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征戰沙場打了勝仗,是英雄。
一個男人征服了喜歡的女人,他才會覺得自已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現在,一個女人躺在被子裡矇頭哭泣,一個男人束手無策。
“我……”
“你滾!”
剛剛,古寒雲那樣生猛,孟小竹差點以為自已會死掉。怎麼求他,他都不停。直到他酣暢淋漓、心滿意足,才抱著親她臉上的淚痕。
此刻,她十分後悔允許他住在這院中。
可仔細想想,她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他一向我行我素,善於主宰。
一隻手伸進被子,撫到她臉上:“我道歉。下次,輕一些。”
“下次?永遠都不會有下次!你滾不滾?!”孟小竹推開他的手,裹著被子想坐起來,不料下身痛得她哎喲一聲,又倒了下去。她氣得要命,哭著大喊:“你滾出去!——”
問心和無愧兩個在門外聽到,愕然一望,不知是否要踏進去。
此時進去,可想而知有多尷尬。
若不進去,又當如何善後?
兩人又在門外站了半刻,想了想,無愧踏門進去。
問心小聲喊了一句:“喂!祖宗,你現在進去幹什麼?!”
無愧進去時,看見古寒雲已穿好衣服站在屋簷下,傻笑著發呆。他不理他,徑直走向廚房,看灶中餘火還在,一大鍋熱水溫著。
餘火熱水,是四合院習以為常的操作,為的是物盡其用。
無愧笑了笑:“倒是合用了。”
拿起瓢瓜,舀光了鍋中熱水,提到古寒雲屋簷下一扔,也不說話,轉身就走。古寒雲對著他背影道了聲謝,將熱水提進屋內,倒進浴桶。拿桶出來時,屋簷下已有兩桶冷水。
他又將冷水提進房中,摻進浴桶,摸摸水溫,合適。
把桶送到屋外,關了門,用床單把孟小竹裹了,從床上撈起。孟小竹打他,掐他,他忍著,將她抱到浴桶中,去了床單,笑道:“泡一下,會好一些。”
孟小竹身上無所遮擋,被他看了個精光,想死的心都有。剛已聽得無愧進院的腳步聲,不敢再罵,於是雙手蒙臉,索性來個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她現在,真的是一塊案板上的肉了。
古寒雲想怎麼切,怎麼切。
少頃,屋中安靜。孟小竹還以為古寒雲走了,於是放下手準備洗澡。不料手剛一拿開,就看到古寒雲正在脫衣服!
孟小竹崩潰蒙臉:“你幹什麼?!”
古寒雲踏入浴桶,將孟小竹放到自已身上:“我也要洗啊!”
我的天!
孟小竹屁股底下坐到的是……!
她全身僵硬,不敢亂動分毫,低聲哀嚎:“我現在想咬舌自盡!”
“胡說,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古寒雲將她的臉扶過來,又吻了下去……
“不……”
“要”字已被吻得稀碎,沒入古寒雲的咽喉。不消片刻功夫,孟小竹便不知今昔何夕,身在何處了。古寒雲吮著她口中蜜汁,實在覺得是怎麼都不夠。
“小竹,你真美~”
“我太喜歡你了,我的小竹~”
“記住這種感覺,記住你是我古寒雲的女人。”
“你……不……要這樣~呃~”
孟小竹再一次吐字不清,意識模糊。古寒雲感自已又想要她了,他吻吻她的耳垂,輕輕問:“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孟小竹搖頭,她是真的怕。
古寒雲超出她想象的猛,她真的受不起他像剛才那樣,再來第二次,否則真的會散架下不了地。這院兒裡,二三十號人住著呢!
“可是我……真的想……”
古寒雲的聲音已變得沙啞,呼吸也變得沉重。吐在孟小竹耳邊,簡直就如迷魂湯一般,令她找不到自已的魂魄。
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古寒雲掰過孟小竹的臉。卻看到她雙眼水汪汪一片,猶如溺水之人一般,又美麗,又脆弱。實在是惹人憐愛。
他腦中最後一絲理智瞬間蕩然無存,一低頭,埋到了她頸間,雙手觸控在她光滑的肌膚之上,一路探索。
“呃……”
古寒雲一發招,孟小竹便不是她自已了。
他將她雙手掛到自已脖子上,輕聲道:“抱穩。”孟小竹不知道他要如何,怕自已摔倒,聽話抱緊。古寒雲一笑,下一刻,她掛在他腰間被抱出水面。她以為他要把她抱出浴桶,心中稍安了一些。不料,古寒雲手上突然發力!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淪陷在他新一輪的攻勢之中!
“你個狗……”
話音再次有頭沒尾。
一場雲雨,正赴巫山。
無愧慶幸自已提好水後依舊退到了院外的巷子裡,為此,他長長吁了一口氣。問心看他,道:“都叫你不要那麼快進去了!”
無愧小聲咬牙:“我怎麼知道!”
問心:“看著吧,從此君王不早朝!”
事後,孟小竹謊稱自已在外碰了漆樹生了漆瘡,躲在房間裡不出門。雪雁和惜墨要進去看,她不讓,說怕傳染給她們。
說要給她請大夫來瞧瞧,她說:“不用,七天就好了!”
“我不怕傳染~”
古寒雲進去,但很快就被打罵出來。
那罵的話和語氣,頗有些兒不共戴天。除了問心和無愧,其他人都疑惑:這人到底是犯了什麼天條了?竟讓郡主如此火大?!
再看古寒雲,人被罵著,臉上反倒像是遇著什麼喜事、被誇獎了一般,成天樂呵呵的,且得意洋洋。無論孟小竹怎麼罵,怎麼打,他照樣時不時往房裡跑,給她端茶遞水,給她送飯送菜。再不然,什麼也不做。只是進去,讓她罵一罵,由她打一打。
沐家人紛紛表示:看不懂。
待七天之後,孟小竹出屋。
眾人一看,發現她身上有了某種變化。
具體什麼變化,一時說不上來。
“我知道了!”雪雁說。
飯攤房裡,眾人圍攏過來:“什麼?”
雪雁雙目亮亮晶晶,道:“臉!”
“臉怎麼了?”
“沒變化呀!”
雪雁耐心解釋:“柔媚了。眼睛含情,眉間多了一些嬌媚!以前的郡主雖然漂亮,可與這‘媚’字,一點兒也沾不上邊!現在,有了!”
眾人一想,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點頭的說:“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麼一點兒。”
搖頭的說:“我沒看出來。我只覺得,她比以前更兇了!”
雪雁白了一眼搖頭的,道:“你懂什麼!”
那人反問:“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
惜墨點頭,支著下巴與雪雁道:“絕對有問題!”
雪雁點頭。
古寒雲在這四合院兒裡廝混,古家下人卻沒有閒著。轉眼在城中買了一家不算小的玉器鋪子,在城外買了一個不算小的三進宅院。
玉器鋪子換了牌匾,更名為『祥瑞齋』。
宅子煥然一新後,也換了門頭。掛上了『古府』的門匾。
孟小竹從沐青口中得知後,跑來問古寒雲:“你們不打算走了?”
古寒雲慢慢品著茶,緩緩道:“你在這裡,我能走到哪裡去?”
那慵懶閒散、悠然愜意的模樣兒,看在孟小竹眼裡,十分欠揍。孟小竹拖他,要把他攆走:“那好!你既然有自已的房子了,那就滾回你自已家裡去吧!”
古寒雲怕她摔倒,順勢站了起來,道:“去是肯定會去的,不過嘛!得要等一個良辰吉日,方可入宅。”
孟小竹點頭,道:“今天就是啊!現在就是吉時!”
古寒雲笑:“既然娘子都這麼說了,那就現在吧!”一扭頭,向還坐著喝茶的問心和無愧道:“聽見沒有?現在就是吉時!搬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是!”
問心站起來,就朝古寒雲房間走。
“啾啾啾——”
無愧朝天打出一聲響亮的口哨。孟小竹聽得懂,是呼人立刻前來的哨音。不到片刻,巷子裡響起車馬聲。古寒雲將孟小竹打橫一抱,哈哈笑道:“走嘍!回府!”
孟小竹掙扎:“是你!不是我!你放我下來!”
古寒雲邊往馬車走,待坐上馬車,他雙目深情款款,全是愛溺,向她道:
“有我就有你。從此以後,我們再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