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白應錫與吳勳等高階將領耳中,他們考慮再三後就直接答應了。
這些軍官一邊命令餘下部隊迅速重新部署陣地的同時,一邊朝著對方指定的地方走去。
談判的地點也算是公平,就設在懷湧縣正南的外圍陣地中。
此時這裡硝煙瀰漫,大大小小的坑與那四處的碎肉殘肢,因此可以證明這裡經歷過何等程度的戰鬥。
時間來到8月22日上午9:50分。
以白應錫為首的守軍軍官來到了談判地點,只見他們衣冠整潔,目光死死的看著對面那五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國防軍軍官。
一路走來,見到已方士兵的屍體,他們心如刀割,在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對方的祖宗。
“各位尋我等前來有何貴幹?”
白應錫死死的盯著像是為首的一名國防軍軍官,他不知道對方誰是主官,因為連軍銜軍徽都沒有,所以無從判斷。
但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這幾個絕對是國防軍的高階將領;之所以不佩戴肩章是為了隱藏身份,防止在作戰時避免被敵軍作為主要擊殺目標。
嗯,至少白應錫、吳勳等人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對於軍銜....某人並沒有正式授銜,只是草草任命而已,草臺班子就是草臺班子,彭善的國防軍底蘊確實不足,像什麼軍徽、軍旗什麼都還沒弄出來。
......
而前來與守軍將領談判的自然是國防軍的幾個團長,然錢鐵山是談判代表的頭子,彭某人專門點名的。
沒錯,得知老江派來支援懷湧縣的空軍幾乎被全殲的訊息時,彭善在想是否可以對城內的守軍進行勸降?所以就有了這一齣戲碼。
...
錢鐵山看著白應錫,一板一眼很正規的說道:“我是國防軍第一步兵團團長,現奉國防軍最高指揮官的命令,前來與你方交涉,貴部只要放下武器,我方將保證你們的安全。”
“呵呵。”白應錫一聽到對方一上來就說出那麼直白的勸降,他都氣笑了。
笑了一會後,他皺著眉頭冷哼一句:“就這麼讓我們投降,閣下的長官未免有點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還是說根本瞧不起我們城裡的那幾萬名戰士?”
說完這句話,白應錫倒是想要看看對方能說什麼,但對方的舉動卻讓他愣了一下。
只見國防軍談判代表互相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就走了,根本不想與白應錫等人多說一句廢話的意思。
“等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吳勳皺著眉頭雙眼微眯的看著錢鐵山,不滿的問道。
聽到這話,錢鐵山等人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彷彿是怒目金剛轉世的吳勳。
他鏗鏘有力的撇下一句話:“既然你們選擇不投降,那麼我方只能回去請求國防軍的最高長官下命令,把你們全部幹掉。”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已方的陣地上走去。
??????
白應錫與吳勳滿腦子都是問號,國防軍的人都是這樣的嗎?談判不應該是你開價我砍價的模式嗎?
其實這些系統生產出來計程車兵思維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投降,不投降那就繼續打,反正指揮官只是讓自已這邊“勸”一下而已。
見到錢鐵山等人越走越遠,白應錫幾個人的心徹底慌了,再也沒有剛才那副牛逼哄哄的拽模樣了,白應錫連忙對已經越走越遠的國防軍談判代表大喊道:“投降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商量,不一定要兵戎相見的嘛。”
大家都不是傻子,國防軍有全殲他們的能力,現在給已方一條活路,那麼誰又願意去死呢?
白應錫的想法很簡單,反正大勢已去,只要對方的最高長官同意給留著自已的家產,然後做個富家翁,投降也不是不行。(傳統軍閥做派)
聽到這句話,錢鐵山駐足觀望了一眼,見對方似乎不像作假又回來與他們進行商討投降一事。
吳勳也明顯被他們震懾住了,他就沒見過這麼了當的做派,不投降就打,根本不容自已這邊有任何異議。
“敢問閣下,難道投降不能提條件嗎?”
白應錫緊緊的盯著錢鐵山,語氣不是很足的問道。
“條件?”
錢鐵山與其他四個團長你看我我看你,然而這一幕進入守軍將領的眼簾,瞬間就不淡定了,白應錫連忙改口:“我們可以投降,但是能不能指定一套協定?貴軍如何保證我方人員的生命安全,而且,戰爭是貴部挑起來的,那麼在戰鬥的過程中,我方受傷計程車兵能不能得到你方的救治等一系列的問題?”
錢鐵山沒有回覆他的問題,而是取下腰間掛著的步話機,開啟電源後按下了聯合指揮部頻道的開關。
“我是步一團團長錢鐵山,對,立即向總部傳送訊......。”
就這樣當著白應錫等人的面,與聯合指揮部溝通起來。
交代完事情以後,場面一度陷入詭異的寂靜。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步話機響起了一陣陣電流聲。
在守軍將領注視下,錢鐵山把步話機拿起來放在耳邊認真的聽著。
數秒後他把步話機掛回腰間,對白應錫說道:“你方可以提任何的條件。”
“任何的條件?
“是的。”
.......
“我方需要你方遵守國際法,優待俘虜。”
“可以。”
.......
“我方要求戰敗方人身財產的完整。”
“可以。”
......
“我方不允許貴方以任何理由索要任何的賠償。”
“可以。”
......
就這樣,白應錫一方提出了在外人看起來很不可置信的一系列條件。
然而,等他們把所有的要求一一提出來之後,錢鐵山補了一句:“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你方必須服從由我方主導的三個月戰俘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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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8月22日10:40分。
桂省內的最後一支軍隊正式向外宣佈向國防軍投降。
軍事基地內,彭善拿著白應錫發出明碼通報的電文,他就不禁感到一陣好笑。
不過沒多久,他就沒有過多關注這個問題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讓錢鐵山把榕城內名單人員全部給我抓了。”
“是。”
候在某人身邊的秘書李維西,快步前去傳送董事長的命令。
而就在彭善下令清理桂省境內臭蟲之時,白應錫向全國通電的內容,讓整個華夏都沸騰了。
金陵方面召開了一級緊急會議,各個政府要員或軍事高階官員連忙從各地趕回金陵開會。
......
蔣方鎮與灰色西裝男在茶几上交談了快一個上午的時間,雙方是越聊越愉快。
“閣下與我甚是投緣,敢問貴客名諱?”
蔣方鎮站了起來,對西裝男一臉真誠的詢問道。
“先生免貴。“
而西裝男子見蔣方鎮聊的好好的就突然站了起來,他也跟著起身,在聽到對方的話語後他點了點頭。
然後只見他身姿站的筆挺,目光如炬的看向蔣方鎮正式的說道:“華夏國防軍情報局特工燕單鷹,代號周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