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短劇: 旗開得勝
廣播:安靜一下,各位家長,安靜一下,請大家不要大聲喧譁,給孩子們一個良好的考試環境。
家長A:媳婦,油條買回來了。
家長B:噓,廣播上說了不讓大聲喧譁。
家長A:兒子呢?
家長B:進去了。
家長A:油條沒吃怎麼能進去呢。
家長B:老師讓進去的,馬上開始考試了。
家長A:完了完了完了,我今天計劃得多好,孩子第一天考試,吃一根油條兩個雞蛋,預示著我兒子今天門門一百,油條沒吃,你給兒子吃了什麼?
家長B:兩個雞蛋。
家長A:今天孩子考幾門?
家長B:兩門。
家長A:完蛋了,我焦慮啊。
家長B:老公你別焦慮你心臟不好。
家長A:旗袍呢?你看看你看看,你怎麼不穿上啊,我不是告訴你嗎,孩子考試你穿旗袍旗開得勝。
家長B:你看哪有人穿旗袍啊。
家長A:你看看人家媽媽穿上了,你也穿上。
家長B:我不穿,要穿你穿。
家長A:你見過男的穿旗袍嗎。
家長B: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個男的吧。
家長A:媳婦把旗袍給我穿上。
家長C: 老公,你讓我穿這旗袍還真穿對了。這也有個男的家長都穿旗袍了。
家長B:好,好好的旗袍都讓你給撕了。
家長A:沒事,媳婦這是個好事。看見沒,那麼多穿旗袍的,誰有咱們開得通透,開得徹底。
家長B:老公,我好像有點緊張。
家長A:沒事兒沒事兒。
家長B:我手都是冰涼的。
家長A:別緊張別緊張,一定要沉住,這就像打麻將,要經得起大胡。
家長B:對呀,所以你才是頂樑柱。
家長A:媳婦把速效救心丸給我。
家長B:來五粒。
家長A:等會,就吃兩粒,把油條給我,我要把兒子那個一百分給吃回來。
…………
老師們看著這部所謂的幽默短劇的劇本,有的老師看了幾行字就皺起眉頭,顯然是看不上這種輕浮戲謔的劇情。有的老師僅僅行然後抬起頭出神,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大概是在腦海中想象劇情中的畫面。還有的一直到看完,都保持著微笑,別人也看不出是種什麼想法。
\"這種幽默短劇……好像跟表演專業訓練藝術水平和基本功時的情景短劇差不多,就是融入了從生活中提取出來的素材,以及一些幽默的語言元素,從而賦予了短劇完整的劇情以及豐富的文藝內涵。以寓教於樂的方式,使其變得有一定的教育意義和社會文化意義。″季曉嵐院長一邊思考一邊說道:″這即算是對常規的情景短劇的一種改良,也是一種藝術創新。我的意見非常明確,認真排練好這部短劇。它也許會成為咱們藝院在藝術節上的殺手鐧。″
不愧是院領導,思想境界就是高。季院長雖然不懂戲劇和影視的表演藝術,但是仍然準確地指出了小品這種藝術形式的本質。
″我持保留態度。″表演系的張滬東主任說道:″季院長剛剛也說了,這種表演形式是種創新,也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如果到時候評委和觀眾不買賬,那還不如現在省下那工夫。多練幾次現在的劇情。″
張滬東主任是興華為了提高表演系的教學水平,花了大價錢從魔都戲劇學院挖了來的人才。理論水平和表演實踐都很豐富。他的意見也不容忽視。
季曉嵐看向兩位負責指導排練的老師。兩位老師對視了一眼,面露難色,其中一個說道:″這個短劇的劇情很有新意。但是這樣的表演對於我們也是一種完全陌生的藝術形式,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排演。″
另一名四十來歲的女老師卻說出了不同的看法。″這個短劇內涵很豐富。既然是喜劇,表演的時候,嗯,具體說就是演員們念臺詞的時候,話氣要煽情一些,表情可以誇張一點。另外肢體的動作也要更大,更豐富一些,畢竟肢體的動作也是舞臺的語言嘛。″
季院長面帶微笑,頻頻點頭,說道:″說得好,小徐,你很有才華,也很有想法。那如果這個劇交給你排練,你有信心練好嗎?″
\"沒信心。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徐老師實話實說:″這種表演是種全新的模式,沒有參考:也沒有對照。我自已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排練。″
季曉嵐看了一眼張滬東主任,毫不在乎地說道:″那就是你了,摸著石頭過河嘛。反正按正常情況咱們就算能進了決賽,成績也是墊底的。咱們就賭一把。以小搏大不吃虧。萬一押中了呢?你說是不是啊,張主任?″
″嗯,要是押不重呢?″張滬東冷笑著問道。
\"那也沒什麼啊,反正只要進了決賽,就有鼓勵獎。高校的藝術專業排行榜上也會給加積分。″季院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上次的駐京高校藝術節表演系可是進了決賽了。全夏京總共六十多個本科院校,你主管的表演系的不會連前20都進不去吧。″
張滬生主任臉色微紅,卻沒有再吭聲。
″好吧,這位徐老師平常排練您就多操心了。″陳宇飛說道:″如果有不太明白的地方,咱們兩個商量著處理。″
\"那就這麼決定了。″季院長朝著陳宇飛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給咱們寫劇本的這位老師,就是東方娛樂公司派到咱們藝術學院的指導老師,陳宇飛陳老師。你們就算沒聽過他的名字,也一定聽過他的歌。最近的《問情》,《天下》,《你笑起來真好看》還有《萬疆》等歌曲,都是他創作的。″
聽到季院長的介紹,大家一起看向陳宇飛。這幾首歌大家都聽過。只是沒有想到歌曲的創作者如此的年輕。大家都是搞藝術的,誰的作品好,誰的名氣大,誰的牌面就大。而眼前的這些人中,陳宇飛的牌面最大。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作聲。
\"宇飛老師,這個幽默短劇就麻煩您費心了。另外,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一些,嗯,晚上加練兩個小時,你們指導老師和同學們的訓練補助翻一翻。″季曉嵐院長一錘定音地說道:″皇帝輪流坐,沒準今年就該到咱們了。″
討論完畢,大家走出休息室。張滬東系主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演播室。季院長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對陳宇飛說道:″老弟,看到沒,他覺得自已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整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唸經在於讓大家都能聽懂。大家聽不懂你念的經文,你念的再好也沒用。″
陳宇飛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是個外聘人員,沒必要捲入藝術學院的勾心鬥角。
而與此同時,那位徐老師和另一位男老師一起走上舞臺,把排練的演員們叫到一起,講了幾句,然後把那一幕戲從頭至尾地演了一遍。這當然是表演給季院長和陳顧問看的。
同學們演得很認真,也很投入,表情也很自然,很到位,臺詞也念得很有感染力。。看得出來,他們是下了苦功的。
表演結束,陳宇飛首先站起身鼓掌。學生們很努力,儘自已最大的努力去演繹劇中的人物,這麼熱的天,演播室還沒有開空調,一番表演下來,所有人都汗流浹背。
陳宇飛首先向季曉嵐問了一句:″季院長,以後咱們排練時開啟空調可以嗎?″
″可以,可以。這特麼是誰給關上的空調啊。\"季曉嵐嘀咕了一句:″讓孩子們中了暑不是更耽誤事嘛。走,宇飛,咱們過去,你和同學們講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