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途走近到距離祭壇只有幾米的距離時,神秘女人突然全身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輝。
這些金色的光輝凝而不散,全部照射在舒途的手上。
舒途只感覺手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痛,趕緊想要退後。
但是他卻發現自已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完全無法移動。
就這樣,金色光輝持續了幾秒鐘時間。
這幾秒鐘對於舒途來說,卻有如一輩子般漫長。
整個過程中,他的意識完全模糊,彷彿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但又什麼都記不得。
等到他恢復意識時,發現金光已經散去,十字架上的神秘女人也變成了死灰色。
隨著一陣地底的寒風吹來,神秘女人的身體如同風化了一般,變成無數隨風飄散的粉塵。
舒途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發現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張無色卡片。
那是真正的無色卡片,非灰非白,讓人看不出其品質。
舒途拿起卡片看上面的內容,只見卡片上顯示著一大堆問號。
【卡片型別:身份卡】
【身份:???】
【力量:???】
【耐力:???】
【活力:???】
【速度:???】
【反射:???】
【精力:???】
【能力:???】
【綜合評估:???】
【卡片品質:???】
【卡片評價:???】
除了可以確認這是一張『身份卡』之外,其他一切均屬於未知。
所以這個女人求救的方法,就是把自已變成一張未知『身份卡』?
舒途完全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操作。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面前——待會兒要如何離開這裡?
不是說他記不得路,而是他如何才能避開那群虎視眈眈的黑精靈,離開無名礦山。
之前是攝於神秘女人的威壓,黑精靈們才止步於地下廣場之外。
但是現在神秘女人的身體已經化作塵埃,只給舒途留下一張未知卡片。
這不是為難他嗎?
問題是舒途不走還不行,隨著時間推移,『憎惡』的飢餓感會不斷增強,讓他逐漸失去理智。
他想了想,覺得神秘女人應該不至於那麼不靠譜,讓他來得了卻走不了。
那麼最有可能幫助他逃離地下礦洞的,要麼是手中的這張未知卡片,要麼是依然釘在十字架上的銀色雙尖槍。
神秘女人說過,舒途不能觸碰那把雙尖槍,否則會馬上死亡。
但是舒途還有另一個辦法,或許能夠讓他帶走雙尖槍。
他爬上祭壇,將『卡包』貼在雙尖槍上,口中說道:“『封印』!”
這兩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只聽到“咔嚓”一聲……
雙尖槍完好無損,『卡包』卻碎了!
舒途直接就無語了。
這把雙尖槍真的這麼恐怖,連塔樓出品的『卡包』都無法觸碰?
不過他也暗自慶幸,多虧了有『卡包』替自已承受了這一劫,否則現在碎的有可能會是他。
既然雙尖槍帶不走,舒途也就只能將其留下。
然後他一手舉著那張未知卡片,小心翼翼地向來路走去。
如果這招也不管用的話,他還有最後一招——那就是扒掉『憎惡』卡,將未知卡片貼上自已的『本命卡』!
這麼操作有一定的風險。
既然神秘女人是依靠把自已變成未知卡片來脫困,說明她的靈魂有可能就藏在這張卡片裡。
萬一舒途把這張卡片與自已的『本命卡』貼合,就有可能出現兩個靈魂爭奪身體主導權的可能。
經過神秘女人的提醒,舒途其實多少有些感受到,塔樓出品的這些『身份卡』本質上是一個外掛。
當旅人將『身份卡』與『本命卡』貼合後,不僅會獲得一個不同於原先的身體,其實應該還有一個擔當輔助作用的靈魂。
要不然要如何解釋他使用『身份卡』就掌握相應能力,扒掉『身份卡』之後就不再擁有該能力?
只能是掌握這些能力的那個靈魂,隨著『身份卡』被剝離而離開。
『憎惡』的靈魂並不強大,都能用無節制的食慾影響舒途的理智,那麼神秘女人的靈魂何其強大,很有可能反客為主,佔有舒途的身體!
不到萬不得已,舒途絕對不會這麼做。
當然,以上僅僅是他的猜測,畢竟他缺乏相關知識來佐證。
這些事情以後慢慢會搞清楚的,現在他首先要做的是安全返回“第一小鎮”。
舉著未知卡片離開地下廣場,舒途沿著來路走向地面。
他欣然發現,那群黑精靈果然沒有向他發起攻擊。
不僅如此,原本對他蠢蠢欲動的其他怪物也變得更加老實,一聲都不敢吭。
舒途所過之處,地下礦洞一片寂靜。
路過蕈類領地的時候,那隻喜歡咋咋呼呼的『尖叫蕈』也安靜得像個鵪鶉,連傘蓋都縮成了一團。
就這樣,舒途無驚無險地回到了地面上。
礦洞外面的大地上依舊覆蓋著濃濃的白霧,但是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親切。
白霧雖然遮天蔽日,但總比黑暗壓抑的地下世界讓人感到舒服。
回到地面之後,舒途沿著之前佈下的細麻繩往回走。
失去了『卡包』之後,對他來說最大的麻煩就是十捆細麻繩沒地方放了,只能隨身揹著。
不過問題不是很大,『憎惡』有的是力氣,直接背身上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未知卡片的威懾依然有效。
沿路一片寂靜,原本時不時要叫一聲來彰顯自已存在的怪物們此刻彷彿變成了啞巴,安安靜靜地躲在白霧裡,生怕被卡片上的氣息發現。
舒途回到大路上,走了差不多兩三公里的樣子,『憎惡』的飢餓感突然再次變得強烈起來。
『食屍』的慾望充斥著舒途的大腦,讓他想要四下尋找可食用的獵物,而暫時不考慮回去的事情。
舒途意識到這種狀態非常不對勁,繼續發展下去,恐怕會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於是他果斷地將『憎惡』卡從自已的『本命卡』上扒了下來,換上『獵人』身份。
迴歸正常人之後,舒途雖然依然感到飢餓,但至少不存在進食的衝動,只是感覺身體的『耐力』嚴重下降。
這時候,繼續揹著幾捆細麻繩趕路,對於『獵人』的小身板來說,負擔可就太大了。
舒途果斷拋棄那些細麻繩,選擇了輕裝上陣,儘快返回“第一小鎮”。
動作快點,他應該還可以趕上午飯的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