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把徐牧砍了,我當場獎勵兩萬。”
似乎是為了應景,趙建華的聲音剛落下,立即便有小弟從口袋中掏出兩沓嶄新的百元大鈔扔在了地上。
人活一世,無非就是為了三樣,錢、權、女人,在這個年代,兩萬塊錢足夠一家人無憂無慮的過上好幾年,甚至還有富餘。
頓時間,街道兩旁的混子都站了起來,同時也拿起了手中的那五花八門的武器。
“徐牧,從你拿走我聯防隊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已經不死不休了,我潛心佈局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站在徐牧身邊,張道友壓低了聲音對著楚元說道:“阿元,保護好牧哥,今晚咱們兩個就是死,也得把牧哥毫髮無損的帶出去。”
楚元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臉色緊繃,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接著,從後腰處摸出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管。
趙建華冷冷的看著徐牧幾人,抬起頭,寒聲說道:“兄弟們,給我砍。”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街道兩旁的小混混動了起來。
“阿元,保護牧哥!”
一聲暴喝,張道友從懷中抽出一把一米來長,閃爍著黑色幽光的唐刀。
據說這把刀是他花了五百塊錢從一個鐵匠手中買的,平時一直用來防身,從未在打鬥中用過,但是今晚他帶來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打鬥在一瞬間便在這條寬闊的街道上展開了。
讓徐牧有些意外的是,這條街道上似乎並不全是趙建華的人,圍過來的只有五六十人,還有幾十人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戰場。
張道友一馬當先,揮舞著手中的唐刀便衝了上去,剛一接觸,他手中的唐刀便見了血,那名被他砍到胳膊的小混混立時間躺在了地上,嚎啕大叫。
而他的後背上,也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子。
楚元提著手中的鋼管,猶如一尊鐵塔,朝著人群一揮,立即便有數人手中的武器掉在了地上。
“砰”!
楚元的鋼管落在了其中一人的頭頂,多數好猶如破碎的西瓜,汁水橫流。
徐牧的手中則是一把半米多長的鋼刀,跟在楚元與張道友的身後尋找機會。
又是一刀揮出,張道友的胳膊上也捱了一刀,但他手中的唐刀也成功的劃破了其中一人的喉嚨。
他一聲悶哼,身形僅僅只是一滯,便又展開了反擊,雙手緊緊的握著刀柄,一個半月斬逼退一群人以後,他看都沒看,朝著右側便捅了出去。
這一次,他用足了力氣,手中的唐刀連根沒入那人的小腹,在中刀那人的身後,還站著一人,他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肚子,又抬頭看了張道友,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他怎麼也想不到,怎麼會有刀鋒利刀這種程度,居然能貫穿兩人。
“刷”!
唐刀抽出,兩具帶著不甘的屍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張道友看都沒看,手中的唐刀再一次橫著劃了出去。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便有四人倒在了他的刀下。
他猛,楚元更猛,他們所面對的這只是厚街的混子,連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都算不上,他們只是夠狠,但並不能打。
楚元手中的鋼管每一次揮出幾乎都能打到人,只要被他的鋼管打中,輕則傷筋動骨,重則當場倒地,生死不明。
兩人背靠背,將徐牧夾在了中間,倒讓他顯的有些無所事事了,只能揮著手中的短刀防止這些混子的偷襲。
“去你媽的!”
罵了一聲,張道友的額頭被一把西瓜刀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強忍著劇痛,一刀便砍在了那人的手腕處,慘叫聲響徹整個藍白子。
越打,楚元越興奮,他似乎也發現了眼前這些混子的戰鬥力並不怎麼樣,當鋼管再一次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以後,他大吼道:想死的往前走啊。
人,沒有不怕死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別人先上,自已去撿現成的,但楚元的勇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已經不是能用冷兵器解決的了,所以,一時之間誰都不敢上前。
這個時候,張道友與楚元的差距便顯現出來了,他的額頭、後背、胳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尤其是額頭處的傷口,讓他看起來極為猙獰。
但他每一次出手都是奔著要人命去的,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幾個人敢往前衝。
只不過他的呼吸卻極為紊亂,明顯是體力不支。
站在遠處,趙建華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對著身後的那名小弟說道:“媽的,徐牧身邊的那兩個人怎麼這麼能打?”
“厚街的這些混子還他媽的號稱厚街是黑道搖籃,什麼狗屁東西,五六十號人,連三個人都打不過。”
就是五六十條狗,也能把徐牧幾人撕的稀碎吧?
那名小弟的臉上佈滿了凝重,低聲道:“華哥,不行讓我們自已的兄弟上吧,這些人都是臨時找來的,成不了什麼氣候。”
猶豫了片刻,趙建華微微點了點頭:“行,讓他們下來吧,無論如何,今晚都必須拿下徐牧,如果今晚拿不下,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
打鬥仍在繼續,在徐牧幾人的腳下,已經倒下了二十多個混子,剩下的三十四人明顯不想再戰,但或許是為了所謂的面子,依舊在無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楚元似乎狠不下心,下手的力度也減輕了不少,並不朝他們的頭部擊打。
反觀張道友,每一次出手必是奔著要害,僅僅片刻的時間,又有兩名混子被他刺穿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