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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請你再任性一次

葉安安低頭看著懷裡的東西,這是她能想到,自己和墨蕭寒最後的牽連。

或許南風說的對,自己不該再見他。

葉安安這麼想著,輕步走到了墨蕭寒的房門前,她將那抱著的東西全都是放在門口,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快速的離開。

然而屋內的墨蕭寒,此時卻分明離門口很近很近。

儘管葉安安的動作已經足夠的輕,或許墨蕭寒出門就會看到這東西吧,葉安安不自覺的想著。

她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此時都在墨蕭寒的注視之下。

咯吱一聲……葉安安走後,房門彷彿是迫不及待一般開了。

墨蕭寒盯著葉安安離去的方向,面上帶著幾分失落。

是他不想要見她的啊,可是為何她真的走了,自己的心卻空落落的。

墨蕭寒瞥了一眼自己腳下的東西,那是一個絳色的包袱,包袱不大,墨蕭寒拿起來的時候也是輕飄飄的,墨蕭寒完全猜不出來那是什麼。

墨蕭寒將那包袱開啟,裡面的紙張佔了大多數。

其中那張最大的紙張,吸引了墨蕭寒全部的注意力。

“這個不是……”墨蕭寒眉頭一皺,看著那張房契,片刻之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原來她沒有賣了太子府,房契一直在她的手上。

包袱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大多是一些大額銀票,想必是葉安安將之前儲存在太子府的金銀珠寶都兌換成了銀票。

一時間,墨蕭寒只是覺得手裡的東西沉甸甸的。

“葉安安,你還真的很清楚,怎麼將人心打入地獄.”

墨蕭寒的面上帶著苦澀,看著手中的鉅額資產,他卻怎麼都是開心不起來。

他曾經給葉安安的東西,她都是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可墨蕭寒寧願她將這些東西據為己有,哪怕是像之前別人以為的那樣散盡家財。

至少這樣,他和她,也不至於劃分的如此清楚,至少這樣,她還是欠他的。

葉安安來找他的時候,他甚至於心中有一絲竊喜。

雖然他知道自己大婚的結果不會改變,他知道自己要迎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可他還是希望,葉安安能像之前那樣,任性的跑到自己面前,質問自己為什麼不娶她。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不會再發生了。

“明日,安安,明日,本宮就要娶別人了.”

墨蕭寒仰著腦袋,淡淡開口,這話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

……大漠。

柳月紅被綁在那間大婚的屋子裡面,這一綁,就是幾個月。

狹小的屋子幾乎是禁錮住了柳月紅所有的鋒芒,若不是想要再見葉安安一面的想法支撐著他。

或許,他早就是死了。

沒有人能忍受這樣的待遇,被囚禁,被飼養,失去了所有做人的尊嚴,成為林星河的附屬品。

咯吱一聲,房門開了。

柳月紅的眼裡閃過些許的驚訝,射進來的光線惹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被林星河打扮的很是精緻,甚至於比他在花月樓還是要誘人幾分。

可是他的臉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讓人不禁唏噓。

現在不是用膳的時間,往常這個時間並不會有人過來,可是今日卻有人來了。

“她肯放過我了?”

柳月紅冷笑著,這話根本就是在調侃。

“墨蕭寒要大婚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霍靈,他聲音冷冰冰的,似乎是直接忽略了柳月紅剛才的話,直入主題。

柳月紅的瞳孔因為霍靈的話,直接是瞪的老大,那黝黑的眼珠似乎是隨時要蹦出來。

“是嗎?”

柳月紅努力的表現的自己足夠平靜,可是他那張抽搐的臉已經完全出賣了他。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柳月紅只感覺,自己的心口似乎是有無數根針扎一般,那是一種唯有想起葉安安才有的感覺。

“可太子妃,不是葉安安,而是徐家長女,徐落落.”

霍靈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繼續開口。

“什麼!”

柳月紅的驚訝是真實的,比起驚訝,更多的是慶幸,那一瞬間,彷彿是連周圍的空氣都是清新了起來。

“那安安……”柳月紅繼續開口,死死的盯著霍靈,企圖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再聽到一些什麼。

“她被北國皇帝封為永安公主,如今與墨蕭寒以兄妹之名同居皇宮.”

“也就是說,他們永遠無法結婚了.”

霍靈開口,告訴柳月紅想要的答案。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柳月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這會才能想到其他的事情。

“因為,我討厭你,甚至於恨你.”

“就像你想要墨蕭寒離開葉安安一樣,我想要你消失在可汗面前.”

霍靈捏緊了拳頭,他的聲音不大,魁梧的身材與這個孱弱的聲音似乎是格格不入。

“你終於說出來你的心裡話了.”

柳月紅搖搖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還以為,你打算把你這份感情帶進去墳墓呢.”

柳月紅繼續開口。

霍靈對於林星河的感情,是個人就看得出來。

他堂堂將軍,本可以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可是他卻只甘心屈服於林星河之下,任她差遣。

“這是鑰匙,今夜子時,我會在門口換崗,有一刻鐘這裡會有守衛空缺.”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噹啷一聲……霍靈話音落下的瞬間,手中一個金屬的鑰匙也是順勢掉落在地上。

他丟下這話,沒有再多說一句,便是快速的離開。

柳月紅看著地上的鑰匙,嘴角微揚。

“安安,等我.”

柳月紅淡淡開口,孱弱的身子連聲音都是虛無的。

他趴在地上,將那鑰匙撿了起來,禁錮在他脖子上的鐵環掉落的瞬間,柳月紅竟然覺得有些許的不適應。

午夜。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安睡,寂靜的連呼吸聲都覺得是一種冒犯。

柳月紅嚥了咽口水,耳朵一刻都是不敢鬆懈,他在等著那聲音響起,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終於,子時的鐘聲準時響起,柳月紅整個人蓄勢待發。

黑夜的籠罩下,柳月紅躡手躡腳從屋子裡面逃出來。