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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其實他記憶中的侯府模樣早已經模糊,偶爾會看見一些熟悉的東西,

比如眼前枝繁葉茂地大樹,他和冬瀾總是喜歡往上爬,可每次夫人都會私下責罵他,說他要害他兒子,還有前面的結冰的小池潭,盛夏的時候他們一起在那裡摸魚納涼......一切都那麼熟悉和遙遠。

七曜推開門,一股溫熱曖昧的氣息鋪面而來,七曜皺著眉退到了廊下,

沒一會兒屋內突然跑出兩個衣衫不整,春光半掩的貌美女郎,兩人見了他愣神片刻,後又紅著臉屈身福禮,匆匆離去。

薄野冬瀾好不容易快速地打理好自己,就急急地跑回自己的院子,一邊跑,一邊嗅自己的衣袍。

到了院門便見著自己的哥哥站在廊下,望著遠處不知何處,一時忘了腳下的動作,就站在院門遠遠看他。

他知道他大哥長得好,是那種讓人見了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卻又不敢靠近的好看,近看水中花,抬眼空中月。

那時候他還小,見著那般粉雕玉琢,冰肌玉骨的小少年就移不開眼,留著哈喇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跑,

開始大哥待他小心翼翼,不敢太親近,後來自己哭他會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些奇怪卻又好看的東西,哄得自己哈哈大笑......

他們越來越親近,可一天來了個騙子道士,說他是災星,父親便將他送去了莊子,此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們說他跑丟了。

明明是自己跑的時候跌倒,明明是自己晚上總是做噩夢驚醒,明明是自己小體質差,愛發熱起紅疹,那個死道士卻說他哥是災星克他,沒把他氣死,好在後來他大了,帶著人把那個道士打得下不來床,順便把那張亂說話的舌頭給割掉了,省得他再害人!

薄野冬瀾慢步走到他身側笑著問道:“怎麼不進去?”

七曜轉頭打量著他,難得悵然道:“都長這麼高了。”

薄野冬瀾長的像他母親,秀氣雅俊,可是平日不學無術,流連花叢,眉眼風流,沾了些輕浮之氣。

薄野冬瀾走了幾步與七曜面對面對立而站,抬起一隻手在頭頂比劃了一下,笑眯著眼道:“只到大哥鼻子。”

七曜淺笑,錯開了身,道:“已經很高了。”

薄野冬瀾癟著嘴,不高興了,他總覺得大哥不喜歡親近他了,手都不讓他碰了,心中煩躁的很。

“我們進去說。”

七曜搖頭,“我來是想問一些事情。”

薄野冬瀾疑惑不解,“有什麼不能進去說的,是不是那兩個狐狸精衝撞了你?我這就把人攆出去!”說著就要氣沖沖地找人麻煩。

“不是。”七曜拉住他。

薄野冬瀾看著自己藏藍色衣袖上那隻白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一時間心中暢快了不少。

變臉比翻書還快,欣喜問道:“大哥,你要問我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城中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七曜從袖中拿出一張畫像,那上面是十六月的模樣,只是要年輕些,還有賞金萬兩的字和一個公印。

薄野冬瀾拿過畫像,皺著秀氣的眉,思索了好一會兒,興奮地指著畫上那人,

“啊!我知道這個尋人告示,怎麼大哥你對這萬兩黃金感興趣,你說一聲,我馬上叫人把黃金給你抬來!幹嘛那麼辛苦!”

七曜笑了笑,從他手中拿過畫像,說道:“那你知道是誰釋出的尋人令。”

薄野冬瀾神氣道:“原來的將軍府出的,那時候還是賞銀萬兩呢,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幾年過去了,這小子倒是水漲船高,這麼值錢了。”

七曜眸光冷了下去,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不少,“將軍府在哪裡?”

薄野冬瀾被冷了個激靈,他總覺得大哥很生氣,愣愣道:“現在那人可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翻雲覆雨的攝政王了!你,哥,你找他做什麼?”

七曜袖中的手緊握,“他偷了我的東西,我要去找他討回來。”

薄野冬瀾仔細瞅著自家大哥那雙漂亮又冷冰冰的星目,

大哥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了墨藍色,怪迷人的。

“不是啊,大哥,攝政王要什麼有什麼,他偷你什麼”

薄野冬瀾的聲音戛然而止,腦海中忽然浮現剛才的畫像,難道!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哥哥,怎麼可能!他煩躁地抹了抹臉,心中一股無名火,那畫像中的人有什麼好的!

“畫上那人不過是攝政王以前一個家僕的兒子,你又不認識他,你上趕著湊熱鬧幹嘛!那可是攝政王啊,誰惹得起。”

七曜朝他笑了笑,“這你就別管,給我說他在哪裡,嗯,我親自去打聽也行。”

薄野冬瀾將人攔住,急急道:“你就這樣去?你這樣連門口都摸不著,這樣,明天外番送些好馬來,倒是有那勞什子狩獵比箭的活動,你跟著我去,或許能見著人。”

七曜點點頭,“嗯,也好。”

薄野冬瀾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個人和大哥什麼關係。”

七曜:“那是我師弟。”

“什麼?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怎麼會認識他?”

七曜朝著他溫和一笑:“去了道觀,修心習武去了。”

薄野冬瀾恍然大悟,心中鬱氣盡散,哈哈大笑著,“難怪。”

自己家大哥一向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