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操作?
金小麗最先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這跟姓夏的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找的不是你們韓家,我們找的是姓夏的,姓夏的你出來,你睡了我妹妹你一個大男人躲在後頭算怎麼回事?”
她邊喊邊四處張望。
“彆著急這位女士,接下來我們就要說夏先生跟李凌女士的事情。”
韓沉嗤笑了一聲,惡人還需惡人磨,論胡說八道胡攪蠻纏,不是隻有他們會。
“夏先生是李凌女士的老師,站在同情她幫助她的角度,把自已的房子借給她住,同時還從微信上給她轉了2萬塊錢,從法律的角度上說,這2萬塊錢是可以追回的。而且今天我們把房子的租賃合同也帶過來了,目前這套公寓一個月租金差不多在8000元左右,我們合同是一年一簽,壓一付三,一共5萬2,一會你們看是你們給還是讓李凌出院了她來付這筆錢。”
李進軍崩潰了。“他睡了我妹妹~”
這群人是聾子嗎?聽不出問題的重點嗎?
律師接過了話茬:“證據呢?我們問過夏先生,他完全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在幫助扶持李凌女士,在李凌女士懇求他提供幫助之日起,他們從未發生過肌膚之親。”
韓沉在來之前給夏柏年打過電話,確認了李凌從韓氏離職後到流產時這兩個多月以來,他們沒有發生過關係。
六年前的事情早過去了,誰也沒留下點什麼,六年後的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韓沉默默慶幸他這位夏叔叔多少還有點腦子,這要是這次真把人睡了,至少脫三層皮。
而且夏柏年也留了心眼,微信記錄裡沒有露骨出格的言語。他甚至很少回覆李凌的微信。
但李凌要求他幫忙找工作和房子一直給她住這兩項要求是留了文字的。
林子謙在旁邊憋著笑,這特麼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還得是這死魚臉加死腹黑。
茶室裡夏焱的臉色稍微好了些,那流產的孩子應該跟爸爸沒什麼關係,她看了眼媽媽,林君面上無悲無喜。至於夏柏年,夏焱也懶得搭理他。
李進軍回過味來,這是要不認賬,一推二六五啊~
他給老婆和老媽使了個眼色,李母剛想撒潑,韓沉又說話了:“誒,提醒幾位一下,這裡的每一樣物件摔壞了碰壞了可都是要照價賠償的。”他指了指茶几上的菸灰缸,語氣嚴肅認真:“就這個都是個水晶的,保守估計也得兩千多,你可以摔摔試試手感。”
又指了指他們身後的一幅字畫,就這幅字應該是前任書協會長的手跡,保守在六位數以上,你也可以感受一下。
那幅字是夏焱外公寫的,確實有點值錢。
李父李母一下子不敢施展,還有四個大漢杵在那兒呢,他們也確實拿不準韓沉說的話是真是假。
“還有,李凌造成的這些損失是你們幫她負責嗎?你們誰負責,律師今兒個也在,報下身份證號碼,後面我們起訴的時候也好知道找誰?”
金小麗第一個擺手搖頭。
李進軍黑著個臉不上不下,最後憋了句:“我知道了,你是剛才那小蹄子的男人,怪不得你處處幫著夏家說話,我妹妹真是瞎了眼,先前還看上你,你等著,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先去醫院問清楚,這事就想這麼算了你們做夢。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走著瞧。”
李家人走了以後,韓沉和林子謙進了茶室,其他人在外面坐著。
林君去廚房把阿姨叫出來,切水果泡茶拿點心送到客廳招待客人。
韓沉看著夏焱眼睛都不朝夏柏年看,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伸手在她頭髮上撫了兩下,聲音裡盡是溫柔:“別擔心了,一切有我呢,我會處理妥當的。”
夏柏年這才知道原來李凌先前喜歡的人竟然是韓沉,又跟韓志塘發生了關係,還有了孩子,怪不得離職,應該是被趕出來的。他誠心地對韓沉說了聲:“謝謝”
“別客氣叔叔,眼下你住酒店也不方便,要不我來安排吧,還有一會我把外面阿震的電話給阿姨和叔叔。”他指了指為首的那個彪形大漢,繼續說:“萬一李家人再來找麻煩,你們給他打電話,這種事情他們有經驗。”
林子謙在旁邊摸了摸鼻子戲謔道:“他們有事找阿震,熱得快有事找你是吧~”
被夏焱狠狠地踢了一腳。
韓沉看著她,目光灼灼,只要她有需要,他自然是願意什麼都替她擔著。
林君進來了,韓沉交待了兩句準備走,結果女主人發話了:“老夏你也走吧,順便送送阿沉,後面再有什麼事情你自已解決,還有事就通知律師行了,哦,對了,高新區那邊有套房子租期馬上就到了,那套房子你住吧,以後也歸你。”
三言兩語,二十七年的情分走到頭了。
房子一下子空了,阿姨去做飯,就母女倆在茶室坐著。
夏焱喊了聲:“媽~”
林君笑了一下:“行了,別不高興了,離婚而已,你爸爸還是你爸爸,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他還是很愛你的,你也犯不著不搭理他,你做好心理準備,他才50歲,以後大機率還是要結婚的。”
夏焱一點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悶悶地不說話。
林君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也難受,覺得噁心,但日子還得過,你外公還在呢,他身子這兩年越發不好,不能讓他為這些破事操心。放心吧,媽媽挺得住。”
“老夏是不是失心瘋了,有他後悔的時候,我才不同情他。”夏焱自顧自說氣話。
給林君看笑了:“行了,沒完了,你想想你自已吧,你看小沉那樣是放下了的姿態嗎?還有你和東揚到底準備怎麼弄?你別給我整這死出,從小到大一堆爛桃花。”
“我哪兒有爛桃花了,我總共就沒幾個人追。”
“你知道你小時候韓沉替你截了多少情書嗎?還有你出國那幾年,我過得心驚膽戰,得虧你那幾個華人同學不會做飯不然你早被騙走了。還有還有那黃毛,每年暑假都跟著你追回來,沒一個正經人。”
“我又不喜歡老外,再說了,他非要跟我回來說要來旅遊我還能不讓他來中國做貢獻啊。”
夏焱也覺得自已倒黴,怎麼身邊就沒一個靠譜人呢,特別是賀東揚,她真想刀了他,片成片,狗男人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