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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教坊司

巨獸被林捷擊中要害後,徹底被激怒,其狂怒如洶湧澎湃的黑色風暴,剎那間讓這片海域陷入了無盡的混亂與恐懼的深淵。

原本還算平靜的海面仿若被一隻來自地獄的無形巨手攪動,海水瘋狂地翻騰、咆哮,浪濤以排山倒海之勢相互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恰似千軍萬馬在進行著殊死搏鬥,又似雷神憤怒地揮舞著戰錘,無情地捶打著海面,濺起的水花如同一顆顆炮彈,肆意地砸向四周。

儘管林捷傾盡了全力,好似英勇無畏的戰神,以精湛絕倫的技藝和無畏生死的勇氣給予了巨獸沉重一擊,那道凌厲的劍氣彷彿能劃破蒼穹,直刺巨獸的要害。

然而,這巨獸彷彿是從遠古混沌中誕生的魔神,周身散發著毀滅的氣息,所蘊含的力量強大到超乎想象。

它瘋狂地舞動著那粗壯得如同支撐天地的擎天柱般的觸手,每一次揮動都好似帶著能讓星辰破碎、宇宙崩塌的力量,海水在其攪動下,變得如同洶湧湍急、勢不可擋的泥石流一般,鋪天蓋地地朝著林捷席捲而去,那架勢彷彿是一張飢餓的黑色巨口,要將他徹底吞噬,不留一絲痕跡,讓他在這無盡的狂暴力量面前顯得如此渺小而脆弱,宛如狂風中的一粒微塵。

林捷拼盡全力在這如末日降臨般的攻擊中躲避著,他的身影敏捷地穿梭於驚濤駭浪之間,恰似一隻靈動的海燕在暴風雨中頑強地飛翔。

可是漸漸地,他體內的靈力仿若即將燃盡的燭火,一點一點地枯竭,光芒越來越微弱。隨著靈力的消逝,他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每一次躲避都好似拖著沉重的鐵鏈,力不從心。

那巨獸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虛弱,一條觸手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狠狠地抽打過來。林捷躲避不及,被觸手重重地擊中,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毫無抵抗之力地飛了出去,然後狠狠地砸在海面上,濺起了巨大的水花,那水花猶如綻放的白色蘑菇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卻也預示著林捷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彷彿是一顆墜落的流星,即將在這黑暗的深海中湮滅。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被林捷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刺中要害的巨獸,竟從傷口處湧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這霧氣仿若從地獄深淵中升騰而起的瘴氣,瀰漫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將林捷籠罩其中。林捷只覺一股邪惡而冰冷的力量順著他的口鼻、毛孔瘋狂湧入體內,彷彿千萬根冰針在他的經脈中穿梭,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痛苦,好似萬蟻噬心,又似被無數毒蛇同時咬噬。他試圖調動體內殘餘的靈力去抵抗,可那股力量太過強大,瞬間便如洶湧的潮水般侵蝕了他的意識,讓他的腦海中陷入了一片混沌,彷彿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失去了方向。

林捷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曾經那堅定明亮的目光如今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死寂。

身體也緩緩沉入海底,周圍的海水仿若冰冷的墳墓將他緊緊包裹,黑暗逐漸吞噬了他的身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的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浮現出了其他分身一路走來的艱辛與執著。

那些在劍道山研習劍術的日日夜夜,他不辭辛勞地練習每一個劍招,從晨光微熹到夜幕深沉,汗水溼透了衣衫,每一次揮劍都似與天地共鳴,只為追求劍道的真諦;在靈虛閣執行任務的驚險時刻,他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過人的智慧,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如履薄冰,卻從未退縮,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宛如鬼魅;在混元教修煉功法的刻苦歲月,他承受著功法帶來的巨大壓力,咬牙堅持,不斷突破自身的極限,每一次突破都似鳳凰涅盤,浴火重生……這些過往都如走馬燈般在他眼前閃過。

而如今,他卻陷入了這無盡的黑暗與未知之中,心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不知是否還能有再次醒來的機會。

周圍的海水越來越冷,仿若冰冷的墳墓將他緊緊包裹,他的意識也漸漸消散,最終陷入了昏迷,宛如一顆墜落的星辰,消失在了這片危險的海域,只留下一片寂靜的海水,見證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捷的身體隨著海流漂到了海岸上。此時的海岸邊一片寂靜,再無那依舊洶湧的波濤和遠去的海盜船影,彷彿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海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鹹澀的味道,吹拂著林捷凌亂的髮絲和溼透的衣衫,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好似大海在輕輕地嘆息。

沙灘上的貝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偶爾有幾隻小螃蟹從洞穴中爬出來,橫行著穿過沙灘,彷彿在巡視著這片屬於它們的領地,對不遠處昏迷的林捷毫無察覺。

遠處的海鳥在天空中盤旋飛翔,發出清脆的鳴叫聲,為這片寂靜的海岸增添了一絲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林捷悠悠轉醒,腦袋昏沉得好似裝滿了鉛塊,每一次轉動都伴隨著一陣刺痛,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還未等他看清周遭的環境,一股強烈的束縛感便從雙手傳來。他定睛一看,只見自己的雙手已被一根粗糲的繩索緊緊縛在身後,那繩索好似一條惡毒的蟒蛇,深深嵌入皮肉,勒出道道血痕,絲絲鮮血滲出,染紅了繩索,每一次掙扎都帶來鑽心的疼痛,彷彿是蟒蛇在收緊它的身體,要將他的血脈截斷。

他環顧四周,只見押解他的是一群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個個手持寒光閃爍的長刀,那長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死亡的威脅,又似是夜空中閃爍的寒星,讓人望而生畏。他們的眼神冷漠仿若看死人一般,沒有一絲憐憫和同情,彷彿林捷在他們眼中只是一件待宰的羔羊,隨時可以被他們處置。

一路前行,周圍的喧鬧聲逐漸傳入耳中,仿若炸開鍋一般。林捷抬眼望去,只見一座雕樑畫棟卻又透著幾分俗氣的建築出現在眼前,原來是教坊司。

剛踏入大門,老鴇便扭著那肥碩得像小山似的腰肢,一步三搖地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身俗豔至極、大紅大綠的綢緞衣裳,那顏色搭配得極為刺眼,彷彿是把世間所有的鮮豔色彩都堆砌在了一起,如同一個行走的五彩斑斕的調色盤,讓人看了眼花繚亂。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卻難掩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那一道道皺紋如同乾涸的河床,記錄著歲月的滄桑,又似是被歲月這把無情的刻刀肆意雕琢過的痕跡。

老鴇抬著下巴,目光挑剔得如同在審視一件貨物般上下打量著林捷,眼神裡滿是嫌棄,彷彿林捷是一件賣不出去的次品,一件被人遺棄的破布娃娃。

“這瘦巴巴的,能賣得出好價錢?”老鴇撇著嘴,不滿地嘟噥著,聲音尖銳得如同指甲刮過玻璃,讓人聽了心生厭煩,又似是夜梟淒厲的叫聲,在這喧鬧的教坊司中顯得格外刺耳。

林捷見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憤怒,仿若有火焰在眼底燃燒,那是他內心深處不屈的靈魂在吶喊,好似即將爆發的火山,要將這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可他深知此刻處境艱難,若是貿然反抗,只會換來更加嚴厲的懲罰,於是他只能牙關緊咬,隱忍不發,雙手在背後暗暗攥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個個月牙形的痕跡,彷彿是他內心憤怒的印記。

隨後,林捷被推進一間陰暗潮溼得仿若地窖的屋子,刺鼻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嗆得他幾欲作嘔。

屋內角落,幾個神情萎靡不振、形如枯槁的奴隸或蜷縮在一堆發黴的稻草上,那稻草彷彿是他們最後的溫暖依靠,卻也散發著陣陣黴味;或眼神空洞靠牆呆坐,牆壁上佈滿了青苔,彷彿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他們的身影在這陰暗的環境中顯得如此孤寂和絕望,彷彿是被世界遺忘的靈魂,沉浸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裡,對林捷的到來毫無反應,只有那偶爾傳來的微弱嘆息聲,訴說著他們悲慘的命運。

林捷強打起精神,悄聲湊近他們,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試圖從這些人口中探聽出關於這個神秘世界以及解除封印的方法。其中一個白髮蒼蒼、滿臉滄桑的老者重重地嘆了口氣,沙啞著嗓子說道:“在這教坊司,一旦被賣進去,便如同墜入阿鼻地獄,永無翻身之日,你這細皮嫩肉的,怕是要吃不少苦頭喲。”

那聲音彷彿是從古老的歲月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悲涼和無奈,又似是風穿過破舊的窗欞發出的嗚咽聲。

林捷聽後,咬咬牙,心中卻燃起一股倔強,仿若黑暗中閃爍的微弱星辰,沒準這看似絕境之地,會是他破境的關鍵契機,雙眼微微眯起,透出一絲堅毅,彷彿是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探索者,決心在這困境中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中了毒後修為被封,系統好像卡 bug 一個樣,沒有任何反應,儲物戒都放在系統的倉庫裡,林捷現在就跟一個渡劫期大圓滿體修一般。

過了幾日,林捷被幾個如狼似虎的打手帶出屋子,押到一個寬敞卻雜亂的院子。院子裡,一群同樣命運悲慘的人正在被迫學習各種技藝。

林捷抬眼望去,看到有人在強忍著淚水練習諂媚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彷彿是扭曲的面具戴在他們臉上;有人在笨拙地擺弄著手中的樂器,發出的聲音嘈雜刺耳,好似一群亂撞的蒼蠅嗡嗡作響。

他雖滿心不情願,臉上卻只能佯裝順從,心裡清楚,唯有表現得乖巧聽話,才能爭取更多自由空間,去探尋那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秘密,如同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出擊。在練習過程中。

林捷結識了一位名為陸秀被囚禁在此的樂師。此人面容清瘦,眼眸卻透著靈動,手指修長仿若蘊含魔力,對音律頗為精通,每一次撫琴都似是在與天地間的靈氣對話,彈奏出的音符彷彿是靈動的精靈,在空氣中跳躍、飛舞。

交談間,林捷得知他曾遊歷四方,聽聞過不少奇聞軼事,仿若一本行走的秘史,林捷心中暗喜,覺得或許能從他這兒找到解開困境的線頭,彷彿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從他口中得知那隻八爪巨獸可能就是深淵領主——厄斯特,修為歸真境。林捷當知道他修為時不禁冷汗直流,心中暗忖:這般強大的存在,自己與之對抗簡直是以卵擊石,慶幸自己沒有身死道消,那感覺就像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又僥倖回到了人間,背後早已被冷汗溼透,彷彿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