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館長漲紅了臉，指著螢幕上密密麻麻的彈幕，手指顫抖：“這……這簡直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葉晨故作驚訝：“馮館長，您這是怎麼了？我只是尊重民意而已。”他拿起手機，對著鏡頭展示評論區，“您看，大家都支援我。”
螢幕上，彈幕依然熱鬧非凡。
“義父威武！馮館長算老幾？”
“馮館長，你要是能拿出比玉璽更值錢的東西，我們也支援你！”
“馮館長，你該不會是眼紅了吧？想把玉璽佔為已有？”
“樓上的，真相了！馮館長想把玉璽捐給自已！”
馮館長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你們這是汙衊！我是一名考古學家，我怎麼會……”
“考古學家怎麼了？考古學家就不能眼紅嗎？”一條彈幕飄過。
“就是！考古學家就不能想把玉璽佔為已有嗎？”另一條彈幕緊隨其後。
“馮館長，別裝了，我們都看穿你了！”
“馮館長，你要是真想為郭嘉做貢獻，就把你的工資捐出來！”
馮館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我……我這是為了郭嘉！傳國玉璽是國寶，應該屬於郭嘉！”
“郭嘉？郭嘉是誰？”一條彈幕飄過，“郭嘉不就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嗎？”
“就是！葉哥尊重民意，也就是尊重郭嘉！”
“馮館長，你這是在挑戰民意！”
“馮館長，你這是在挑戰我們！”
“馮館長，你這是在挑戰正義！”
馮館長感覺自已快要崩潰了。他指著螢幕，語無倫次：“你們……你們……簡直是……”
“簡直是太可愛了！”一條彈幕飄過，後面還跟著一串“哈哈哈”。
“馮館長，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你心疼。”
“馮館長，你要是真想得到玉璽，可以求葉哥啊！說不定葉哥一高興就送給你了！”
“樓上的，你這是在教馮館長走後門嗎？”
“噓！小聲點，別讓葉哥聽見了！”
馮館長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已就像一個被耍的猴子。
葉晨看著馮館長的狼狽模樣，心中暗爽。
“馮館長，您沒事吧？”葉晨故作關心地問道。
馮館長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馮館長，我看您還是回去休息吧。”葉晨“好心”地建議道，“您年紀大了，要注意身體。”
馮館長瞪了葉晨一眼，掙扎著站起身，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直播間。
直播間裡，彈幕依然熱鬧非凡。
“馮館長，慢走不送！”
“馮館長，下次再來玩啊！”
“馮館長，記得把玉璽送給我們葉哥啊！”
“哈哈哈……”
葉晨看著螢幕上歡快的彈幕，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已已經徹底贏了。
“哥，你家……有沒有什麼人啊？”聽泉小心翼翼地湊近葉晨，壓低聲音問道，“就是那種……大能量的？”直播間裡，歡快的氛圍因為聽泉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凝滯了一瞬，隨即，彈幕像炸了鍋的爆米花一樣，噼裡啪啦地跳出來。
“大能量？聽泉妹妹，你這是暗示葉哥有後臺嗎？”
“聽泉小姐姐，你這話裡有話啊！”
“葉哥，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隱藏身份？”
“葉哥，你該不會是什麼隱世家族的繼承人吧？”
“樓上的，我覺得葉哥更有可能是外星王子！”
“外星王子？那玉璽豈不是要帶回外星去了？”
“哈哈哈，葉哥，你要是外星王子，記得帶我一個！”
葉晨看著螢幕上五花八門的彈幕，笑著搖搖頭：“聽泉，你這是擔心我嗎？”
聽泉點點頭，一臉認真：“哥，網友們的火力太猛了，我怕……”
“怕什麼？”葉晨打斷他，“怕我hold不住？”
“嗯……”聽泉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聽泉還想說什麼，卻被葉晨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葉晨語氣堅定，“相信我。”
直播間裡，彈幕再次爆發。
“葉哥霸氣！”
“葉哥威武！”
“葉哥，我們永遠支援你！”
“葉哥，你是我們的偶像！”
“葉哥，你就是我們的神！”
“樓上的，別太誇張了，葉哥只是個凡人。”
“凡人？凡人能拿出玉璽？”
“就是！葉哥肯定是神仙下凡！”
“葉哥，你下凡辛苦了！”
“這就對了，”葉晨笑著說道，“我們要相信人民群眾的力量。”
直播間裡，彈幕再次刷屏。
“葉哥說的對！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葉晨看著螢幕上熱情洋溢的彈幕，心中充滿了感動。他知道，自已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後，站著千千萬萬支援他的網友。
“謝謝大家，”葉晨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的支援！”
直播間裡，彈幕更加瘋狂了。
“葉哥，不用謝！我們是你永遠的粉絲！”
“葉哥，我們愛你！”
“葉哥，你是我們的驕傲！”
葉晨看著螢幕上密密麻麻的彈幕，心中充滿了力量。他知道，自已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最終取得勝利！
“其實，”葉晨頓了頓，神秘一笑，“我確實有個‘大能量’的親戚。”
聽泉瞪大了眼睛，直播間彈幕瞬間靜止，而後爆發出了更加熱烈的討論。
“我就知道！葉哥肯定有背景！”
“葉哥，你親戚是誰？快告訴我們！”
“葉哥，你親戚是郭嘉上面嗎？”
“葉哥，你親戚是外星人嗎？”
葉晨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的親戚啊，能量可大了，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他拖長了聲音，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是誰啊？葉哥，別賣關子了！”
“葉哥，快說啊！急死我們了！”
葉晨微微一笑，指著鏡頭說：“他就是——你們！”他眨了眨眼，“每一位支援我的網友，都是我‘大能量’的親戚！”
直播間裡先是短暫的靜默，然後，爆發出比之前更加熱烈的歡呼和彈幕。
“葉哥太會了！”
“葉哥，你真是我們的親人！”
“葉哥，我們永遠支援你！”
葉晨拿起手機，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撥通了一個號碼。直播間裡，所有人屏息凝神，看著他的動作。
“喂，族叔，你還在局裡嗎？”葉晨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剛才有個什麼馮館長，說是郭嘉博物館的，讓我把東西都給他，說是要給我做幾個錦旗掛起來，說是對我這種拾金不昧行為的表彰，還說要給我安排個‘時代楷模’什麼的……族叔啊，我跟你說，這套路我熟啊，現在騙子可多了，這馮館長不會是騙子吧？”
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族叔？什麼級別？”
“郭嘉博物館的館長？葉哥要上天啊！”
“時代楷模？葉哥牛逼！”
“不會吧？真要捐給郭嘉？”
“錦旗？打發要飯的？”
“葉哥，別上當！這肯定是騙子！”
“葉哥，玉璽可是無價之寶啊！”
葉晨繼續對著電話說：“族叔，我琢磨著吧，這玉璽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就這麼捐了，是不是有點可惜了？再說，我這也是為了弘揚傳統文化嘛，放在我這裡，還能給網友們展示展示，讓更多人瞭解歷史，多好……”
彈幕更加瘋狂：
“葉哥說的對！放在自已手裡還能做直播！”
“捐了就看不到了！”
“葉哥，別捐！”
“葉哥，你可是答應給我們鑑寶的！”
“葉哥，我們支援你！”
葉晨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族叔，我跟你說，這玉璽啊，它……”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它其實……”
“它其實什麼啊？葉哥，別賣關子了！”
“急死我了！葉哥快說！”
“葉哥，你再不說，我就要砸鍵盤了！”
葉晨對著電話那頭神秘兮兮地說道：“它其實……它其實就是個現代工藝品！高仿！哈哈哈哈……”
直播間裡短暫的寂靜，然後爆發出更大的笑聲和彈幕。
“哈哈哈！葉哥太逗了！”
“我就知道！葉哥在開玩笑！”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要捐了！”
“葉哥，你太壞了！”
“葉哥，你演技真好！都能拿奧斯卡了！”
葉晨對著電話繼續說道：“族叔啊，你別管了，交給我。這馮館長要是再來找我，你就說我出國考察去了，聯絡不上……就這樣，掛了啊！”
葉晨結束通話電話，對著鏡頭眨了眨眼：“好了，現在清淨了。”
直播間彈幕：
“葉哥，你族叔到底是誰啊？”
“葉哥，你不會真有這麼個族叔吧？”
“葉哥，你太神秘了！”
“葉哥，求爆料！”
“葉哥，我們都想知道真相！”
葉晨笑了笑，神秘地說道：“想知道我族叔是誰？很簡單，關注我的直播間，等我粉絲破億，我就告訴你們！”
“葉哥，你又開始套路我們了！”
“葉哥，我們還是先看玉璽吧！”
“葉哥，別忘了你答應給我們鑑寶的！”
馮遠山被結束通話電話後，氣得渾身發抖。他原本計劃著，要是能嚇唬住葉晨，把葉晨的寶貝都收過來，送他幾面錦旗，到時候這些寶貝是放博物館，還是放自已家，或者賣到國外，還不是他說了算？誰知道葉晨和網友們不上當。他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起來，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身，他卻渾然不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馮遠山咬牙切齒地低吼，胸膛劇烈起伏。他猛地抓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李啊，是我，老馮。”馮遠山的聲音壓抑著怒火，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老馮啊，什麼事兒啊？我這正忙著呢。”
“忙？你還有什麼事比我的事更重要？”
“喂，老李啊，是我，老馮。”馮遠山的聲音壓抑著怒火，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老馮啊，什麼事兒啊？我這正忙著呢。”
“忙？你還有什麼事比我的事更重要？”馮遠山語氣不善。
“喲，聽你口氣，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老李的語氣也嚴肅起來。
“麻煩？豈止是麻煩！簡直是奇恥大辱！”馮遠山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怎麼了？誰敢給你氣受？”老李追問道。
“一個叫葉晨的小子！直播間鑑寶，說是挖出了傳國玉璽！我親自給他打電話，想把東西收過來，結果這小子油鹽不進，還把我掛了！直播間幾百萬觀眾看著呢，我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傳國玉璽？真的假的？”老李的聲音裡充滿了懷疑。
“我哪知道真假！但就算是個高仿，那也是個大新聞啊！這小子現在名氣這麼大，萬一他真把這東西當成真的宣傳出去，那還了得？”
“那你想怎麼辦？”老李問。
“怎麼辦？搞他！往死裡搞！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馮遠山惡狠狠地說道。
“老馮，你別衝動。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
“證據？我需要什麼證據？他一個鄉下小子，能有什麼背景？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搞垮他！偷稅漏稅，造假販假，散佈謠言……哪個不行？”
“老李，你跟上面關係好，幫我運作運作，一定要把這小子辦了！”
老李沉默片刻，語氣變得謹慎：“老馮，這事兒……不好辦啊。這小子現在是網紅，粉絲幾百萬，影響力不小。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貿然出手，恐怕會引起輿論反彈。”
“輿論？我怕什麼輿論？我上面有人！”馮遠山語氣強硬。
“上面有人也不行啊。現在上面最重視的就是輿情，要是這事兒鬧大了，上面追究下來，誰也擔不起責任啊。”
“老李，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肯幫忙？”
“不是不肯幫忙，而是要謹慎行事。這樣吧，我先幫你打聽打聽這小子的底細，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口。然後再從長計議。”
“行，你儘快。我等你的好訊息。”馮遠山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葉晨，你小子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老李放下電話，眉頭緊鎖。他拿起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張啊，是我，老李。跟你打聽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