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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神張遼赴死一戰,逍遙津孫權挨刀(

第218章 神張遼赴死一戰,逍遙津孫權挨刀(求追)

合肥。

充斥草藥味的營帳中,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曹丕委派到合肥的太醫,擦拭著額頭的大汗,欲言又止。

“不用隱瞞,我又不是諱疾忌醫的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正是在合肥帶病出徵的張遼。

太醫伏地:“晉陽侯,下官無能,已不知該如何用藥。”

“看來我的時限也到了。”張遼的語氣很平靜。

自雁門關入伍,昔日的同僚故舊如呂布、張揚、宋憲、侯成等,都已經故去。

作為降將,為報曹操知遇之恩,張遼每每都是身先士卒。

時之良將,五子為先。

這是用一場場捨生忘死的戰鬥,硬生生打出來的威名。

威名是有了,這代價也是不小:那滿身的創傷,既是榮譽,亦是死神的催命符。

不多時。

曹仁、滿寵、賈逵、胡質等將,聞訊相繼到來。

“大將軍。”

“我有一計,或可退孫權之兵。”

張遼語氣沉穩,雙目炯炯。

然而在場眾人,皆是心知肚明,張遼這是在強撐著病軀。

曹仁心神一震:“晉陽侯有何良計?”

張遼氣息泰然:“自逍遙津一戰,孫權無時無刻不盼著我死。”

“今年急攻合肥,除了響應益州的劉備外,也是探得我病重。”

“大將軍可對外宣稱:我已經舊疾復發,病重而逝。”

“此賊雖然無孫策的驍勇,但又喜歡炫耀武勇,倘若聽聞我的死訊,必不肯待在中軍。”

“待孫權出現在前軍,我率八百虎賁纏住孫權,大將軍則引眾將衝殺孫權的中軍。”

“如此行計,定可擊潰孫權!”

滿寵聞言驚道:“晉陽侯,以你現在的身體,若是再衝孫權軍陣,必死無疑!”

張遼豪邁而笑:“昔日伏波將軍馬援曾言‘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手中邪’”

“如今孫權寇略東境,我若能以殘軀再退孫權之兵,縱然死在沙場,又何其有幸!”

“伯寧如今也為伏波將軍,難道要勸我老死於床榻之間嗎?”

滿寵欲言又止。

對張遼這樣的驍將而言,死在沙場爭雄,遠比老死於床榻之間更值得稱讚。

賈逵、胡質等將,亦是心神震撼。

曹仁直視張遼的虎目,徐徐而道:“晉陽侯有赴死之志,我又豈能不助晉陽侯再建奇功?”

“就依晉陽侯之意,誘殺孫權!”

當即。

曹仁下令眾軍縞素,對外宣城“張遼舊疾復發,病重而逝。”

訊息傳到孫權中軍。

在仔細的詢問了細作後,孫權拍案而起,又驚又喜:“張遼這賊廝,定是身死了!”

陸遜心有疑慮:“吳王,謹防有詐!”

孫權斷言道:“張遼本就染病,被戰事拖了三個月而無法靜養。”

“昨日又強行炫耀武勇,定然是廝殺牽引了舊傷!”

“傳我令,趁此機會,強攻合肥城!”

“我要親臨合肥城!”

“沒了張遼的合肥城,士氣定會驟降,若不趁此機會強攻合肥,待曹仁和滿寵整頓了士氣,再攻就難了。”

陸遜急勸:“若要攻城,我願替吳王親往;請吳王坐鎮中軍,莫要親身犯險!”

孫權搖頭:“伯言,我知道你的擔憂。”

“然而昨日一戰你也看見了,前軍眾將看到張遼的旗號,連打都不敢打。”

“若我不在前軍,如何能激勵士氣?”

“伯言若是擔心,可與元遜各引一軍為左右策應。”

“倘若是詭計,有我在前軍,眾將不會懼戰而逃,伯言和元遜也能助我退敵。”

諸葛恪眼神示意陸遜,輕輕搖頭。

陸遜將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拱手應命。

待得私下裡。

陸遜問出心中的困惑:“元遜,伱為何不勸吳王?”

諸葛恪道:“吳王不是三歲小孩,這等假死的伎倆又豈會瞞得過吳王?”

“張遼未必真死,卻也必然病重難愈,用假死的伎倆是想在死前拉吳王墊背。”

“吳王深恨張遼,對張遼的脾性也摸了好幾年,定然也猜到了張遼的想法。”

“故而吳王想將計就計,親至前軍引張遼來攻。”

“只要擋住了張遼,我等再擊退曹仁的伏兵,這一戰吳王就能雪恥了!”

“若不能親手擊敗張遼,吳王這心間始終會有一根刺,一生都不得釋懷。”

陸遜擔憂道:“吳王此舉太犯險了!身為江東之主,吳王怎能跟一介武夫爭勝?”

諸葛恪攤手道:“話雖如此,但吳王的脾性你我也是知道的。”

“這種時候,順著吳王的想法去調兵遣將,你我還能掌控全域性。”

“倘若你我因為勸諫而觸怒了吳王,屆時這十萬大軍進退失據,你我都將有心無力了。”

陸遜輕嘆。

諸葛恪說的沒錯。

順著孫權的想法還能引兵策應,逆著孫權的想法就可能被調配到後軍去。

若去了後軍,面對前軍的突發意外時,陸遜和諸葛恪都只能乾瞪眼。

諸葛恪猜得沒錯。

孫權並非頭腦一熱就要去前軍犯險。

聽到張遼病逝的訊息時,孫權雖然一開始很驚訝,但很快就猜到了張遼的想法。

當此之時,最瞭解張遼的就是孫權了!

張遼想死前再拉孫權墊背,孫權又何嘗不想給張遼最後一擊?

故而。

孫權在明知道是計的情況下,依舊要選擇去前軍,就是為了能將計就計的親手除掉張遼!

唯有如此,這幾年縈繞在孫權腦海的噩夢才能徹底抹去!

“逍遙津之仇,我必報!”

“張文遠,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吧!”

“殺了你,至尊之威,將令江淮小兒止哭!”

孫權感到熱血在翻滾。

七年了!

七年之辱,也該雪恥了!

孫權令朱然、呂範統中軍,親率周泰、全琮、朱桓、朱據、潘璋、賀齊、徐盛以及侄兒孫韶在前軍。

陸遜、諸葛恪為策應。

其餘眾將為後軍。

為了殺張遼,孫權這次可是動了血本。

吳建立時,朱然為車騎將軍,全琮為衛將軍,朱桓為前將軍,朱據為左將軍,潘璋為右將軍,賀齊為後將軍,呂範為大司馬。

孫韶曾遣將奇襲曹丕,奪走了曹丕的車蓋。

這些都是孫權建吳後的軍中主要戰力。

探得孫權親至前軍。

曹仁當機立斷,部署了夜襲的作戰計劃。

七月初的夜晚,月雖缺,但群星閃爍,依舊能照亮大地。

合肥城門口。

張遼披甲持刀,看著一眾虎賁,眼神堅毅。

“此戰,我為誘餌,有死無生。”

“故而,不願去的,可以留下。”

這些虎賁,有的是自雁門就跟著張遼的老卒,有的是在兗州時組建的陷陣營士卒,亦有後期招募的勇卒。

大部分都已經年過四旬了!

“將軍何故小覷我等?將軍尚且不懼死,我等又豈會貪生?願隨將軍死戰!”

“我等本是小卒一個,誰也急不得我等的名字,因為將軍之故,我等才受封‘虎賁’。願隨將軍死戰!”

“我等與將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將軍陣前赴死,我等豈能城中苟安?願隨將軍死戰!”

“得遇將軍,何其有幸,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為生死,只為義字!願隨將軍死戰!”

“.”

齊刷刷的聲音,八百虎卒單膝跪下,向張遼行軍禮:“願隨將軍死戰,寧死無悔!”

張遼虎目含淚,哈哈大笑:“我本雁門一武夫,能與諸位兄弟同生共死,何其有幸啊!”

張遼將準備好的書信遞給太醫,囑咐道:“這是我給陛下的書信,你將此信送給陛下,足以保你一生富貴。”

“再替我轉告陛下,我死後,封地的二千六百戶,皆分與麾下勇卒!”

太醫心中震撼,亦是單膝跪下,向張遼行軍禮:“下官謹遵晉陽侯之命!”

張遼轉身面向城門,向城門口的衛卒喝道:“開啟城門!”

看著張遼和八百虎賁離去,太醫的腦海中回想起了書中的慷慨之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下官太醫署張錯,恭送將軍!”

張錯本不姓張,只是今日,張錯情願改姓為張。

城外。

繁星閃爍。

張遼引八百虎賁,悄然的摸到了孫權的前軍大營。

“殺!”

低沉的吼聲響起。

幾個守寨的吳兵瞬間就被飛刀刺中。

八百虎賁如同下山猛虎一般,見人就殺,見帳就燒。

“咚咚咚”

急促的戰鼓聲響起。

卻見孫權策馬引眾將士而來。

“張遼,你果然還沒死!”

“你中我之計了!”

“眾將聽令,殺張遼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孫權大笑。

力排眾議,親身犯險。

孫權也是承受了很多的壓力的。

如今見到張遼真如預料中來劫營了,孫權興奮無比。

賀齊、潘璋、徐盛、孫韶,聽到孫權的喝令,紛紛引兵上前。

張遼雖然中計,但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中計,那也是主動中計。

早已心存赴死之志的張遼,一個飛刀射殺飛奔而來的猛卒,大笑道:“孫權,七年前我能在逍遙津敗你十萬大軍,今日亦能在逍遙津再敗你一次!”

孫權瞬間被激怒,若不是周泰眼尖拉住孫權的戰馬韁繩,孫權幾乎要衝上去跟張遼搏殺了。

“病癆鬼,看你能撐多久!”孫權憤憤不已。

急戰間。

人報左右翼有魏軍殺來。

孫權冷笑:“如此伎倆,豈能瞞我!”

“朱桓、朱據,速去兩翼,再遣人通知陸遜和諸葛恪。”

“在我斬殺張遼前,務必給我擋住兩翼的魏兵。”

“誰要是先敗了,休怪我不念舊情!”

朱桓和朱據皆是心中凜然。

孫權現在對張遼有必殺之心,昨日才殺了幾個怯戰的武將。

若真的擋不住兩翼,那孫權必然是會再砍人的!

左右翼來的,正是曹仁、滿寵、賈逵、胡質等將。

顯然。

這一戰雙方都鉚足了勁兒,都想將對方一戰擊潰。

孫權對張遼的懸賞令,讓大量的吳兵將士都往張遼而衝。

張遼目光炯炯,平靜的望著吳兵,手中的鋼刀閃耀冷光。

賀齊最先撲上來,手起刀落,長刀猶如一條銀龍,直撲張遼的咽喉。

然而。

張遼的武勇又豈是賀齊能比的,一步避開,一步反斬,賀齊只感覺手臂發麻。

再一看時,虎口已經皸裂。

看著如殺神般的張遼,賀齊連滾帶爬的躲到親兵後面。

潘璋和徐盛見狀,同時與張遼廝殺,兩人皆是制式的環首刀,一左一右,纏殺張遼。

即便是以一敵二,張遼也不曾有半分畏懼。

論戰場廝殺,不論是武勇還是經驗,張遼都遠勝於潘璋和徐盛。

瞅準機會,張遼一刀砍中潘璋的肩膀。

若不是潘璋穿了鎧甲卸了力道,這一刀都能將潘璋的手臂給卸下來。

即便如此,潘璋的肩頭也是血染戰袍。

吃痛的潘璋,驚恐的後退。

徐盛見潘璋受傷,怒喝著衝向張遼,手中的環首刀勢如狂風驟雨。

張遼依舊是從容抵擋。

見張遼力敵三將,還能傷了兩將,周圍的吳兵將士皆是面有驚懼。

逍遙津戰神之勇,不遜色當年!

而在不遠處,孫韶卻是端起了手中的強弩,瞄準了張遼。

就在張遼一腳踢翻徐盛的瞬間,孫韶扣動了扳機。

“將軍小心!”

一個虎賁猛然推開張遼,用身體擋住了弩箭。

看著倒下的虎卒,張遼大怒,奮力甩出飛刀扔向孫韶。

孫韶大驚失色,只來得及堪堪躲閃,右臂卻已經被飛刀射中。

見賀齊、潘璋、徐盛和孫韶四將,輪番上陣,用暗箭都拿不下張遼,孫權的臉黑如鍋底!

“廢物!”

“一群廢物!”

“平日裡都吹噓武勇,今日連個病癆鬼張遼都拿不下!”

孫權氣急敗壞,就要取弓親自去射殺張遼。

“我去!”

周泰披重甲,拖著孫權賞賜的古錠刀,徑自往張遼而走。

然而。

令周泰意外的是。

張遼竟然選擇了避戰!

更有幾個虎賁直接上前纏住了周泰。

下一刻。

張遼再出。

而這次出現,直接是以五十人為團體,將張遼圍在中間。

“不好!”周泰反應過來,向徐盛喝道:“徐盛,速速回去保護吳王!”

徐盛也覺察到了張遼的意圖。

張遼這是要強衝孫權!

“瘋了!”

“張遼是不要命了嗎?”

五十人衝孫權,等於有死無生!

徐盛不知道的是,張遼這一戰本就沒想過活著回去。

若是能將孫權一換一,那就是大賺特賺。

全琮見張遼衝來,連忙勸道:“吳王,速速避讓!”

孫權大怒:“大丈夫寧可衝上前戰死,若是見敵就避,跟懦夫有什麼區別?傳令,後退者斬!”

這麼多虎將猛卒齊上陣,若被張遼五十人衝得要避讓,孫權丟不起這個臉!

全琮無奈,讓孫權下馬躲在盾牌後。

然而孫權現在不肯在張遼面前露怯,不僅不下馬,更是取弓瞄準張遼。

雖說孫權很少跟人單挑,但這臂力其實也不差的。

有孫堅的基因在,孫權的體格也是很健碩的。

張遼冷漠的看向孫權。

周圍的虎賁越來越少。

即便只剩下十幾個虎賁了,這些虎賁也是視死如歸,掩護張遼向孫權衝殺。

當最後幾個虎賁倒下時,孫權和張遼已經相距不到五十步。

“張遼,死來!”

孫權逮住機會,一箭射向張遼。

電光火石間。

戰場上響起兩聲悶哼!

一聲是被孫權箭矢射中的張遼,另一聲竟然是戰馬上的孫權!

看著血淋淋的手掌,孫權一臉的難以置信。

只見孫權握弓的右手,小手指已經斷了半截!

“張遼狗賊!”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孫權只感覺鑽心的痛直入心扉,歇斯底里般的怒吼。

雖然有些遺憾未能將孫權射殺,但聽到孫權氣急敗壞的聲音,張遼亦是忍不住大笑。

“孫權,捱了我這一刀,將是你這一輩子的榮耀!”

“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張遼油盡燈枯前的最後一刀,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心血。

只是那屹立的身軀和那死前依舊不散的猙獰笑容,依舊令吳軍將士不敢上前。

而在張遼後方。

殘餘的百餘虎賁如瘋魔般,紛紛衝向張遼。

一時愣神的吳兵將士,被這百餘虎賁一衝,直接被撕開了口子,反被眾虎賁將張遼的屍身給搶了去。

見張遼的屍身被奪,孫權更加的氣惱,連連怒喝:“都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搶回來!給我將張遼搶回來!”

小手指斷了半截的恨意,必須用將張遼千刀萬剮才能盡洩心頭之恨。

全琮、孫韶等將,再次衝向張遼的虎賁。

“退!”

“哪怕只剩最後一人,也不能讓將軍的遺軀落入孫權手中!”

感受到張遼逐漸冰涼的軀體,眾虎賁更是悍不畏死,用身體為揹著張遼軀體的虎賁擋住吳兵。

看著張遼的遺軀已經出了包圍。

孫權只感覺眼前一黑,十指連心的鑽心痛再加上怒極攻心,讓孫權自戰馬上跌落。

“吳王!”

眾將大驚失色!

而此時。

兩翼的曹仁、滿寵等將,已經擊潰朱桓、朱據,直往孫權的牙旗而來。

見曹仁來勢洶洶,而孫權又跌落戰馬,眾將不敢戀戰,掩護孫權撤退。

“跑得可真快!”胡質不屑冷哼。

曹仁見好就收,下令眾將返回合肥。

剛入城。

曹仁就見到了殘餘的虎賁以及張遼的遺軀。

雖然知道張遼這一戰是在求死,但眾將依舊免不了悲傷。

“大將軍,可將晉陽侯送往洛陽。”

“再全軍通報晉陽侯設謀、且重病衝陣射傷孫權的功績,以安合肥眾人之心。”

滿寵強忍悲傷,冷靜的提出了穩定軍心的策略。

張遼身死,合肥眾人計程車氣必定動盪。

可若將這一戰的前因後果都通報全軍,那麼張遼的死不僅不會讓軍心動亂,反而會激起同仇敵愾的決心。

不是孫權能殺張遼,而是張遼自知將死,故而才以身誘敵,讓其餘眾將有了立功的機會。

如預料般,滿寵的策略很有效。

張遼在病重的最後一刻,還要為國家盡忠、為將士謀功,不論是公還私,都令合肥眾將士欽佩。

這三個月來逐漸疲敝計程車氣,因為張遼的赴死一戰,不僅沒有變得低迷,反而更加的高漲了!

而在這期間。

孫權令人散佈的檄文,也傳到了曹仁手中。

“劉備在關中連戰連勝,陛下親征關中?”

“曹子丹為何不來信通知?”

曹仁有些惱怒。

曹丕去關中這種大事,竟然無人通知合肥眾將!

“陛下去了關中,意味著我等在合肥就是孤軍了。”

“幸好有晉陽侯以身誘敵,激勵了眾將士計程車氣,否則這合肥城就難守了。”

滿寵暗暗慶幸。

若是這訊息早來幾日,合肥士氣必然動盪。

而現在。

因為張遼這一戰,合肥計程車氣恢復,讓孫權的陰謀難以得逞。

“先遣人將戰報送往洛陽。”

“眼下的局勢,不能有半分的大意。”

曹仁當機立斷。

千里之遙的指揮,情報的延後往往會影響勝敗。

另一邊。

手指受創,朱據朱恆又被擊敗,最後連張遼的屍身都沒搶回來。

孫權雖然醒了,但怒氣已經到了極點。

從此以後,孫權的就只有九指半了。

而張遼死前那句“孫權,捱了我這一刀,將是你這一輩子的榮耀!”,以及那肆無忌憚的狂笑。

如鋼針一般,再次刺進了孫權的內心。

榮耀?

這是恥辱!

一輩子的恥辱!

比逍遙津戰敗還要憋屈的恥辱!

因為,張遼死了!

孫權報不了仇!

除非孫權能學伍子胥滅了曹魏,再將張遼屍骨挖出來鞭打,否則孫權就得在張遼的陰影下活一輩子。

甚至於,罵名千載!

不論是朱恆潘璋等將,還是陸遜諸葛恪等人,此刻都是低著頭,不敢去看孫權。

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可能挨孫權的怒斥。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權徐徐開口:“伯言,將張遼已死的訊息,送往夏口。”

“再讓諸葛瑾遣人將訊息送往益州。”

“雖然沒有打下合肥,但這訊息若是到了劉備耳中,劉備定有辦法擊敗曹丕。”

“張遼狗賊,我要讓你知道,你死了,這合肥就是我的!”

孫權語氣忿忿。

牽引到了手指傷勢,孫權又感到一陣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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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