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老回到長生樓時,玄老早已等候在此。還未等赤老站穩腳跟,玄老便滿臉怒容,一個勁地指責赤老:“你行事如此魯莽,全然不考慮後果,這可如何是好?”赤老卻不以為意,就仗著自已是丹塔的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三院弟子氣勢洶洶地前來。領頭的是一位元嬰期高手,只見他頭戴一束華麗無比的羽冠,羽冠上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他身著淡藍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精美的紋路,隨風輕輕飄動,更顯其尊貴氣質。他的手中漫不經心地舞弄著自已的羽扇,那羽扇由珍貴的羽毛製成,每一根羽毛都散發著奇異的光澤。他低頭看著羽扇,目中無人道:“林捷在何處。”那囂張的姿態,不可一世,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無法違抗他的意志。
“林捷被我放跑了,怎麼的?”赤老也是絲毫不慣著他,大聲喝道,眼神中透著憤怒與堅決。
但一旁的玄老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腰彎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整個身體幾乎要蜷縮成一團,卑躬屈膝地奉承道:“大人吶,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赤老一般見識。小的我對您可是一直懷著深深的敬仰之情吶。我這就給您帶路去找那林捷,保證不讓您白費功夫。您這樣尊貴的身份,親自出馬,那林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難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為您辦事,只求能得到您的一絲賞識,日後在這修仙之路上,還望您能多多照拂小的呀。”
“你!”赤老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已相識了幾百年的摯友,氣得臉色通紅,伸出手指著玄老,聲音顫抖地說道,“玄老,你怎能如此?”
“那你快帶我去。”元嬰修士聽聞,立刻急切地說道,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那模樣彷彿已經看到林捷被他擒獲在手,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呼吸也因為急切而變得略微急促,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和緊張的狀態。
因為林捷只是金丹期,所以三大學院此次派出的弟子最高的也就是元嬰期。畢竟差一個大境界的實力對於修仙者來說已經是很難逾越的鴻溝。大多數修為更高的修士此刻也都在閉關修煉,他們全身心地沉浸於修煉之中,尋求更高層次的突破,對於外界的這些瑣事無暇顧及。只有這些在外遊歷的學員,才被派來追殺林捷。
玄老帶著元嬰修士來到赤老帶林捷走的那條密道。並告知他這是落日荒地外圍。元嬰修士在出口處感知靈力波動,卻一無所獲。他皺起眉頭,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這麼大?看來我得去通知學院加派人手。”說罷,便匆匆先離開。
赤老詢問道:“為何要幫他?追查林捷下落。”玄老壞笑道:“我帶他去的那條密道,確實跟你的那條是一樣的。不過,我帶他前往的是核心區。一旦開始出現死傷,那麼學院肯定會高度重視,而那時在外圍的林捷可能早已經離開落日荒地了。”
赤老震驚不已:“核心區!那裡的妖獸都是大凶級了,洞虛級往上的,你帶他們元嬰期的去那,你真狠啊。”
玄老摸了摸長鬚,憤慨道:“那也是他要先動我們丹塔的人。我這也是讓他們知道得罪丹塔沒有什麼好果子能吃的。”
赤老心裡暗自地給玄老豎起了大大的拇指,也為剛剛對玄老的不滿表示歉意。
林捷找了一處山洞躲避。並思索下一步該幹什麼?但自已被追殺,林思妍和小乞丐那邊應該是安全的。而自已這麼躲也不是個事兒啊。
此時冰霜劍出現,化為人形道:“不如我去殺大妖吧。”聽到大妖兩字林捷身體不由的一顫。
魔祖以前還是名秀才的時候,家裡突生變故,家裡人全被妖族屠戮。那天他滿目血淚,發誓定要報仇雪恨。後來他四處尋找變強之法,終於找到一直弒殺妖獸升級的秘法,而秘法正是冰霜劍獨有的,透過獵殺妖獸獲取其修為血氣,不僅可以讓劍突破,也可以讓使用者也一起突破,剛好還和自已的系統契合。
而當初自已遲遲卡在渡劫大圓滿,也是因為冰霜劍自身的限制吧。
魔祖當時也想過提升其品質,可是就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著一樣,即使自已將修真界排名第七的大璇隕鐵和排名第四的沉雲玄鐵融合,也只是讓冰霜劍變得更鋒利而已,自已劍的修為也只是卡在真寶的層次,處於神寶之下,靈寶之上。
劍道山那把開山劍便是修真界唯一一件神寶,魔祖當時為了得到這把劍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可是那把開山劍卻頗有靈性,對魔祖的百般討好都視而不見。
魔祖更為此堅持了百多年,從一個外人當上劍道山的首席長老,天天修煉劍道,鑽研劍術,只為得到那柄開山劍。而當時魔祖已經是渡劫期大圓滿。但卻被告知自已不是它要等的人。
可能是因為無法突破再加上自已根基不穩,當初自已為了報仇從築基期吸收冰霜劍的反饋,一路升級,卻未曾壓制,底蘊不夠雄厚。當到了元嬰期發現自已氣息漂浮時,才意識到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便開始沉澱,煉丹補救。之後也是闖出一個名堂,被人稱為世上唯一能與葉長林五五開的魔祖。
而這樣卻還不是開山劍要等到人,所以便打算渡輪回,重新修煉。
林捷感慨這次重新修煉,一定要壓制住,厚積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