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從頭到腳都是打理的整整齊齊。
看來是剛回到府中,還沒有來得及梳洗,寧白不自覺的想著。
“尚書大人你說這是做什麼?”
“大理寺,自然是來查案的.”
寧白不緊不慢,只是這語氣,很明顯也是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
“敢問寧少卿,這三更半夜查什麼案?”
“私闖朝廷命官宅邸,寧少卿就不怕陛下怪罪你濫用職權?”
尚書令在這朝廷之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是見識過各種事情。
在他的眼裡,寧白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罷了,掀不起來什麼風浪。
“濫用職權?”
寧白冷笑一聲。
若是其他人,或許真的會被尚書令搬出來的陛下嚇到。
可他寧白,這大理寺少卿可不是白乾的。
寧白走近尚書令,渾身上下的氣息滿滿的壓迫感。
他離的尚書令很近很近,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焦灼。
“是不是濫用職權,尚書大人一會就知道了.”
寧白一字一句,面上笑意不是喜悅,而是運籌帷幄的得意。
“少卿,找到了!”
就在這時,一人拿著東西快速的跑了出來。
“帶走!”
寧白根本就是沒有看那人拿著的是什麼東西,直接是開口押了尚書令。
那人拿的是什麼東西,其實寧白比誰都是心知肚明。
那是一把帶血的刀,是寧白專門送給尚書令的大禮。
畢竟,他寧白可從來不白跑。
“我看誰敢!”
尚書令瞬間著急,那張面上的神色終於是有了些許的波瀾。
“尚書大人,陛下是說過,不讓擅闖民宅,可尚書大人也別忘了,陛下還說過,命案可酌情處理.”
“我倒是覺得,今晚搜查尚書府,實在是配得上一個酌情處理啊.”
寧白說著,故意將自己手中的那把帶血的刀在尚書令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勸尚書大人還是配合一些,要是我這手下粗魯,傷了尚書大人,那可就不好了.”
寧白話罷,直接是一個眼神,尚書令直接是被三五個人押著離開。
寧白自是跟著他一起回了大理寺,尚書令直接是被寧白一條龍服務,送到了大理寺地牢。
“寧白!你敢鎖本官!”
“你信不信本官到時候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尚書令眼看著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在十字架上,瞬間又是氣急敗壞了起來。
“閉嘴!”
寧白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尚書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陛下桌上參我的奏摺,放在一起都和你一樣高了.”
“就算要參我讓我遭罪,那也是等你出了這大理寺,今晚……”“你還是得聽我的.”
寧白倒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直接是癱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開口。
反正這大理寺少卿,他倒也不是很喜歡,他倒是不介意這位尚書令幫他卸任。
“來人,伺候上.”
寧白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水桶,慢悠悠的開口。
看他這架勢,今晚似乎是要來一個持久戰。
“寧白!你……你要幹什麼!”
“你敢!”
尚書令企圖是威脅寧白,可是他的話對於寧白來說可是不痛不癢。
嘩啦一聲……一大桶帶冰的冷水就是從尚書令的腦袋上澆下來,直接是凍的尚書令那一副老身子骨直打顫。
“寧白……你到底要幹什麼……”尚書令的聲音都是在顫抖,這麼冷的天,這一盆冷水直接是要了他半條命。
“幹什麼?”
寧白重複著他的話,眉頭皺了皺。
“讓我想想,既然尚書令大人牽扯到命案了,那現在這個步驟,應該叫審訊吧.”
寧白一邊說著,一邊認可的點點頭。
“你想要什麼,直接跟本官說,只要本官能辦到.”
尚書令的語氣早就是沒有了剛才的強硬。
“尚書大人別啊,我這才剛開始呢.”
“這大理寺地牢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讓你見識,你怎麼就這麼快服軟了呢?”
寧白搖搖頭,他今晚可沒打算放過他。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曲大通那種德行的人,看來你這個做爹的,也難辭其咎,你就當我這是替你爹教育你了.”
寧白話罷,站起身子,指了指地牢裡放著的刑具。
“繼續啊,愣著幹什麼?”
寧白話音落下,一根針就是直接從尚書令的手指頭扎進去。
接下來的將近半個時辰,地牢裡面都是直接傳出來嘶吼的聲音,擾亂著這個看似普通的夜晚的平靜。
……次日。
躍龍書院。
孟英扶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整個人搖搖欲墜的。
她腳步虛浮,一邊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一邊往課室的方向走著。
她只記得,自己似乎被誰從背後迷暈了過去,之後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女儀府了。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她都不知道,只是這腦袋,偏偏是如同灌了鉛一樣的疼。
課室內,孟英也是沒有什麼力氣,直接趴在桌上。
可是今日,直到開課,都未曾見寧白出現。
“我管他幹嘛?”
“他愛來不來,他這種紈絝子弟,不是向來如此自由自在的嘛.”
孟英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一件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寧白的事情這麼在意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
“大理寺少卿寧白,今天一早被陛下叫進了宮,聽說因為昨晚無召扣押了尚書令.”
“尚書令!?這寧白往日裡目無王法就算了,竟然和尚書令過不去,這誰不知道,這尚書令心眼小,睚眥必報,這次惹上尚書令,怕是得長長記性.”
“聽說,是寧白栽贓尚書令命案,這會啊,估計在宮中受罰呢.”
……孟英發誓,自己絕對不想要知道這些事情。
尤其是關於自己那個前公公尚書令的事情,她更是避之不及。
可是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一般,聲音順著空氣,一字不落的傳入孟英的耳朵裡面。
孟英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寧白如何,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