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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我很喜歡

如果說除了喝完銀月的血之後變得不太對勁外還有什麼奇怪之處,宋知棠思索了會兒,還真說不出來有什麼。

她抿著唇,緩緩搖了搖腦袋。

銀月見她想過來,唇角微勾。

頓了頓他在紙上寫道:別害怕,這血契對你沒有任何損害,甚至還可以增強體質。

銀月表情認真,宋知棠聞言睜大了眸子。

一副被帶著走的模樣。

真的假的?

喝了他的血,還可以對身體有好處?

銀月也不怕自己說的話會讓宋知棠覺得奇怪,他慢悠悠解釋道:我可以發誓,這血契對你只會有好處,不會有損害。

這並不是作假,同魂蠱雖然明面上聽著是一種蠱毒,但是並不算是毒藥,以施蠱者的鮮血為引,就相當於將施蠱者和中蠱者的命運緊緊聯絡到了一起。

但都是基於中蠱者的命運,如果宋知棠受到傷害,施蠱者有能力治癒。

甚至因為銀月作為河妖擁有不老不死的特質,就算宋知棠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他也可以透過轉壽的方式把她救活。

如果非要說缺點,也許就是中蠱者會越來越離不開施蠱者。

這幾天以來宋知棠身上發生的變化銀月都看在眼裡,只是他有些奇怪。

按照巫醫的說法,中了同魂蠱的人,一般而言會在第三天到第四天就能在施蠱者的主觀作用下愛上對方。

但宋知棠所有的反應,都並不是如此。

對方看起來更像是…對自己的血上了癮。

想著他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宋知棠。

少女從一開始的滿臉懷疑到現在微微點頭的模樣,無疑已經是相信了自己說的話。

宋知棠聽完銀月的解釋,也確實沒感覺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甚至,耐力都要比以往好了不少。

前幾天白日裡進山,午時又去和宋與之他們討論副本,換做以前的身體肯定受不住。

一開始宋知棠還以為是因為透過了副本後自己增加了屬性點的緣故,但仔細想來,沒準兒就有銀月說的血祭的這個緣故呢?

呆呆宋知棠自己說服了自己,這個小插曲就這樣被銀月三言兩語給糊弄了過去。

等銀月回到小書房,多一個心眼兒的宋知棠甚至到商城兌換了一個檢測自己身體的道具,直到顯示自己身體沒有中毒、甚至比較健康,她才放下心來。

心底對銀月的那點猜忌自然也就打消了。

這一天過得尤其地快。

與前幾天不同的是,今天並沒有玩家死亡。

宋知棠下午去了宋與之那邊又看了下情況,知曉了上午他們就已經和鄭崖他們交換了資訊。

說起來這個鄭崖也是相當的有本事,他竟然還真旁敲側擊地從村民口中知曉了祭祀的一部分真相。

宋與之斟酌著將通關的辦法告訴了對方。

目前玩家當中沒有人知曉該如何解除詛咒,如果鄭崖能夠找出來法子,對其他玩家而言百利無一害。

至於鄭崖帶來的訊息,無非是宋知棠一早就從銀月口中知道的副本背後的資訊。

其中有一點他們倒不清楚,那便是那些村民竟然偷偷地在他們平日裡送來的蔬菜瓜果裡下藥,連廚房的水缸裡都被灑下了不少毒藥。

但這也無傷大雅,畢竟有線上商城,沒有一個玩家會蠢到真的就去吃副本里準備的東西。

有宋知棠這樣一個情報員在,宋與之他們根本就沒有付出多大的努力,就知曉了其他玩家所不知道的東西。

這就導致他們同鄭崖的交易,穩賺不虧。

很快,夜幕降臨。

又到了每日接受血祭的時刻。

這次銀月並沒有再做出任何引誘的舉動,反而是很正經地看著宋知棠服下血液後,替其捻好了被子。

他表情有些委屈,抽出事先寫好的白紙。

既然夫人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那樣做了。

我以為夫人會很喜歡的。

宋知棠按耐住心底蠢蠢欲動的渴望,將亮晶晶的目光從對方白皙的脖頸收了回來。

看到白紙上的一行字,臉頰刷地變得紅撲撲的。

什、什麼啊,我…我才不喜歡。

宋知棠像是在掩飾些什麼,轉過身子,不再看銀月,而是面朝著衣櫃那個方向強迫自己睡下。

彈幕看到這一幕紛紛對著一臉笑意的銀月陰陽怪氣起來。

【喲喲喲,夫人~】

【家人們,我怎麼那麼想揍他呢?】

【好茶啊,真是好茶啊,上次聞到這麼純正的茶香味兒還是偷的我大哥的珍品茶葉】

【所以今晚沒嘴嘴看了是吧?】

【好一招以退為進,我願意稱你為茶藝大師】

……

一夜好眠。

宋知棠原以為至少得要等到再過一天,等銀月告訴自己解除詛咒的辦法後再和宋與之幾人商量。

沒想到,驚喜來得這樣的快。

用過早飯後,宋知棠原本還想著再去宋與之那邊看看,卻被銀月叫到了書房裡。

她看到銀月在進書房前又從臥室的衣櫃裡取出了一個盒子。

那盒子不大不小,沉木品質,看起來像是專門用來放什麼飾品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銀月拉著宋知棠到桌邊坐下,緊接著就開啟了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了一隻銀白色的手鐲。

!!!

宋知棠看到鐲子的一瞬間眼睛就控制不住的睜大。

神色極其震驚。

這這這…這鐲子除了顏色以外,外觀同之前司殷由遺失的神戒轉化成的鐲子一模一樣。

她看了看銀月,又看了看對方手上的鐲子。

近乎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銀月,這個…這個鐲子,是你的嗎?”

銀月見少女一副驚訝的模樣,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輕輕抬起少女纖細的手腕,將手鐲牢牢戴在了少女手上。

看少女眼神一直停留在鐲子和自己臉上,只當是少女以為這個鐲子很貴重。

他抽出紙筆解釋道,這個鐲子是他記事起就一直戴在身邊的,沾染了他的靈氣,對人體很是有益。

如果少女喜歡,就當它是定情信物好了。

反正成親後,他的一切都是屬於少女的。

宋知棠忽略了銀月定情信物那句話,只是反應過來。

所以,銀月也許真的就是司殷在這個副本里的影靈?

可是,他們倆看外表真的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如果硬要算的話,都長得很不一般。

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宋知棠感受著鐲子觸碰手腕肌膚傳來的冰涼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銀白的手鐲竟然閃過一絲暗光。

宋知棠消化完了這一資訊,輕輕咬著下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抬頭看著銀月平靜如水的神色,輕輕說道:“謝謝你,我很喜歡。”

纖細的手指摩挲著冰涼的鐲身,宋知棠看了眼直播間裡未發現任何異常的彈幕。

心底清楚,現在彈幕裡的觀眾都能看到自己手上戴著的這個鐲子。

可是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被觀眾發現任何的端倪。

宋知棠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她看了眼跳動的彈幕,沒有說任何話,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關閉直播間。

神不知鬼不覺做完這一切後,她舒了一口氣。

銀月只是認真的盯著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宋知棠被他盯著莫名有些心虛。

她略帶著幾分慌亂地移開了自己的眼神,故作鎮靜地對著銀月說道這份禮物很珍貴,她一定會好好保管。

殊不知自己這副明顯有事的小表情落在銀月眼裡根本無處可藏。

銀月並沒有探究的意圖,看著少女並不像是討厭或者排斥的意思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在紙上寫道:你現在要去找你的同學嗎?

宋知棠搖了搖頭。

她抿著唇,指尖微顫。

在銀月疑惑的目光中輕輕攀上對方的肩膀。

銀月看著驟然湊近的少女,銀色的瞳孔因為驚訝微微收縮了瞬。

唇上傳來了溼漉漉的觸感。

少女這是在…

宋知棠因為緊張,整個人都發著顫。

她生疏地探出舌尖,在銀月柔軟的薄唇上留下了一串晶亮的痕跡。

腦海裡不住地默唸著自己的天賦,宋知棠心一橫,順著縫隙往裡延伸。

銀月在短暫的驚訝後終於是回過神。

軟香嫩玉在懷,還是即將成為自己妻子、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何讓他矜持忍耐?

幾乎是少女試探著往裡探的一瞬間他便伸手將少女抱到了自己腿上,以一個面對面的姿勢。

雙手以一個絕對佔有的姿勢環抱住少女纖細的腰,他甚至用了幾分力道將少女整個人往上提了提。

反客為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宋知棠被銀月近乎侵略的攻勢弄得眼尾有些發紅。

後腰、口腔傳來的觸感快要讓她抓不住銀月的肩膀。

二人抱得太緊,宋知棠嗚咽了一聲,像是被欺負得可憐的小獸。

接吻的間隙,她彷彿聽到銀月帶著幾分溫度的呢喃從細碎的聲音中傳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欲色,他說:好甜。

在宋知棠沒注意到的地方,銀月額間的彎月痕跡漸漸顯現出來,從一開始的銀白色漸漸變成了玄金色。

而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也像是被一股看不見的暗霧包裹,緩緩地,暗色吞噬鐲身,露出了原本黑色鎏金交替的模樣。

銀月清冷的眸驟然睜開,銀色的瞳孔漸漸染上一層微不可察的金。

他眸子微垂,將少女可憐兮兮的小表情收進眼底。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但緊貼的唇卻沒有片刻分離。

一股夾雜著鎏金光芒的黑霧順著指尖輕輕覆蓋在了少女腰際,像是安撫一般緩緩揉動著。

不用猜,少女的腰被那樣抱著,指不定紅成什麼樣了。

但在黑霧的作用下,藏在布料下的細腰很快就恢復了瑩白如玉的模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宋知棠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銀月才撤開身子。

她有些狼狽地緩了兩口氣,紅著眼眶向已經坐直的男人望去。

對方薄唇也是紅彤彤一片,配合著那張清冷的面容倒是莫名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但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宋知棠看向銀月額頭上明顯變了顏色的印記和散發著幽幽玄金色光芒的瞳孔,回過神,有些不確定地小聲問道:“司殷?”

男人緩緩勾起唇,短促地嗯了一聲。

宋知棠這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她鬆了一口氣,忍著唇上火辣辣的疼痛說道:“還好沒弄錯。”

還好銀月把鐲子給了她。

銀月,不,應該是司殷看著少女慶幸的小表情心底泛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現在的他,在入侵者的手段下支離破碎。

即便現在也許已經收回了將近一半的影靈,但要想要對抗那些人,他必須要收集回所有的影靈後進入神殿,接受神殿的洗禮,拿回屬於他的神力。

神是自然之力的化身,每一個神都會得到自然的饋贈。

他看向少女,抬手輕柔地撫過少女有些泛腫的唇。

少女,就是自然帶給他的饋贈。

是珍寶,是希望,也是救贖。

紅腫的唇在神力的作用下很快恢復了正常。

宋知棠呆呆地看著司殷,任由對方撫過唇間,直到對方收回了手她才紅著臉抿了抿唇。

唇上儼然已經沒有了適才火辣辣的感覺。

反而有些清涼。

宋知棠下意識道了謝,在想起自己嘴唇紅腫的原因後又飛快閉上了嘴巴。

看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

等到呼吸平穩後,宋知棠才發現了二人此時姿勢的不對勁。

她有些手忙腳亂地從司殷身上爬了下來,然後乖乖地坐到了她原本坐著的那張椅子上。

司殷瞥過少女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雖然懷裡的觸感離開有些遺憾,但他並沒有阻止。

二人就這樣沉默地坐著。

宋知棠像一隻鵪鶉,暗地裡呼了好幾口氣才把臉頰上的熱度降下去。

司殷一直沒說話,給足了她自我消化的空間。

少女臉皮薄,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

等到平復完心情,宋知棠才想起來正事。

她想了想,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個副本里,影靈會變成這樣呀?”

這和過去的副本一點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