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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老將(加更求月票求追)

第152章 老將(加更求月票求追)

“大王誤會了,我並非是在勸諫大王不要北伐。”

“我是支援北伐的!”

“正因為支援北伐,所以我才會格外關注益州的經濟民生。”

諸葛喬語氣堅定,強烈的表達了支援劉備北伐的態度。

緊接著,諸葛喬又道:“我知道大王心中有疑慮,請容我細說。”

劉備來了興趣:“伯松細說,我洗耳恭聽。”

諸葛喬頓了頓,微微整理了措辭:“自古用兵,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兵精糧足,戰無不勝。”

“而孫子用兵: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軍食可足。”

“曹操深諳孫子兵法,並奉孫子兵法為用兵至理,麾下諸將也將曹操所著孟德新書奉為用兵要義;故而曹將用兵,即便糧草不濟,也敢舉兵於敵。”

劉備又順勢安撫諸將,這才約束了將士,又取米布補償給被哄搶了財產的民戶,這才安撫了民心。

“因此而締造了一漢當五胡的璀璨榮耀。”

劉備沉默。

大漢四百年,霍去病就是武將的標杆,趙雲用霍去病來反駁,誰又能反駁?

“或是掠於饒野,三軍足食;或是分眾掠地,取其秋谷;或是破地降邑,取其倉糧;或是以權濟世,抄獲為資。”

“以至於城破後,士眾盡皆捨棄兵器去哄搶府庫百物,大王卻也因此缺少軍費度用;而劉尚書的直百錢本質上又是巧取民富,非仁義之舉。”

“大王,你心太急了。”諸葛喬向劉備拱手一禮。

“大王難道忘記了,昔日勢窮不得不進攻劉璋時,為了激勵士卒而不得不與士卒約定‘若事定,府庫百物皆由將士分取’。”

諸葛喬的勸諫目的,其實是跟黃權一致的。

於是劉備又定計聚眾商議,故意提出要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諸將。

至於直百錢,劉備也是很無奈。

“顧及劉表恩義而不願強奪荊州,顧及劉璋同宗而不願速殺劉璋,以至於荊州殘破,漢中空虛。”

“故而曹將用兵,往往能急戰得勝!”

一系列的措施後,益州士民逐漸富庶,劉備因為入城時敗壞的名聲也逐漸恢復,才有了足夠的錢糧儲備去打漢中之戰。

“大王宅心仁厚,用兵掠地,時常考慮仁德名聲。”

只有等天下安定了,才能分賜田宅給眾將,讓眾將回鄉成家。

“人性如此,大王又豈能不提防?”

又是還田於民,又是還以谷帛,府庫百物又被士卒取走了,劉備就沒得到多少錢糧。

劉備臉色一變:“如此施為,雍涼士民豈不是視我為國賊?”

昔日破成都的時候,眾軍卒哄搶府庫百物,讓劉備心中頗為後悔。

“然而,因糧於敵,只是一時之法,而非萬世之策。勢窮之時用一次兩次還可以,長此以往,必會令士民百姓驚懼而厭惡。”

但趙雲則是用霍去病“匈奴未滅不言家”來反駁劉備的觀點,認為現在的國賊不只有匈奴,還不是安定的時候。

“得也仁義,失也仁義。”

“昔日武帝能北擊匈奴,士民踴躍,便是因為文景二帝為武帝積累了大量的財富,讓武帝可以用府庫的財富重賞勇卒。”

“再任用刁民惡吏為官,招募不事生產的遊俠惡漢為縣兵,巧取豪奪,強取民財民糧,一月破潼關,三月焚洛陽,曹丕聞訊必會驚懼而遷都。”

哪怕明知道是巧取於民,劉備也只能採納劉巴的建議,令吏為官巿,平諸物賈,來保證直百錢不會變成今後如孫權發行的大泉五百這種嚴重導致通貨膨脹貨幣。

而益州的百姓又剛剛遭遇戰亂,現在應該將田地房產歸還給老百姓。只有百姓安居樂業了,才會踴躍當勇卒、納戶稅,這樣才能得到民心。

頓了頓,諸葛喬又重申了觀點:“支援北伐,就應該更關注益州的經濟民生,只有益州府庫充盈,百姓樂業,大王才能在不違背仁義的同時再獲得軍爭的優勢。”

諸葛喬凜聲:“雖為國賊,卻能巧取天下大勢。”

“大王若只學曹操急戰而不學曹操殘暴,等到了勢窮之時又再行非常之舉,既錯失了軍爭戰機,又不能施仁於民。”

任何打著仁義旗號的兵,都是入城後秋毫不犯;哪怕劉備跟眾軍卒約定的是隻取府庫百物,但也難免會有士卒順手去哄搶民財。

“此舉雖有施仁於民的氣度,但也因此會讓軍爭的決策變得遲緩,錯失良機。”

“故而南州士民聽聞曹兵將至,皆是心中惶惶不安,生怕曹操縱兵掠食。”

“倘若大王要學曹操,只需令左將軍馬超為北伐主帥,引兵寇略雍涼之地,見城掠城,見野掠野,裹挾雍涼數十萬軍民入長安。最多三月,長安必破!”

“倘若大王沒有與眾士卒約定,就不會用哄搶之舉,也不會用直百錢來巧取民富。”

畢竟一直以來,劉備的名聲都是仁義,結果成都士民看到的卻是士卒哄搶亂象。

也正因如此,劉備在入川后,受到的非議也不少。

此舉得到了不少將士的支援。

劉備本心是不想這樣的,但給麾下將士的承諾又不能違背。

“善人做了千件善事,會因為一件惡事而被諷刺謾罵;惡人做了千件惡事,又會因為一件善事而被吹捧誇讚。”

接連的大勝、又日漸衰老,尤其是曹操大志未酬身先死,讓劉備心中多了幾分焦急和執拗,過分的重視軍爭而忽視了民生。

只不過黃權勸諫比較直又要跟劉備硬剛,劉備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反而更加劇了北伐的念頭。

諸葛喬的勸諫就委婉多了。

先堅決表態支援北伐,然後再將北伐的困難有計劃的剖析,讓劉備主動的去思考去反省。

虛虛實實,或是避虛就實,或是避實就虛,只要逮著機會就跟劉備或舉例或暗喻或直言。

如果說讓諸葛亮統兵北伐,是打消了劉備親征的念頭;那麼這段時間以及方才的勸諫,則是打消了劉備要急著北伐的念頭。

是著急北伐,放棄仁義;還是遲緩北伐,秉承仁義。

對劉備而言,幾乎不用多想!

如今的北伐,沒有昔日不得不打劉璋時的勢窮急迫,劉備犯不著為了軍爭而放棄仁義。

良久。

劉備悠悠長嘆:“伯松用心良苦。”

雖然未盡言,但諸葛喬也從嘆息聲中聽懂了劉備的意思。

諸葛喬再次拱手:“為大王效力,本是我的應盡職責。”

劉備斟酌了片刻,徐徐道:“近日我會與威公前往南鄭,檢閱文長的兵馬;只是這成都尚有兩人,我放心不下,伯松擅長勸諫,不如替我規勸。”

諸葛喬心有猜測:“大王說的,可是左將軍和後將軍?”

劉備點頭:“伯松聰慧,正是孟起和漢升。”

“孟起投我之初,就是為了能借我之力報家仇,但孟起又懼怕我猜忌,因此時常小心翼翼,與我說話時也時有隱瞞,不敢託以真心。”

“這次我宣告諸將,意欲北伐,孟起專程自武都郡返回,要爭這北伐主帥,若我不北伐,恐怕孟起的一腔熱情又會消退。”

“孟起舊日家眷皆亡,雖然在成都又娶妻生子,但家仇心結讓孟起一直都是鬱鬱寡歡,醫官又私下說,孟起又有吐血之症,皆是心氣鬱結所致。”

“孟起過往行事,多有羌胡之氣,寡恩少義又缺少仁德之風,在雍涼士民中頗有兇名。即便我真的要北伐,也不敢以孟起為北伐主帥。”

“漢升年老,自漢中之戰後,身體就每況日下,影響北伐大計事小,倘若死在北伐途中,豈不是令人遺憾!”

見劉備先提去南鄭檢閱魏延兵馬,又不放心馬超和黃忠,諸葛喬就已經猜到了劉備的想法了。

北伐的念頭不如初時那般強烈後,劉備反而擔心諸葛亮不能當上這北伐主帥了。

諸葛亮當了北伐主帥,劉備不用擔心諸葛亮會著急北伐。

可馬超黃忠當了北伐主帥,那必然是會急著北伐建功。

劉備讓諸葛喬去規勸,其實就是在讓諸葛喬勸馬超和黃忠放棄競爭北伐主帥的念頭。

諸葛喬沉吟片刻,道:“黃老將軍子嗣早夭,又無同輩子侄過繼為子;如今孓然一身,又年邁體衰,留在成都就如同等死。”

“如此老將,不應當鬱郁老死於床榻之間,而應當奮勇當先為了大漢而戰,哪怕卒於戰場馬革裹屍,亦能青史長存,此生無憾。”

“我能勸老將軍放棄競爭北伐主帥,但大王得同意老將軍今後隨家父北伐。唯有如此,我才能勸老將軍善養己身,而不會諱疾忌醫。”

劉備遲疑:“漢升年老,還為我征戰,我卻要讓他死於戰場,未免有失仁義。”

諸葛喬搖頭:“大王若為了旁人宵小的非議,就讓老將軍在床榻間遺憾而亡,豈不是更讓老將軍寒心?”

良久。

劉備嘆道:“此事,就交給伯松吧,切莫要委屈了老將軍。”

諸葛喬又道:“除此外,我想讓霍弋拜黃老將軍為師。霍弋為人忠孝,又是阿斗摯友,若能以師徒之禮拜黃老將軍為師,黃老將軍必會心喜。”

“自古師恩如父恩,他日霍弋有後,可再過繼一子給黃老將軍,繼嗣香火。即便黃老將軍在戰場不幸死義,也無憾無悔了。”

劉備精神一震:“仲邈之子霍弋,忠孝淳厚,奈何仲邈早逝,我一直也未能給霍弋尋到合適的老師。”

“若能得到漢升指點,我亦無憂了。可讓阿斗與霍弋,也一同拜漢升為師,學些強體之術。”

諸葛喬見劉備同意,沉吟片刻:“左將軍處,相對而言比較複雜。左將軍有一女,尚且年幼,而阿斗有弟,若大王同意,我可向左將軍暗喻聯姻之意。”

“以聯姻之法,打消左將軍的懼疑之心,如此,我方有機會助左將軍去了這心中的鬱結之氣,而後勸其讀書,明禮知義。”

“他日大王大志遂願,左將軍也能替大漢永鎮羌胡。”

劉備點頭,承諾道:“若伯松能規勸孟起,我願讓次子劉理娶孟起之女為正妻!”

得了劉備的承諾,諸葛喬準備先去規勸黃忠,遂來尋劉禪和霍弋。

許靖見到諸葛喬,這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彷彿諸葛喬欠了許靖幾萬錢似的。

“諸葛喬,你來這裡做什麼?”

“世子正在溫習功課,你別去驚擾他。”

“別以為你在荊州立了功勞,我就會認同你的想法,你給世子送多少蛐蛐,我就踩死多少蛐蛐。”

許靖很不爽。

原以為劉禪學乖了,結果諸葛喬回川后,竟然又給劉禪帶了一隻荊州大蛐蛐,號稱蛐蛐中的絕品、敗盡江東鼠輩的江陵大將軍。

這可把許靖氣得不輕!

許靖是把劉禪當弟子認真對待的,王世子當弟子,這不是一般人能有資格的。

許靖想將劉禪教成心目中的明主聖君,偏偏諸葛喬不認同許靖的教育方式,時常破壞許靖的教育方案,劉禪還賊認同。

在許靖眼中,劉禪就是被諸葛喬帶壞的。

諸葛喬笑了笑。

對於許靖,諸葛喬只是在教育觀念上有分歧,內心其實對許靖是沒什麼惡感的。

許靖就好比後世的教導主任,往往很惹學生厭,但學生長大後卻又對教導主任頗為尊敬。

諸葛喬行禮一禮:“許王傅誤會了。這次我是來辦正事的。”

許靖卻是不客氣:“諸葛喬,你自己說,你自入川后,哪次來尋世子,是辦過正事的?”

“翻牆爬樹掏鳥蛋,下河玩水捉泥鰍,粗俗之舉,比比皆是,還要我一一細說嗎?”

諸葛喬不由笑了,再行一禮:“勞逸結合嘛。許王傅器量弘雅,乃舉世名仕,我只是一介少年,才疏學淺又名少望薄,許王傅何必跟我一般見識呢。”

“更何況,許王傅上次送的公文,說要增加教學用的場地、人員、書籍等等,劉尚書只批了其中一半,我不僅全批了,還額外多批了一半的資金,將許王傅想申請又劃掉的專案都補全了。”

“協助家父批閱公文後,我才知道以前孟浪不懂事,還請許王傅恕罪。”

“阿斗最聽我話,我亦會規勸阿斗,跟著許王傅認真對待學業,絕不會辜負了許王傅對世子的用心。”

見諸葛喬的話說得漂亮,許靖心中的火氣也消了一半,哼聲道:“伱先說你找世子辦什麼正事?你最好不要糊弄我!”

諸葛喬斂容道:“大王憐黃老將軍功勞卓著卻又老無子嗣,不忍老將軍孤苦無依,欲讓阿斗和霍弋,拜老將軍為師,學些強體之術。”

“阿斗這個年齡,還是太胖了些,若是不加以約束,勤煉體魄,阿斗今後又如何能接替大王處理軍政事務?”

“許王傅也不想精心培育的弟子,卻因為身體肥胖而英年早逝吧?”

許靖認真的盯著諸葛喬:“此話當真?”

諸葛喬認真點頭:“自然當真!”

許靖哼了一聲:“權且信你一回,但不可耽誤太久,早去早回。”

見到諸葛喬,劉禪的小眼睛頓時亮了:“阿喬吾兄,今日去何處遊玩?”

話音未落,劉禪的腦袋上就捱了一擊:“說白話!”

劉禪小眼睛變得委屈:“兄長,今日去何處遊玩。”

霍弋則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愚弟見過兄長。”

劉禪高呼:“兄長,你怎麼不敲霍弋的頭,他也沒說白話。”

霍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行了,許王傅臉都黑了,別跟我添亂了,趕緊跟我走。”諸葛喬見許靖那越來越黑的臉,連忙喝止了劉禪。

眾人向許靖行了一禮後,就乘車前往後將軍黃忠的府邸。

聽聞要拜黃忠為師,霍弋的語氣明顯多了幾分激動:“兄長,我真的能拜老將軍為師嗎?”

南陽黃忠,百步穿楊,陣斬夏侯淵,老將猶戰,勇冠三軍的武勇,對霍弋這種崇拜武勇的將官之後,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諸葛喬正色道:“戈弟,我既然來尋你,自然會助你拜師。”

“只是老將軍忠烈一生,又無子嗣傳後。拜師後,你需要謹守師徒之禮,視老將軍為尊長,切莫有不敬之舉。”

“他日你若有後,可過繼一子繼承老將軍香火。”

霍弋重重的點了點頭:“兄長放心,師恩如父恩,老將軍若肯認我為弟子,我必不負老將軍厚愛。”

諸葛喬又看向劉禪:“阿斗,你今後也要跟著老將軍習武強體,不可懈怠了。”

劉禪頓時垮了臉:“兄長,我就不能只習文嗎?”

諸葛喬搖頭:“你是世子,豈能只習文?大王戎馬半身,文武雙全,生的兒子又豈能只會舞文弄墨?”

“但你也別太擔心,你學的是王侯之武,而非戰將之武。習武的難度自然是比不過戈弟的。”

“我對你的要求也不高,減掉身上的贅肉就行。”

“你若盡心的習文練武,為兄他日可帶你去觀滄海之壯。”

劉禪頓時精神一振。

雖然見識過江面波濤,但劉禪並未見識過大海的壯闊。

“謹遵兄長教誨。”劉禪的語氣也變得歡快。

不多時。

眾人來到後將軍府。

後將軍府只有個老卒在看門,看起來挺冷清的,門前還有雀鳥在飛落。

“老將軍可在府中?”諸葛喬心中暗歎,向門口的老卒詢問。

老卒連忙道:“將軍正在院中,不知幾位小公子如何稱呼?”

諸葛喬指向劉禪:“你只需說漢中王世子前來拜訪。”

老卒見劉禪也來了,連忙行禮:“老卒陳二牛,見過世子。”

劉禪卻是上前扶起老卒:“你是大漢的勇士,我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無需如此大禮。”

老卒見劉禪童真無邪,又舉止有禮,彷彿看到了曾經握著自己的手詢問家常的劉備,不由心中欣慰。

大王有後如此,我等之幸!

“世子稍等,老卒這就去通傳。”老卒急急轉身入內。

劉禪卻是眼睛有些酸:“兄長,為何他都這麼老了,還只是個小卒?”

諸葛喬右手掌輕輕搭在劉禪的肩膀:“創業之初,諸事艱難。阿斗若想讓這些大漢的勇士能安享晚年,就要學會如何施仁政。這也是大王期待的!”

劉禪似懂非懂,但眼神和語氣卻是堅定:“我會謹記兄長的教誨。”

不多時。

黃忠急急從內院而來,見到劉禪就拜:“老將黃忠,參見世子!”

劉禪連忙上前,扶起黃忠:“老將軍乃國之重器,我只是一介少年,豈敢受這大禮。”

諸葛喬和霍弋上前問禮。

敘禮後。

諸葛喬道:“老將軍,先入內吧,跟你商量些私事。”

黃忠眼神一凜,連忙邀眾人入內,又親自打來幾碗清水:“老夫家裡沒什麼人,故而也沒養僕從侍女,就幾個軍中老卒在。”

“無妨。”諸葛喬端起清水飲了一口:“老將軍與昔日的梓潼霍太守可熟悉?”

黃忠輕嘆:“霍仲邈乃荊州佳士,可惜英年早逝,令人不慎遺憾。”

諸葛喬見黃忠感嘆霍駿的早逝,遂又道:“老將軍,今日我有個不情之請。”

黃忠笑道:“伯松過謙了,有什麼事就直言吧。”

諸葛喬引薦道:“這是霍太守的長子霍弋,為人有孝義,想與老將軍締結師徒情分。”

黃忠微微一驚:“老夫曾聽聞,霍仲邈之子霍弋,雖然年幼,卻不遜色成人。孤身在霍仲邈墓前守孝讀書,令人欽佩。”

“可老夫已經是行將就木之軀,若要指點武藝,老夫必定傾囊相授,這師徒情分就免了吧,何必再讓小輩再承擔恩情。”

霍弋遂起身向黃忠行禮:“我素來敬仰老將軍!若老將軍瞧得起我,我必視老將軍為尊長。我無胞弟在,故而不能認老將軍為義父。”

“若老將軍願認我為弟子,他日我若有雙子,必過繼一子給老將軍亡子為嗣子,以承老將軍香火。”

“我自知德才淺薄,不敢多有奢望,只願老將軍能看我赤誠之心,許我以師徒之禮侍奉老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