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掏出一盒牡丹煙,分別遞給房大虎和李波濤一人一支,這三位管事大爺點上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根本沒有出聲制止現場大家議論的意思。
看到現場一片亂哄哄的情形,賈東旭氣得咬牙切齒,他又不瞎怎麼可能看不到三個管事大爺的表現?顯然人家就是在看自已家的笑話,賈東旭恨得心裡怒火沖天,可是同時他也感到一陣悲哀,自已老賈家在這個四合院裡住了這麼多年了,如今有事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幫著自已家,他不由痛恨這些冷血的鄰居,同時也恨自已那個整天撒潑打滾耍無賴的老孃,如果不是因為她平時幾乎都把這些鄰居得罪遍了,何至於出現這種情況?
現場大家都在議論易中海為什麼會答應給賈東旭這麼多錢,就算是他跟秦淮如私通,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雖然傳出去丟人現眼,可是他易中海如今早已經臭名遠揚了,還能在乎再多這樣一點兒醜事?
大家也都不傻,雖然不知道賈東旭以前跟易中海借了多少錢,不過賈東旭能特意提出來,那就估計少不了,起碼也得上百塊錢了,此時大傢伙議論的重點都集中在了易中海為什麼會答應賈東旭的獅子大開口,不知道哪個大聰明突然說了一句,“不至於是因為孩子吧?”
在場眾人聽了這句話,先是一陣沉寂,隨後議論聲音更大了起來,賈東旭的耳朵也不聾,當然能聽到下面這些人說的話,他心裡暗暗著急,再讓這些人討論下去,恐怕關於孩子的事也要暴露出來。
於是賈東旭瞪著三位正在優哉遊哉地抽著煙看熱鬧的管事大爺,咬著牙說:“三位大爺,現在亂成這樣,我還怎麼說話?你們管事大爺是不是該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以前四合院裡開大會可從來沒有這麼亂七八糟。”
房大虎的臉一沉,眼前這個兔崽子以前仗著有易中海的偏袒,整天用下巴看人,對四合院裡的這些人從來也沒有個好模樣,如今竟然還是這樣一副嘴臉,他可不會慣著對方,立刻張嘴就來:“賈東旭,既然你覺得以前易中海、劉海忠和閻埠貴當管事大爺稱職,那你就去找他們給你主持公道吧,我們這幾個人只是鄰居們選出來給大夥兒負責點雞毛蒜皮小事兒的聯絡員,你們賈家和易中海的事情還是去找街道辦事處吧。”
賈東旭當場噎得無話可說,他敢承認過去的三個管事大爺稱職的話,估計這個四合院裡的人能把他打個半死,至於說去街道辦事處更是扯淡了,人家保衛處的蕭秘書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自已提出離婚,可以同時向易中海和秦淮如索要賠償,但是自已如今不想離婚呀,他也是想到現在易中海在四合院裡絕對是人憎狗厭的角色了,自已正好也能趁機利用大傢伙對易中海的不滿情緒,來逼迫易中海老老實實的掏錢,可是他卻忘記了一點,易中海是不受大傢伙的待見,可他賈東旭和賈家同樣如此,甚至由於賈張氏整天在四合院裡攪風攪雨,大夥兒對於賈家更是恨得難受。
在場的住戶們看到房大虎開口訓斥賈東旭,也都停止了議論,全都瞪大眼等著看熱鬧。
李波濤看到何大清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自已來打個圓場了,畢竟這是在開全院大會,自已這些管事大爺也不能繼續看熱鬧,於是開口道:“賈東旭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四合院全院大會不是誰的一言堂,作為住戶誰都有發表自已意見的權利,如果你想繼續發言就快點說,大傢伙也都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誰也沒有閒工夫陪著你們胡鬧。”
賈東旭強壓下心裡的怒火,趕緊開口說話:“原本易中海當著我和秦淮如的面答應的好好的,今天他從保衛處放出來了,我下班回來沒有見到他送錢過來,就去找他要錢,沒想到易中海不僅反悔不給那一千塊錢了,還向我索要以前借給我的錢,大傢伙給評評理,有他易中海這樣做事的人嗎?說話不算話還是個站著撒尿的老爺們兒?”
現場的住戶們聽後又開始議論起來,雖然剛才覺得易中海答應給賈東旭這樣一大筆錢,其中肯定還有貓膩,不過既然你易中海自已已經答應了,男子漢大丈夫就得說話算數,又怎麼可能出爾反爾呢?
聽到眾人的議論,賈東旭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看你易中海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怎麼辦。
何大清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看向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秦淮如,大聲問:“秦淮如,剛才賈東旭說的話是真的嗎?是易中海當著你們的面答應給賈東旭一千塊錢嗎?”
原本就想著當透明人的秦淮如聽到何大清的話,覺察到四合院裡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自已的身上,她心裡不停地咒罵著對方,不過還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賈東旭連忙說:“一大爺,易中海答應給錢的事絕對千真萬確,你們可得給我們賈家做主呀。”
聽了賈東旭的話,頓時噁心的何大清想吐,他大聲說道:“賈東旭,我們管事大爺的職責只是預防敵特、調解鄰里糾紛,沒有權利替別人做主,你如果覺得自已受了委屈,就去找街道辦事處。”
賈東旭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
何大清轉頭看向一直在家門口不停抽菸的易中海,開口道:“老易,你作為當事人,還是到中間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吧。”
易中海沒有說話,只是把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場地中,不屑地看了一眼對面的賈東旭,然後向著四周的住戶們開口說:“我知道大傢伙現在都不待見我,在這裡我易中海給大家賠罪了。”說完雙手抱拳向著四周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