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乖乖的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沒有尺子,江雨桐拿的稻草,她往蕭逸風面前一站,忽然感覺到了壓迫感,蕭逸風到底有多高?她站在他面前才到胸口,原主這具身體也太瘦小了。
好在最近她吃的好,喝的好,感覺比之前高了一點。
“抬手。”
蕭逸風依言把手舉了起來。
江雨桐把稻草從他胳膊底下穿過,糟糕,稻草有點短,免不了身體靠近了一點。
江雨桐和蕭逸風都屏住了呼吸,江雨桐是被蕭逸風身上的氣味燻的,多少天沒換衣服了,這味實在是有點大,這就是江雨桐急著給蕭逸風做衣服的原因,沒有衣服換,別說蕭逸風受不了,江雨桐也要受不了了。
而蕭逸風屏住呼吸,身體緊繃了起來,是因為一陣清香從鼻子裡鑽了進來,是江雨桐的味道。
江雨桐看著稻草還圍不住的胸圍,暗想,看著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健壯呀,她拿的最長的稻草。
江雨桐鬆開稻草,“稍等一會兒,我找找其他東西。”
等江雨桐離開,蕭逸風神色才和緩了一點。
江雨桐找了半天,找了一根繩子進來,再一次量起了尺寸,折騰好一會兒,才把尺寸量好,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江雨桐就著尺寸開始裁剪衣服,她也不講究好不好看,只要能穿就行。
等都裁剪好,江雨桐就用針線縫了起來,而藥罐裡的藥也正在咕嚕咕嚕的冒著煙。
“雨桐在嗎?”
江雨桐聽到聲音,是王嬸,連忙把布料藏了起來,冒著煙的藥罐也不管了,對著偏房說道,“你躲一躲。”
邊應著邊開啟了院門,“王嬸,你怎麼來了。”
王嬸籃子裡拿了一些蔬菜,“我剛上地裡摘了點蔬菜,想著給你拿一點。”
“謝謝王嬸。”
“怎麼一股藥味 ?”
江雨桐趕緊解釋道,“昨天被馬屠夫推搡了幾下,身上有點難受,就自已熬了點藥。”
好在王嬸相信了這個說法,“這個馬屠夫也是遭報應了,你聽說了吧,昨天馬屠夫一夜未歸,家裡人急的不行,最後在馬路邊把人找到,聽說手臂和腿都被人卸了。”
王嬸繪聲繪色的講著,江雨桐笑了笑沒接話。
“真是大快人心,也不知道是誰做了好事,不過馬屠夫肯定不會放過卸他胳膊的人,聽說已經去縣城找他的妹婿呢。”
江雨桐皺起了眉,這個馬屠夫還沒完了。
王嬸支支吾吾的說道, “還有一個訊息,就是你孃家被馬家給砸了。”
江雨桐瞪大了眼睛,“我孃家被馬家砸了?”
她怎麼心裡還有點高興呢,砸的好 。
“是呀,聽說該砸的都砸了,你那個後孃也被打了,現在正躺在床上呢,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雨桐搖了搖頭, “我們早就沒關係了,我不去。”
王嬸嘆了一口氣,“不去也行,這樣的孃家還不如沒有 。”
兩個人有說了一會兒話,王嬸才離開,“我得回去燒飯了,有時間來家裡坐坐,還是你住在我家好,我們娘倆有說不完的話。”
江雨桐附和著,把王嬸送出了院門。
連忙去看了藥,藥也差不多了。
而另一邊的下源村,王春花正躺在床上哀嚎著,嘴裡還咒罵著,“你趕緊去把那個臭丫頭綁回來,真是反了天了,好好給她找的人家她不要,我的銀子呀,還有我的東西也被砸了。”
這次王春花真是氣狠了,躺在床上下不來,一部分是因為被馬家人推的,另外一部分是因為東西被砸了不說,銀子也被拿了回去。
她真的是心都在滴血,如果能咬江雨桐一口,她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昨天半夜三更,她躺在床上睡的好好的,想著江雨桐這會兒說不定被馬屠夫揍得哭爹喊娘,心裡就高興,沒想到家裡的門被拍的砰砰響。
她趕緊讓江大年下床開門看看是誰,還沒等她穿好外套就聽到嘭的一聲,馬屠夫她那厲害娘聲音就傳來,“王春花,你給我滾出來,你個不要臉的。”
王春花心裡一咯噔,這是怎麼了, 不是把江雨桐給馬屠夫送去了嗎?
王春花鞋子都沒穿好,就出了房門,就見馬家那幾個高頭大耳的幾個兒子都來了,馬大娘雙手插著腰叫罵著。
而江大年正躺在地上呻吟。
王春花一個哆嗦,說話都不利落了,“大娘,你有話好好說,這是怎麼了?”
馬大娘想著自家兒子現在的慘樣,心裡就窩火,他們老馬家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哪有捱打的份。
“王春花,你們江家養的好女兒,竟然敢打我兒子,你知道我家大兒現在什麼樣了嗎,今天我非得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以為我們老馬家是好欺負的。”
馬大娘雙手一揮,“給我砸。”
馬家除了馬屠夫,下面還有三個兄弟,都長的高高大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馬家能在上源村這麼橫,和這幾個兒子脫不了干係。
聽到馬大娘的話,下面幾個兄弟立馬就砸了起來,見什麼砸什麼。
王春花上去攔著,“大娘,你有話好好說,江雨桐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打馬屠夫,是不是搞錯了?”
馬大娘對著王春花就是一巴掌,“你的意思是我說謊了?”
王春花捂著臉,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有什麼誤會,我兒說的還有假。”
說完用力把王春花一推,王春花直接跌倒在地。
而江耀祖被聲音吵醒,發現不對勁,躲在床上不敢吭聲,竟然嚇尿在床上。
等家裡一切能砸的都砸了,馬大娘讓王春花把當初給的聘禮錢退回來。
“把錢拿回來,一分都不能少,還有我兒的醫藥費。”
王春花手裡的銀子還沒捂熱,就給了回去,不僅把聘禮給了,自已家僅有的十兩銀子也被馬大娘拿了去。
而王春花只能躺在床上罵著江雨桐。
而此刻的江雨桐管不了王春花,知道捕快要來,心裡也在想該如何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