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怎麼在這?”
邵北風回來了,看到受傷的蘇蔓愣了一下,卻沒有詢問。
謝瑩瑩覺得邵北風的改變天翻地覆的,當年他對蘇曼姐有多好,多讓人羨慕,現在有多麼糟糕。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蘇蔓突然開口道:“盈盈,你能不能出去幫我打點飯?我餓了。”
謝盈盈知道這是為了支走她。趕緊起身往外走。
她一走,蘇蔓就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邵北風前面,“我已經知道那個小三是誰了,就是馮小麗。”
邵北風心頭一驚,他沒想到馮小麗這麼快就暴露了。
蘇蔓回來的這些天,這些天他也在後悔,當時不該和馮小麗搞在一起,現在進退兩難。
對於蘇蔓他是沒有感情的,但是現在離婚對他的名聲有影響,他很有可能會被趕出部隊。
權衡之下,邵北風刀決定和馮小麗斷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
馮小麗見到邵北風來找她的時候臉上難掩喜悅,上去抱住他,“北風哥,你是不是要和蘇蔓離婚了?”
邵北風的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小麗,我現在還不能離婚。”
馮小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在耍我嗎?”
邵北風此時被兩面夾擊,感覺自已煩躁的頭都要炸了,他抱著馮小麗,暫時安撫道,“我現在沒辦法離婚,小麗你要先等一等我。”
“等我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和你結婚,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馮小麗此時沒有原先乖順的樣子,張牙舞爪宛如潑婦,她一把推開邵北風,捂住自已的小腹,“那你最好快一點,因為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我們的孩子,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什麼!你懷孕了?”邵北風臉上先是一喜,之後就是憂愁。他是非常喜歡孩子的,可是這個孩子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不行,這個孩子不能要”邵北風聲音裡充滿痛苦,他只能親手殺了自已的孩子,“小麗。你還年輕,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你
“等我把事情處理好,我們再要孩子,我帶你去醫院這個孩子打掉吧。”
馮小麗甩開他的手,她其實根本沒有懷孕,此時就是想要逼迫邵北風離婚,“你不要再敷衍我,我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必須娶我。”
邵北風看著她,端正的臉色劃過一絲陰鬱,他下定了決心,既然馮小麗不願意打孩子,他只能讓蘇曼主動離婚再娶馮曉麗。
他在心裡默默謀劃著,有什麼方法能夠抓住蘇曼的錯處?
這一想就是兩個月,這兩個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最混亂的時間終於還是來了。所有的學生湧上街頭,街道上混亂不堪。
每天街道上都被遊行會堵的人群擁擠。那些年輕的人臉上都是一種陷入狂歡。
周薇在醫院裡還算祥和,大家都在做自已的工作。到點就下班。
但是好幾個醫生主任都離開了,大家都人心惶惶,心不在焉。好多有關係的人都已經辭職或者請病假,在家躲著觀察外界的事情走向。
醫院開會的次數也變多了,都是思想工作的會議,每天要開幾個小時冗長無聊的會,還要寫報告和材料。
陸彥來接周薇下班。表情有些擔憂道,“最近太亂了,你要不要請假回軍屬院待幾天”
這幾天部隊裡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王政委家裡搜出來不少古董文物,都被砸了燒了,他本人也被去了大西北吃沙子。
陳營長家裡的老婆曾經是資本家,是資本做派的嬌小姐,他老婆原本喜歡燙頭髮抹口紅,在家聽唱片唱歌,現在頭髮也剪短了,口紅粉撲香水都扔了。平時出門身上就是帶著補丁的土布,還故意在門口曬太陽,平時白淨的臉變得黑紅黑紅,為了更貼近農民形象。
雖然部隊也動盪,但是還是比這邊安全一些,還沒有大亂。現在這邊發生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都沒人敢管。
“我不回去了,我留在這邊陪著爸爸。”周薇拒絕了他的要求。
她記得書中的劇情,周毅民在這次中被人舉報,家裡搜出了小黃魚,遭到了審判,被判處無期徒刑,死在了去監獄的路上,周靖帶著妻子孩子一起去接周父的屍體回家,出了車禍,一家三口無人生還。
周家就這樣敗落,周薇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而且她覺得肯定是有人陷害,她來了這幾年,知道周父是個十分清廉的人,不屬於自已的東西絕對不拿。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中帶著“陸彥是你嗎?”
陸彥轉了轉頭,看到來人的時候眼神閃了閃,似乎不敢相信。
聞雨珊清冷的臉上帶著喜悅,她沒和周薇打招呼,走到陸彥前面,“好久不見!”
陸彥表情比較陌生尷尬,“好久不見,這是我的愛人周薇。”
聞雨珊捂嘴輕笑,“你不用緊張,我知道周薇是你的妻子,我們認識,她還是我師妹呢。”
“你們兩個真的很般配呢。我們原來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周薇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陸彥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聞雨珊沒想到陸彥絲毫沒有停留就要走,連忙攔住,笑著對周薇道:“周薇,我能和陸彥單獨說幾句話嗎?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你不會介意吧。”
她說這話讓周薇感覺到奇怪,她給了陸彥一個眼神獨自走開。
聞雨珊看著陸彥,眼裡有著思念和情意,“當年我突然消失,你有沒有為我擔心?”
她語氣裡的感情讓陸彥皺起眉頭,“你不留一句話就消失,確實會讓人擔憂。所以你為什麼消失,又為什麼突然出現?”
聞雨珊苦笑,“你不用擔心我帶著奇怪的目的接近你,我也不是敵特。當年我爸爸在國外執行秘密任務,國家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把我送到了首都,讓我在那邊繼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