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墨蕭寒就這麼坐在地上,仰頭望著明月,他分明是在思念誰。
葉安安雙手撐在自己的面上,胳膊肘搭在自己的膝蓋,就這麼靜靜的盯著他。
“好想跑過去抱住他啊……”葉安安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嘆了一口氣。
“可我現在的樣子……”葉安安看了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盔甲,又是伸出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頰。
先不說自己現在不能說。
就說自己現在這一副完全男性的長相,灰頭土臉的樣子,自己都是不敢靠近墨蕭寒。
夜裡護城河畔很冷,風吹在身上讓人感覺到些許難受的溼氣。
墨蕭寒一直喝著手裡的酒,似乎是想要努力的把自己灌醉。
“安安,你在哪?”
墨蕭寒看著月亮,微風稍微的颳起一點點的冷風,將那隨意的散在他面上的幾縷髮絲吹起來。
咕咕嚕嚕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面傳來,似乎是隻有這樣的辛辣才能讓他徹底的忘記她。
葉安安看著他的模樣,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身體都那麼差了還喝,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葉安安咬著牙開口,她現在可是在強忍著想要衝過去的舉動。
咕嚕嚕……就在這時,墨蕭寒手裡的酒瓶竟然從他的手中滑落,直接是倒在地上。
而墨蕭寒的身體也是隨著酒壺躺在地上。
他一動不動,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生命的特徵。
“殿下?”
“殿下!”
前後不過是三秒,葉安安生怕墨蕭寒出什麼意外,直接是二話不說衝了上去。
“殿下!你怎麼了!”
葉安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墨蕭寒的身邊,直接是在他身邊跪了下來,準備檢視墨蕭寒的情況。
然而,無敵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葉安安看到的,是睜著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墨蕭寒!墨蕭寒躺在地上,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裡有不悅,有疑惑,更多的,是厭惡。
葉安安一愣,嘴角微微抽搐,跪在地上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怎麼在這?”
墨蕭寒眉頭皺了皺,盯著葉安安,慢慢的坐起來身子。
“我……那個……”“路過,路過.”
葉安安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既然殿下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葉安安二話不說,就是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快速的逃脫。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間,自己的手腕傳來一陣巨大的拉扯,葉安安的身子一個不穩,直接是朝著後面倒過去!可是她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壓在了墨蕭寒的身上。
“啊!”
葉安安不自覺的喊了出來,本能的一把抓住墨蕭寒胸口的衣物。
此時的她,離他很近很近,自己的面頰幾乎都是要貼在他的胸口。
那股熟悉的讓人安心的味道傳來,葉安安稍微的有些許的著迷,尤其是他身上此時還彌留的濃重的酒氣,讓人更加神魂顛倒幾分。
葉安安嚥了咽口水,雙手不受控制的,就是在墨蕭寒的胸口輕輕捏了一下。
砰的一聲!葉安安的手指在觸碰到墨蕭寒的一瞬間,她的右手瞬間是被墨蕭寒抓在手心。
“你在幹什麼?”
墨蕭寒低沉的聲音從葉安安的頭頂傳來,葉安安這個時候才是注意到,墨蕭寒此時面上表情極為難看。
“對……對不起!”
葉安安趕緊是快速的掙脫開墨蕭寒的拉扯,準備站直身子。
啪!又是一聲!葉安安腳下一個沒注意,勾到了墨蕭寒的大腿,整個人又是重重的砸在墨蕭寒大腿上。
“嘶……”墨蕭寒咬著牙,分明是在強忍。
“殿下!我錯了!”
葉安安這叫一個當機立斷,立馬是從墨蕭寒身上爬起來,趕緊跪地道歉。
“你信不信,本宮把你丟進這護城河裡去?”
墨蕭寒盯著葉安安,一字一句。
“殿下,水很冷的.”
葉安安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
自己幹什麼多管閒事,現在好了,把自己搭進去了。
墨蕭寒卻是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直接是一把提著葉安安的領子,果真是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葉安安嬌小的身子被他提溜在半空中,她的雙腳一直在掙扎,活像一直無助的小貓。
“殿下,殿下我錯了.”
“我不敢了,別把我丟水裡,我求你了.”
眼看著自己離那河邊越來越近,葉安安簡直都是不敢看,她只能一把抓住墨蕭寒的手腕拼命的求饒。
然而墨蕭寒似乎是並沒有聽到一般,一步步走到護城河畔。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葉安安只感覺自己的腳尖處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她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是懸浮在護城河上空。
“不要!殿下不要!”
葉安安是真的害怕。
試問誰大半晚上被丟進這冰冷的河裡不害怕?葉安安乾脆是破罐子破摔,一把抓住墨蕭寒的胳膊,兩條腿乾脆是一伸,勾住了墨蕭寒的腰。
這個時候葉安安也是顧不得什麼形象,她整個身子都是在努力的往墨蕭寒身體的方向擠。
“你再動一下本宮就鬆手了!”
墨蕭寒看著企圖纏在自己身上的葉安安,臉瞬間是一黑。
自己手裡提著的這哪裡是一個人啊,這分明是纏人的蛇!“我要是不動我就死了!”
葉安安現在徹底的崩潰,也懶得管什麼君臣有別。
她直接是對著墨蕭寒喊著,沒有半點留情。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雙腿也是剛好勾到了墨蕭寒的腰,她直接往墨蕭寒身體的方向一撞。
她的雙手瞬間是勾住墨蕭寒的脖子,雙腿環住他的腰,死死的纏在他的身上。
這姿勢,這動作的熟練程度。
墨蕭寒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人的面頰。
“你!”
“咳咳咳……”墨蕭寒被氣的剛是準備要說什麼,可是很快的,一陣難以壓制的咳嗽讓他直接喘不過氣來。
“殿下,我怕……”葉安安早就是已經不管不顧,整個面頰埋在墨蕭寒的懷裡,聲音委屈巴巴極為可憐。
“下來.”
墨蕭寒這話,是不容抗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