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並未沿著來時之路折返,反而選擇踏上了一條蜿蜒曲折、鮮有人跡的小道。這條小道宛如隱匿於塵世喧囂之中的秘密通道,一路延伸直至繁華喧鬧的市井街頭。
然而,此刻的鬧市街頭竟空無一人,彷彿時間在此刻凝固。究竟是夜幕的降臨使然,亦或是因為其他原因。
於是乎,一行四人就這般默默無語地行走在空曠寂寥的鬧市街頭之上。四周靜謐得只能聽見他們自已的腳步聲,那聲音在空蕩蕩的街道里迴盪著,顯得格外清晰而又突兀。
走著走著,秦塵忽然轉頭面向劉禪,開口發問道:“阿斗啊,你說曹髦真的死了嗎?”
劉禪乍聞此言,面色微微一顫,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只見他略作思索,須臾之後方才緩緩答道:“死了,曹髦被司馬昭於當街斬殺。”其語氣平淡如水,聽不出絲毫波瀾起伏。
秦塵聽聞此言,並未回過頭來與劉禪對視,只是身形猛地一頓,止住了前行的步伐。不過,他口中所說之話卻是帶著一抹明顯的戲謔意味:“哦?果真如此麼?曹髦真的已經死去了嗎?”
劉禪見秦塵停下腳步,也跟著止步不前。面對秦塵的質疑,他未再多言,只是再次重複道:“確實已死,正是當初被司馬昭當街所殺。”說完,便不再吭聲,靜靜等待著秦塵接下來的反應。
秦塵緩緩轉身,盯著劉禪,笑著的說道:“那你又是誰呢?”
劉禪在聽到秦塵這話後,臉色猛然一變。
只聽秦塵又道:“你說是吧?”
“曹髦”
“劉禪”在聽到秦塵,說出曹髦二字後,便不再隱藏,身形由一個胖子轉變為了一個瘦子。
身上也冒著絲絲縷縷的黑氣,眼神冷漠盯著秦塵,語氣冷漠的說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與此同時,一旁的張天昊和冷悠悠也各自拿出各自的道具,以防曹髦突然出手。
秦塵並沒有躲避,和曹髦直勾勾的對視,笑著說道:“你想知道?”
曹髦在盯了秦塵片後,緩緩點頭。
“想”
秦塵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朵黑色的花。
曹髦在看見那朵黑色的花後,頓時明白,秦塵識破了他的謊言。
緊接著曹髦看向秦塵的眼神不再是冷漠,而是欣賞,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說道:“你很不錯,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臣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做到”
緊接著曹髦便看向了秦塵,眼神中透露著自信,秦塵一定會同意。
秦塵捏了捏下巴,裝作思考片刻後,說道:“你給的條件,很誘人”
“那麼,你同意了?”
曹髦眼神中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彷彿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曹髦以為自已收穫了一個手下,想要前往正面戰場時,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可惜了,雖然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抱歉,我不願意。”
曹髦剛要向前走的腳步突然頓住,眼神有剛剛的自信、不屑、肯定……轉變為了錯愕。
為什麼?
曹髦看著秦塵,最終只是問了一句。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們並不屬於這裡。”秦塵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
曹髦在聽完秦塵的這段話後,眼神由剛開始的欣賞,轉變為了冷漠,但出於對人才的欣賞。曹髦還是向秦塵發出了最後一次邀請,秦塵我是真的很欣賞你,所以,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願意當我的臣子,剛剛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秦塵說道:“抱歉了,曹髦,你就算再給我1萬次機會,我也不願意”
最終,曹髦嘆了口氣,看向了秦塵,但此時曹髦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不解,緊接著冷漠的說道:“秦塵,你知道我跟我曾祖父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在哪?”這也是秦塵饒有不多感到興趣的時候。
曹髦看向了秦塵,最後問了一句,你當真不願意?
秦塵也是很有耐心的回答道:“不願意”
唉……
曹髦嘆了口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秦塵,最後,說道:“我和我曾祖最大的區別就是,我不會念舊”
曹髦說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既然你不肯為我做事,那麼就請你去死吧!
“你放心”
你是第一個亦或者也是最後一個,能讓我邀請三次的人,在你死後,我會安排人為你厚葬,至於他們兩個,也會下去陪你。
秦塵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曹髦,笑著說道:“你殺不死我”
“哼”
曹髦沒有回答,伸手攻向秦塵,曹髦出手很快,張天昊和冷悠悠並沒有反應過來,張天昊和冷悠悠剛想出手時,卻已經來不及,而這時秦塵胸口處出現了一道耀眼的金光,這一道金光瞬間逼退了曹髦,曹髦在被擊退後,快速穩定的身形,憤怒的說道:“司馬昭!”
司馬昭從一個房子的陰影處緩緩走來,司馬昭看著憤怒的曹髦,笑著說道:“好久不見,陛……下”
你!
就在曹髦想要動身時,卻發現自已的身體動不了,曹髦轉頭一看,赫然發現秦塵拿出了玉。
由於此時曹髦被司馬昭給壓制,蒼天的力量大於黃天,所以曹髦無法掙脫。
這個時候司馬昭向秦塵喊道:“秦塵,將玉丟擲”
秦塵沒有廢話,直接將玉丟擲。
而當玉在空中時,便不再下落,而是穩穩當當的停留在了空中,瞬間獄中爆發出了一股奇特的力量,這一股力量直接覆蓋了曹髦,草毛體內黃天的力量正在不斷與蒼天力量對抗,但最終卻落入下風。
司馬昭則對曹髦說道:“曹髦,最終還是我贏了”
而一旁冷悠悠發現,曹髦居然在笑,正欲提醒。
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股力量直直的從曹髦身中衝向玉中。
而一旁司馬昭也是大叫不好。用盡全力開始維持。
張天昊這是大聲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秦塵也是反應過來,喊道:“是曹髦的那塊玉”
哈哈,哈哈哈哈!
曹髦這時的笑著出聲道:“秦塵呀,秦塵,你不會是讓我邀請了三次的人?”
曹髦這時說道:“你不會以為當初我給你玉是真的,我怕你們不清楚劉禪的玉”
那塊玉早就被我動了手腳,當然,也得多謝你們,要不然我還沒有辦法集齊三塊玉。
哈哈哈……哈
三人臉上也是出現了絕望、不甘、遺憾但最終都轉變為了平靜,其實“與其每隔一段時間都參加一場生死挑戰,其實就這麼死了,也挺不錯的。”
就他三人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的到來的時候,只聽曹髦發出了一聲怒吼——劉禪。
三人瞬間睜開眼睛,只看原本生死不知的劉禪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秦塵這時,卻大聲吼道:“阿斗,快走,這裡危險!”
劉禪卻露著微笑,轉過頭來和三人對視了一眼,看著三人笑著說道:“塵哥,你還記得當初在地牢時對我說的話嗎?”
話?
“劉禪,你難道想當一個懦弱者嗎?”
秦塵想起這段話,猛的看向了劉禪,“塵哥,我現在想清楚了,與其在那混吃等死,樂不思蜀,還不如……像關叔那樣轟轟烈烈的去死”
劉禪轉過頭自顧自的說道:“塵哥,我不知道孫權有沒有跟你講過?想要消滅黃天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一個大氣運的人主動獻祭”
秦塵在聽完劉禪的話後,也是想起了當初在吳國孫權說的話,“消滅黃天的前提,需要一個擁有大氣運的人”
阿斗!
劉禪並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大漢江山四百年,雖然我們蜀國,並沒有完成統一,但應該也算是漢。
劉禪轉頭看向了秦塵,笑著對秦塵道:“塵哥,我現在……應該……不是個懦弱的人吧?”
劉禪說完看向曹髦,眼神變為了堅定,說道:“曹髦,你已經死了”
而曹髦卻憤怒的吼道:“劉禪,你裝什麼好人!我們祖孫三代所攢的基業,卻被司馬一族所取代,換你你能接受嗎?”
劉禪並沒有回答,也許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確實,不管是誰,你祖孫三代的打拼卻被一個我外姓的人所取代,誰也接受不了。
只見劉禪說道:“晚輩劉禪,請蒼天消滅黃天”
只見一股金光從劉禪身上湧出,快速注入了玉中,而劉禪的身形也在快速變淡,直到快要消失。
轟——
就在那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之後,只聽得清脆的一聲響,那塊美玉竟然毫無徵兆地碎裂成了兩半。秦塵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已的雙眼,待視線重新清晰起來時,他驚愕地發現,原本以為會隨著光芒消散而去的曹髦居然並未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旁的張天昊滿臉驚恐地伸出手指著曹髦所在的方向,結結巴巴地喊道:“他……他……他竟然還活著!”
恰在此刻,一直隱匿著身形的劉禪也緩緩地顯現出來。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曹髦的黑影,沉聲問道:“你到現在還是不肯放棄嗎?”
聽到這話,曹髦像是被點燃了怒火一般,仰天發出一陣狂笑:“放棄?哈哈哈!放棄!你竟然叫我放棄!我不甘心啊!到底為什麼?就因為這所謂的該死的天命嗎?黃天佑又哪裡不好了?劉禪,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說啊!快說!”
然而此刻的曹髦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憤怒與不甘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劉禪的眼神已經變得呆滯無神,周圍的眾人也根本沒有人將目光投向他這邊。就在這一片詭異的寂靜當中,突然間,一雙巨大無比且冰冷刺骨的手從背後悄無聲息地伸了過來,緊緊地擁抱著曹髦的身軀。直到這一刻,就連曹髦自已都未曾察覺。
當曹髦終於有所發覺並猛地轉過頭去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令他毛骨悚然的面容。不,那不能算是人的臉,更確切地說,那是一隻鬼魂的模樣。而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早已作古多年的曹操!
祖……祖……祖父
而曹操則是說道:“孩子,你辛苦了”
曹髦這時則流出了眼淚,祖父可…可我沒有重振曹魏江山。
曹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一雙大手揉在了曹髦的頭上,乖孩子,你已經盡力了,要是你能早生20年,不,十年就行,沒準………唉
曹操並沒有說完,而曹髦則是低下了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然而接下來曹操的一段話,卻將曹髦的執念給徹底消除。
孩子,你很不錯,雖然沒有光復咱曹魏江山,有血性,有骨氣,最後以死,將司馬一族狠狠的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你不愧是咱曹操的種。
曹髦說完,默默的流淚,但流的卻是血淚,不知過了多久,曹髦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幻,在身影完全消散前突然站起身子,對著秦塵鞠躬說道:“曹髦……多謝塵哥”
曹髦說完身影便消散,而一旁的曹操也是跟著一鞠躬後,緩緩消散。
“叮”
“選中者”
“張天昊,秦塵,冷悠悠”
“通關副本——西晉”
“張天昊,冷悠悠——四星”
“秦塵——五星”
“可結算出副本”
但三人並沒有著急出副本,而是轉頭看向了劉禪和一個男子。
劉禪在看見那個男子後,撲騰一聲跪在了其面前,邊哭邊說道:“爹,對不起”
劉備在看見劉禪跪下後,連忙讓其起來,拍了拍起肩膀後說道:“阿斗,你沒必要自責,相反乾的不錯”
劉禪愣愣的看著劉備,而劉備直接抱著劉禪,劉禪也跟著在劉備的懷中嗚咽,隨著時間的推移,劉禪的身影也慢慢的變淡,在消散前,劉禪和曹髦一樣,站起身來看向了秦塵,劉禪擦了擦眼淚,眼神看向了三人,似有千言萬語般想對秦塵說,但最終只說出了五個字。
“謝謝你……塵哥”
劉禪說完,身影消散,而劉備也選擇跟曹操一樣,向著三人鞠躬後,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