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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夢

恍惚間廖振民仿彷彿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直接是飄蕩在這個世界的上空,看見了一個冰雪覆蓋的世界,白茫茫大地上出現了一點斑斕,他想要看清那一點斑斕,整個視野一下子拉近了,這好像是一個古樸的農村。

之所以說古樸,是因為這個農村裡,基本上不見樓房,充斥著大量的磚瓦房,廖振民雖然出生在農村,但是這種房子,基本上只存在於他兒時的記憶,現在只能在電視熒幕上看見了。

“哇~哇·····”一陣嘹亮的哭喊聲引起了廖振民的注意,他把目光投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原來是一戶人家生了一個寶寶,房間門口擠滿了前來道賀的鄰居,可是奇怪的是除了嬰兒的哭聲,其他所有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只能看見院裡人臉上掛著笑容,嘴不停的在動,一個憨厚又有點兒熟悉的男人在不停的招呼······

廖振民想要把目光從這個院子裡移開,看看其他地方,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的目光只能停留在那個嬰兒的身上,看著這個男嬰,只能看著他哭,看著他笑,甚至還要看著他睡覺,一開始從未養過孩子的他還感覺很有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接受不了了,每天重複一件事實在太過無聊了。

現在的自己一點也動不了,只能看著這個嬰兒,那這個嬰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嬰兒長大後出去轉轉也好啊,這個念頭剛起,他就發現這個世界發生的變化,好像按下了快進一般,飛快的變動著。

他看到了,小男孩飛快的從父母抱著,到地上蹣跚行走,然後看著他漫山遍野的和小夥伴們玩耍,只不過,除了孩子,其他的場景從他的目光看過去,就像打了馬賽克一樣模糊不清,即使如此,廖振民也能感受到小孩子的快樂。

很快的世界發生了變化,好像突然失去了色彩,變成了黑白色,他看見了那個小孩子身上穿著白衣,手裡面捧著一個相框,跪在一個墳前,模糊中你看見那張相框中正是那個憨厚男人。

畫面轉瞬即逝,你看到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個肥胖的男人,從小男孩的家中出來,被已成半大小子的男孩,用石頭狠狠地砸在頭上,然後你看見男孩的母親從屋裡一邊扣扣子,一邊跑出來,哭著將男孩拽到了家中。

一輛警車停在了這個農村中,男孩的母親戴著手銬從男孩的面前走過,從容上了警車。

再然後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男孩的視野中,遞給了男孩一張通知,畫面中只看見男孩失聲痛哭,男孩最終跟著那個男人走了,終於走出了這個鄉村。

由於畫面是快進的關係,廖振民也不清楚男人和男孩的關係,只看到男人站在灶臺上,男孩在旁邊洗菜刷碗,再後來你還看見男孩也站在了灶臺上,身上繫著圍裙,臉帶微笑的和什麼人打著招呼。

一個女孩突然走到男孩的面前,遞給男孩一條圍巾,然後羞澀的跑開了,男孩錯愕中接過了毛巾,然後臉也直接紅到了耳根,痴痴的望著女孩跑走的方向。

從此之後,每天都能看到女孩和男孩一起逛街,散步,嬉戲,甚至兩人還把手牽在了一起,廖振民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二十八年來母胎單身的他,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不知道世界出現了什麼變故,他只看到一個黑影從一個很高的大廈上跳了下來,然後他就看到男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面前平趴著一個纖細的身體,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身體裡擴散到了四周。

從那一刻起,他再也沒有看到過男孩站在灶臺前,只看到男孩在漆黑的夜裡,不停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他好像看到了什麼場景,然後他從了過去。

下一個畫面,男孩鼻青臉腫的猛捶面前的地面,再然後,畫面中的男孩出現在了一處好像是健身房的地方,他看見了男孩的生活中,被打拳,穿梭黑夜中的奔跑排滿了,他甚至瞧見了男孩在自己身上貼身放了一把短刀。

一個漆黑的夜裡,男孩手持短刀站在那裡,一個身影倒在他的身前,有一個面容模糊的女生抱著衣物,不停的給他鞠躬,男孩指著女孩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揚長而去。

男孩所在的健身房裡,突然來了很多社會人,老闆跪在地上苦苦哀嚎。男孩看不過去,挺身而出,一個人擋在了老闆前面,打到了很多的搗亂者,領頭的大背頭男人看到勇猛的男孩,不僅沒有懊惱,反而露出了欣賞的微笑······

畫面轉換,男孩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跟在了大背頭的身後,大背頭帶他見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那個眼鏡男看著男孩,對著大背頭點了點頭,從此畫面中,男孩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司機,每天都為年輕男人開車。

不知過了多久,眼鏡男子突然帶著男孩去了一處地方,透過男孩的視野,他看到很多女人身穿暴露的站在那裡,眼鏡男子張開雙臂得意地大笑地說著什麼。下一個畫面男孩坐在一個辦公桌前,呆呆的看著電腦上那個躺在籠子裡的熟悉身影,眼中閃過仇恨的目光。

一棟豪華別墅裡,眼鏡男子一家人正在開開心心的吃著晚餐,男孩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家人不以為意,還貼心的想要男孩也一併坐下,男孩走上前,突然間從後背拿出一把短刀,一刀就割斷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女人的咽喉,然後,毫不遲疑的又捅向了其他人。

一家人整個被這樣的變故弄蒙了,一時間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對,可是男孩卻沒有絲毫猶豫,一轉眼的功夫,已經躺下了三個,那個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年長者,突然一聲大喝,將手中的湯碗往桌上一磕,緊接著毫不遲疑將碎裂瓷片扔向男孩,男孩一個躲閃,卻還是被瓷片在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年長者這時站起身來,一把把桌子掀開,並向男孩大聲喝問著什麼,男孩在躲閃飯桌的同時,一刀又捅倒了一個,自此,這一家還剩下那個年長者和眼鏡男人還站著,眼鏡男人突然轉身向二樓跑去。

男孩連忙追趕,不料年長者突然一擊向他打了過來,男孩毫不在意,一刀想要將他逼退,可是卻見那年長者好像不像是年紀大的老者一般,身體好的不像話,而且速度很快,一個閃身躲開刀劈,緊接著一拳將男孩打退了兩米遠。

男孩一時不查,竟然被這一記重擊打倒在地,想要爬起來,已被年長者欺了上來,一手押著他的一隻手,另一手奪男孩手中的刀,男孩奮力掙扎,還是被他奪了過去。

年長者奪過到之後,絲毫不猶豫,一刀就捅向男孩的咽喉,男孩大駭,連忙後背一頂,用力向腳的方向劃去,還是被在臉上添了一道傷口。閃避之間,男孩空著的右手恰好摸到了地上的一個瓷片,不假思索的往上一遞,下一刻,年長者丟下了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咽喉,直接翻身栽倒。

一道模糊的光影從年長者身上飛出,直接鑽進了男孩的身體。男孩毫無所覺,可是廖振民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到男孩身上,可是他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男孩爬起身跑到二樓,奮力的撞開臥室大門,可是緊接著就退了出來,只見眼鏡男子臉色瘋狂的拿著一柄黑色的手槍,男孩連忙躲閃,可是卻沒有等來槍的響聲。

男孩不敢遲疑,直接壓了過去,一記高踢腿,將眼鏡男子手中的槍打飛出去,然後眼睛男子打倒在地,騎到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的竟直接用手將眼鏡男子活活錘死。

直到眼鏡男子再也毫無動彈,男孩才停止捶打的雙手,仰起頭對著上空哀嚎痛哭,廖振民突然感覺男孩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異常的熟悉,是了,他猛然驚醒,這個男孩是那一個刀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