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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兩心相依,風雨將至

陳卓奮力掙脫了手上的枷鎖,在慕雲初驚訝的目光中隔著囚車的柵欄一把將她牢牢摟住,他一手穩穩拖起慕雲初的頭迫使她看向他,在剎那間吻猛然落下,一時間讓慕雲初沒反應過來。可當她重歸於現實中時,她並沒有反抗,那雙略微鬆開的手臂也將陳卓緊緊抱住,她在以自己的方式無聲地回應著陳卓。

陳卓覺得這依舊不夠,他開始貪婪地向她索取著一切,在她的唇間與貝齒間攻城掠地,直到他察覺到慕雲初那稍微有些困難的呼吸,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好讓她能夠得到片刻的喘息。

他同樣撫上了她有些呼吸急促的臉,“初兒,你廋了……”

“兄長……方才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顯然慕雲初沒將他的感嘆放在心上,她迫切地需要他肯定的回答。

陳卓再次點了點頭,但這一次慕雲初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她將手指橫在了陳卓唇間以免他再做出些什麼舉動來。見她這樣陳卓只是無奈一笑。

“兄長,此去克州路上自然是艱險些,你可得把自己照顧好了……克州那邊……待我回去修書一封讓人送往克州節度使符澄大哥那裡,他會對你留意的……”

但顯然陳卓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他只是輕嘆道:“小初為我做了那麼多,可兄長卻保護不好你,反而還給你添了亂……”他微紅的眼眶透露著自己的自責。

慕雲初沒有接話,正在兩人相望無言之際,林宗耀終於走上前來打斷了兩人。

“公主殿下,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世子他該啟程了……”

“嗯……”慕雲初應了一聲,在飛鸞地攙扶下走下囚車,可一雙杏眼依舊緊盯著囚車中的陳卓,雖然自己已經在暗中備好一切,可難免會有差錯,一切只希望義兄能夠平安到達克州便好。

看守見陳卓手上的枷鎖脫落也沒說什麼,全然沒有看到一般回到了囚車上,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在一聲聲吆喝的“駕!”中,囚車漸行漸遠,直到變成小點再也看不見了,慕雲初方才帶著飛鸞轉身向長樂宮中走去。

一路上兩人並無多話。

直到回到舒雲閣內,慕雲初並沒有按照飛鸞的意思躺下,而是坐到了書桌前讓人備好筆墨紙硯,這讓飛鸞無奈中只得默許了這一切,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讓慕雲初這般行動,想必公主的內心也自然不會安穩。

墨色鋪滿在書頁上,一筆一畫何其用心,終於落款結尾後,慕雲初這才交由了飛鸞去打理。而她自己也稍稍泛起了倦意在座椅上斜靠著閉目養神,直到飛鸞退了在她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後,一個黑影落到了她的身後。

“主人。”赤鳶上前行禮道。

慕雲初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將手指向了放在書案上已經封好的信封。赤鳶快步上前將信收於懷中,然後靜靜地等待著慕雲初的發話。

“你將它送往克州,趕在安正侯世子到達之前,將它交到克州節度使符澄的手中……不過不能暴露你自己,只要你能確保他能夠看到就可以。”

見赤鳶正欲領命而去,她又囑咐道:“這一路上注意安全,信和你都重要。不過那時送到之際,恐怕本宮也不會在都中,你在那裡等候就方可。也別忘了在那裡找一個合適的地點,從此以後恐怕赤鳶得往南下了。”

“是!”赤鳶乾脆利落地回答後,就消失在了屋內。

慕雲初也一個人回到了床前平靜地躺著,直至夜深時刻,也未曾再任何動作。飛鸞以為她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走進屋中檢視一番她有沒有蓋上被子,誰知那被子卻被慕雲初捂得嚴嚴實實,將頭也包裹了起來。飛鸞頓覺不妥,忙將被褥一把揭開,卻發現慕雲初淚流滿面、蜷縮成一團地躺在其中。

她不禁喚了一句,“公主……”但沒有得到回應,只有輕輕地啜泣聲。

她連忙安慰道:“公主你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何況世子他身手不凡,想必一路上都能逢凶化吉的……”她原以為慕雲初是在擔心這些,但沒想到的是慕雲初卻在焦慮另外一回事。

上鳶至此都沒有任何回應,不由得讓慕雲初想到是不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要是上鳶再不回來向自己稟報,自己又該如何向赤鳶交代,向兄長交代……慕雲初這般想著想著就哭出來了,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才用被子將自己蓋了個結實。面對飛鸞的安慰,她沉浸在痛苦之中自是無法回應,只能掩了面用衣袖擦拭著淚水。

“公主殿下,你身子本就虛弱,可再這樣哭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到了那時怎又能拿得出精神來對付北漠那些人呢?”飛鸞見安慰無用,只得反向激將道。

可良久也沒得到慕雲初的回應,但此話一出反倒提醒了慕雲初,她尚未和常青有所交代。想到這裡,她便起身向飛鸞問道:“常青呢,能讓他來見見我嗎?”

飛鸞眼中閃過驚詫之意,可也在預料之中,畢竟公主在被窩裡那麼久了怎麼會知道現下是什麼時辰了呢?於是她揚起無奈一笑說道:“殿下,現在時間可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可就要天明瞭,想必常青此刻也已經睡下了吧。不如明日再見如何?”

“就要天明瞭嗎?”慕雲初向窗邊看去,透過窗戶外面全然是一片漆黑,她忽而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喃喃自語道:“原來已經那麼晚了呀……我以為……”

“公主還是快點歇息吧,不然明日可沒有精神了。”飛鸞忙將慕雲初扶著躺下,看著她閉了眼睛才放心的離去。

次日的清晨,得知此事的常青就起了個大早在舒雲閣中候著,直到慕雲初醒來才向她請安去。

慕雲初在飛鸞的幫助下在銅鏡前梳著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慕雲初對深夜哭泣的事沒說,飛鸞也沒提。

見了常青走近,慕雲初才讓他坐在了身側,她也換上了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想要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於他,倘若他不同意,自己也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