩。”

許安深吸了口氣,口氣冷了幾分:“那你去找十八歲的許安給你解決吧。”

沈嘉木趕緊把人摟回來壓住:“你怎麼連自己的醋都吃?”

許安氣笑了:“你不是想到十八歲的許安會跟另一個沈嘉木在一起把自己氣醒了?”

沈嘉木眨眨眼睛:“嗯,老婆說的有道理。”

“什麼我就有道理,你快起來,別動我。”

當然許安的掙扎向來是沒用的,沈嘉木三五下就把人剝光了,拉著他兩條腿夾在自己身上。

許安很快就話都說不出來了,手跟沈嘉木的手十指相扣壓過頭頂。

“許安,我以前總想著早點遇見你多好,可是現在我懂了,認識生命裡最重要的人的節點都是設計好的,早了晚了都不行。”

“唔——”

許安在一波波強烈的K感間隙想,他從不覺得遺憾,能遇見沈嘉木已經是最盛大的奇蹟,什麼時候都可以,只要是他,只能是他。

本來計劃好去看電影的週末,因為沈嘉木一個離譜的夢徹底泡湯。許安累極了趴在沈嘉木的胸口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算了,只要跟他在一起,做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沈嘉木睡著了也緊緊抱著許安不敢放鬆,這麼香的老婆,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