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焱把淼淼接回湖邊別墅。
洗完澡坐在床上,已經晚上11點了,那邊也該起了吧。
她還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關機了!
心裡的酸澀一點點湧上去,夏焱不願意往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地方想,可腦子有自已的主意,偏偏演繹各種狗血劇情,她控制不了一點。
心煩意亂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人才發現,好像賀東揚不在家,她睡眠質量差了很多。半夜醒來旁邊空無一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前二十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呢?
要是賀東揚真在美國又養一個怎麼辦?那她就閹了這個狗男人。
夏焱在一堆八點檔言情劇的腦補劇情中睡著了。四五個小時都沒給她回電話的男人在美國猛打噴嚏,吸著鼻子想,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為了早點回去,把原本兩週的工作想壓縮在一週完成。
美國分公司的核心管理者都被他拉到住的別墅辦公,昨天晚上熬了個大夜,早上才去迷瞪了幾個小時。
結果一出來張泉說不小心把咖啡潑他手機上了。
這都什麼破事。
今天不能再熬夜了,大家都叫苦不迭,賀東揚請團隊出去吃了個大餐。回別墅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才拿到新電話的某人熟練地輸入熟悉的電話號碼,在備註裡標上“寶”,正怎麼打過去,一想國內正是半夜一點,又把手機放下了。
手機是新的,什麼也沒有。
舊手機修理至少五個工作日,他來美國快一週了,還有兩三天就準備飛馬爾地夫。
哪怕行程再壓縮,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回不去。
賀東揚多少有點煩躁,以前滿世界飛也不覺得。
現在出差時間長了就莫名暴躁,想發火,可能就是,憋的。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8點,估摸著他的“寶”應該醒了。
興致勃勃地給人打電話過去,想膩歪兩句,結果夏焱直接把他電話掛了。
賀東揚多少有點懵,這個點也沒到上班點啊,難道在開車?那等會再打。
10點多,掛了。
12點多,又掛了。
他們之間有著12個小時的時差。
等賀東揚晚上早上6點起來趕著夏焱下班時間再打的時候,還是掛了。
他開始意識到不大對勁。
給夏焱發了個微信,一個紅圈圈,臥槽,他被拉黑了。
他辛辛苦苦在外奔波賣命,還要親自去馬爾地夫盯婚禮細節流程。
是犯了什麼天條,被老婆拉黑了。
一個電話打給了賀晶晶。
這兩天店裡忙得團團轉,夏焱和李星敏都是有本職工作的人,只有她是全職又是大老闆,賀晶晶火氣旺盛,一看是賀東揚,是她的哥,一個比她爹還要能拿捏她七寸的財神爺。立馬端正態度面帶笑容接通了電話:“哥~”
“焱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不接電話?”
賀晶晶畢恭畢敬地問答:“我不知道啊,嫂子昨天沒來店裡,前天我盤完賬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回家了,店裡生意可好了,哥,你的投資這次穩了誒~”
“嘀——”電話被撂了。
神經病啊,這人。
夏焱帶著周衡在跟領英投資的人見面,專案書被她重新梳理過,她知道投資人最想看的是哪些資料。此刻他們都在領英的會議室裡做專案彙報。
會議一直開到晚上快8點,不可避免地要去應酬吃飯。
雙方都帶著誠意,夏焱和周衡自然無法推脫。
領英的行政把夏焱安排在主位旁邊,把周衡支到了背對門口上菜的位置。
主位上坐著的是領英的投資副總張俊,也是領英的合夥人。
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看就是久浸職場的成功人士模樣。
許是以前在藍氪跟的是Matt這樣的老大,被保護得太好,對於張俊這樣的交際高手,夏焱多少有點不大適應。
吃個飯而已,就,太能鬧騰了。
“沒想到夏老師這麼年輕就開始帶專案跑融資啊,這杯酒無論如何都要給個面子,這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說話的是張總的助理,油頭粉面的,酒杯都快戳到她臉上了。
“要不我替夏老師喝吧~”周衡有心想解圍,被旁邊的人呵斥住了:“你一個學生湊什麼熱鬧,今天這種場合你就是來學習的。”
畢竟還在上學,沒有社會經驗,周衡又訕訕地坐下了。
“夏老師真漂亮啊,這麼水靈男同學上課能聽得進去嗎?”
那個油頭粉面的又湊過來了,夏焱沒辦法把酒杯接過去了。
“來來來,跟我們張總喝一杯。”
這位坐在主位上架子端得十足的張總才起身,他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放在夏焱的椅背上,看起來夏焱好像有半個身子在他懷裡。
感受到旁邊的男人在往她身上湊,夏焱往後退了兩步。
結果又被張總給拉了回來,這下直接上手了,已經圈住了她後背。
“張總不好意思,我不大會喝酒,我意思一下行嗎?您也隨意。”夏焱只想趕緊躲開,端起杯子呡了一口,白酒她喝不慣,辣嗓子。
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太赤裸,說出來的話也帶了顏色:“我可不是隨意的人,夏老師是隨意的人嗎?”
屋子裡頓時一片鬨笑聲,夏焱的臉都紅了。
媽的,快忍不下去了。
她甚至開始想念賀東揚,要是他在場,看這些臭男人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要不我隨意一個給張總看看?”門口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是秦宵遠。
一個男人直接踢了雙開門的另一邊,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拉住夏焱的手往身後一帶,是韓沉。
他們倆今天晚上約了銀行的人吃飯,就在隔壁包房,剛經過的時候服務員上菜開半開著,被秦宵遠眼尖先看見了夏焱。
韓沉直接問:“他有沒有佔你便宜?”
油頭粉面的助理感覺領導受到了侮辱,直接跳出來推人:“你誰啊?怎麼說話呢?”
韓沉一隻手還拉著夏焱把人護著,抬起來就是一腳踢在那助理的腹部,力道很大,慣性把人踢得連連後退,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