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岷山大急,連忙開口說:“小廖,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快說啊!把情況和你嫂子說清楚!”一邊說著,一邊向廖振民遞過去一個哀求的眼神。
“就是馮哥晚上呼嚕聲音有點大,吵的我睡不著,我就自己偷偷溜出來了,反正洗浴中心離我家也不是太遠,我就回去睡了,馮哥今天早上起來以後,擔心我來回折騰起來晚了,就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剛剛打通,非要開車去我那裡接我上班,我不讓,可是馮哥太仗義了,直接開車過來了,把我堵在了路上,非讓我上車!”
馮岷山人到中年,而且身體發福嚴重,廖振民雖然沒有看到過,他睡覺的時候打不打呼,但是他聽說胖子十人九鼾,索性賭一把。
“我說你睡覺愛打呼嚕,你還不信,看,這回有人給我證明了吧!”馮岷山的老婆,這次明顯的臉色變得緩和起來。
“小廖是吧,你馮哥這人有點高血壓,還有點脂肪肝,他這個人還愛喝那兩口,嫂子也是擔心他身體,你要體諒嫂子啊!下次,你們要喝酒,就和你馮哥到家裡來,嫂子給你們準備幾道好菜,省得你們在外面喝,你馮哥沒量······”馮岷山的老婆看到是誤會一場,趕緊找補,想給馮岷山留點顏面。
“嫂子,這可說定了,有機會我一定登門去你家,我可不知道客氣啊!對了,嫂子!你看這時間,馬上我和馮哥上班就要遲到了······”
“哎呀,是嫂子的不是了,你們趕緊去吧!嫂子也要去單位了!”說罷邢岷山的老婆,起身讓開,去開自己的車走了。
“行啊,小廖!你這腦筋可以啊,剛剛我腦袋一陣懵,這婆娘跟我玩陰的,竟然一路跟蹤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幸虧你腦袋轉的快,你這次可真是救了你馮哥一命,你等著,你馮哥必有後報!”
“馮哥,你這說話就客氣了,但是我看嫂子還是有點不相信啊,這件事你一定要咬死了,昨天咱們兩個一起喝的酒,然後喝多了去的洗浴中心泡澡,無論誰問都要這麼說。”廖振民不動聲色的引導馮岷山。
“那當然,我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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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隊長,你們昨天送回來的那兩具屍體,身份已經確認了!這是他們的檔案資料!”
刑警隊隊長冷豔秋剛剛踏進警局,就聽見有人叫住自己,原來是鑑證科的陳法醫,正將一份檔案遞給她。
“怎麼這麼快?你們鑑證科很迅速嗎?竟然這麼快就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我們昨天搜尋過,現場並沒有發現證明兩人身份的證件啊?”冷豔秋十分詫異,因為以往的這種案子,光是確定死者身份就是一個煞費時間的工作。
“這兩個人的身份在我們內部檔案裡都有,其中一人是公安部通緝的A級通緝犯,而另一人卻是我們的人,一名便衣警察,隸屬於公安部,已經按照規定上報給公安部了,估計現在那邊已經派人往這邊趕了,你自己看吧,我這邊加了一晚上的班,回去先眯一會兒。”陳法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公安大樓外面走去。
“冷隊,你已經拿到檔案了,郭局早上六點鐘從省城打電話過來了,他當時已經上高速了,估計再有半個多小時就到咱們警局了,他讓你先看一下檔案,等會兒要到會議室開會,想著你將近凌晨4點鐘才回去,就沒敢叫你!”
“好,我先看一下死者的檔案,其他的會上說!”冷豔秋雷厲風行,行事果斷,這是她年紀輕輕就當上刑警隊隊長的原因之一。
很快時間來到了8點二十分,在省城開會的公安局局長郭凱,已經先公安部的辦事人員一步,跨入了公安局大樓當中。他要搶先一步瞭解所有情況,先在自己人這裡拿出一個結論出來。他一到公安局就直奔會議室那邊而去,這事他在路上就已經提前安排好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行事習慣,他認為做公安工作,就應該爭分奪秒。
“局長好!”會議室裡的所有人紛紛起身,向著風塵僕僕的郭凱打招呼,郭凱卻是直接招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和公安局指導員楊建簡單的寒暄兩句,然後將頭轉向冷豔秋的方向。
“豔秋,昨天是你帶隊出的警,而且剛才檔案你也看了,現在你為大家詳細介紹一下,這起案子。”
“是!”冷豔秋站起身來,先敬了一個禮,然後才轉身將案情說了出來。
“今天凌晨一點二十分,報警中心接到一起報案,說位於老城區的郭莊三衚衕那裡,發現了兩具屍體,我們刑警隊在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趕赴到了現場,並對現場進行了保護,但是由於昨天晚上本市遭遇了數年罕見的大雨,現場僅僅找到有限的證物。”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其中一名死者趴在地上,是屬於從後面遭受重擊之後,當場身亡。另外一個死者仰面栽倒,也是死於腦後重擊,那名仰面栽倒的死者手中,還握有一柄手槍,當時現場並未發現證明兩人身份的證件,就立即通知了法醫中心,將屍體現場收殮,帶回隊裡處理。
雖然現場經過的行人很少,但是由於大雨的緣故,我們能夠提取的線索也很有限,現場只找到了一個手提袋,裡面裝了一柄錘子,另外在牆角處找到幾塊半大磚頭,但是目前還不能確認,這些東西和本案有關,已經講這些證物送到鑑定中心進行鑑定了,鑑定結果要到上午十點鐘,才能出來。
此外,我們刑警隊配合老城區派出所的民警,第一時間對周遭進行了排查,也沒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案發地點是在混亂的老城區,周遭幾乎沒有監控,當天晚上下著大雨,街上的店鋪大多早早的都關門了,估計也很難找到目擊證人。
法醫將兩具屍體帶回法醫中心,照相掃描以後,發現那名仰面栽倒的死者,正是逃亡二十年的公安部A級通緝犯彭大昌。
另外一名死者名叫王斌,是公安部的一名特事刑警,內網顯示正在任務中,具體執行什麼任務,我們地方許可權不夠,沒法檢視,已經按照規定,上報給了公安部,他們那邊第一時間給了回覆,正在派遣辦事員連夜趕過來,但是具體到來的時間不確定。”
冷豔秋一邊操作投影儀,一邊闡述昨天晚上的案件,聲音清冷,非常專業。
“那先介紹一下彭大昌的情況。”
“是!
彭大昌,男,H省JX 市人,系H省H市2099年特大滅門慘案的製造者,已經在逃有二十多年,先後在2100年的荊門慘案,2101年溝河殺人案,2102年樊倉特大凶殺案當中,出現過彭大昌本人留下的痕跡,但是此後數年,他整個人都銷聲匿跡了,直到這次出現。”
投影布上緊接著顯示出了,彭大昌的檔案,上面還特意顯示了:
H省H市2099年特大滅門慘案:死亡6人
2100年的荊門慘案:死亡4人
2101年溝河殺人案:死亡5人
2102年樊倉特大凶殺案:死亡9人
2102年以後:?
“嘶”看到彭大昌的赫赫戰績,與會人員好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冷氣,驚歎這種絕世兇人,特別是好多年輕警員更是聞所未聞。
“豔秋,談一談你的看法?”
“這······”冷豔秋有點為難。
“你是我們有名的神探警花,有什麼想法就提出來,大家商議一下,等到公安部的辦事員過來,我們好提前有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